有正常饭供应。 她连吃三个馒头,下意识计算着加起来的碳水含量,想想自己可才十六岁,路过小卖部的时候再买根烤肠。 大早上的,就吃这玩意啊。 余景洪看她拿着签子,生怕戳到她,没敢搞点吓唬人的恶作剧,只是喊:“余清音!” 一嗓子,也够叫人一惊一乍的。 余清音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含糊不清:“干嘛!” 还挺凶的嘛,余景洪:“中午一块吃饭吗?” 考试的话放学就比较早,对学生们来说也是个解放。 余清音也不太急着抱佛脚,毕竟她的基本功还是挺扎实的。 而且还有件事,她说:“我会叫上若男。” 人家辛辛苦苦教吉他,少说得请个肯德基。 余景洪没反对,点点头拧开矿泉水喝。 难怪他的伙食费花得快,余清音:“你们班又不是没有饮水机,多喝热水对身体好。” 一个月的水费才三五块,一瓶矿泉水就要一块。 余景洪充耳不闻,用口型表示“抠门精”。 余清音踢他一脚:“不然你吃谁的救济粮?” 余景洪嘿嘿笑,半点不觉得从妹妹口袋里拿钱丢人。 在这件事上,他确实很难有哥哥的派头,装聋作哑:“对了,中午你请客。” 余清音斜眼看他,骄傲地昂着下巴走人。 没有反对就是同意的意思,反正余景洪也不用听到明确的答案。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到一班门口先拐进去,连打声招呼都没有。 当然,余清音都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他肯定不见。 她顺着走廊来到尽头的五班,进教室坐下来把所有要背诵的部分再复习一遍,信心十足地进考场。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七十七章 游刃有余, 轻松应战。 余清音的第二次月考就是这么个情况。 她在学习上丝毫不敢懈怠,有所回报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那种不断取得成绩之后的自信心,是什么都无法取代的。 反而是即将参加元旦晚会的初选, 更加叫人紧张。 为了练习, 考试后的周末余清音没有回家,跟陈若男一直窝在广播站。 明明是放假的日子,还叫人家一起忙。 余清音的心里多少过意不去:“今天不管怎么样, 必须我请客。” 其实陈若男自己挺乐意的,说:“没关系,我闲着也没事做。” 两个人最近熟一点,余清音把聊天尺度往前跨一步, 试探性:“不去约会吗?” 那位光头男两次混进一中之后就没下文,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陈若男倒不介意她这么问,只是觉得原来她也是八卦的人,说:“李耀明不是我男朋友。” 得, 居然是个假消息。 余清音的眼睛微微瞪圆:“不会整个年级只有我掌握真相吧。” 算起来差不多, 陈若男:“我们是发小,他本来要去澳洲留学, 结果签证没批, 耽误了一阵子才走的。” 她当时正好跟同桌有矛盾,他就想过来撑场子,结果乱七八糟的,居然就到这地步。 这谣言也太离谱了,余清音可一直听说那位勇士在某个网吧做收银, 这会惊讶在心里, 说:“留学啊, 挺好的。” 她这辈子是要去一次的, 体验从没经历过的一切事情。 大概是提起好朋友,陈若男微微摇头:“说是在乡下,鸟不拉屎的地方。” 鸟不拉屎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有某种违和感,余清音:“国外都这样,地广人稀。” 除非是纽约这种大都市,否则人口密度和国内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陈若男也没去过,叹口气:“看着没什么意思,怎么大家都要去。” 谁是大家?余清音下意识问出来。 陈若男犹豫片刻:“我妈也想让我去。” 她在这儿虽然没甚么好留恋的,但仍旧想跟家里对着干。 这机会要搁余清音身上,她肯定是迫不及待,但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 她顺着说:“你的成绩上个好大学没问题,换环境未必更好。” 就是稳定的分数,陈若男才有跟大人对抗的底气。 她一脸无所谓:“反正他们说的不算。” 看样子她的家庭矛盾多多,余清音自觉今天已经踩过社交的安全距离,转移话题:“你中午想吃什么?” 陈若男也没有到处倾诉的习惯,想想说:“牛肉面。” 一中门口有家店是最有名的,周一到周五堪称门庭若市。 不过今天是周日,看上去略显萧条,点完餐没一会就上菜。 余清音往碗里放两勺辣椒酱,搅和两下喝口汤。 她下手有点太狠,被呛得连连咳嗽,脸红脖子赤的。 陈若男从冰箱里给她拿一瓶冰可乐,插上吸管递过去:“压一压。” 余清音一口气喝掉半瓶,还是没怎么缓过劲来。 她抽张纸擦掉眼角的泪,可怜巴巴地吸鼻子,看上去有点像某种小动物。 陈若男捏着筷子:“你要不要跟我换,我还没加辣。” 余清音咽口水:“没事,辣的才好吃。” 有一种自讨苦吃的快乐。 陈若男也爱吃辣,跟着点点头,一边说:“你练得不错,晚上应该没问题。” 余清音腾出手来抱拳行礼:“多亏陈老师。” 陈若男受之无愧,吹着面:“不客气。” 两个人一搭一唱,还怪有意思的。 余清音垂着头笑,吃完回去接着练。 人在不断的强化下,会形成一种肌肉记忆。 余清音现在已经能把弹和唱两样结合起来,心想自己是尽力了,晚上抱着吉他去小礼堂。 因为是初选,舞台没有布置太多,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束光打着。 余清音坐在上面,只觉得有点晃眼。 她把椅子和话筒都往左边挪,清清嗓子报上班级和节目,这才开始表演。 一首歌的时间说长不短的,前后加起来也有四五分钟。 余清音自以为不会紧张,结果下来的时候手心都出汗。 她挤在椅子边问:“若男,你觉得怎么样?” 陈若男:“正常发挥。” 仍旧是那么吝啬语言。‘ 没有失误就行,余清音:“那我回去了,你接着看还是?” 陈若男看她火急火燎的样子,想起来晚上出月考成绩,说:“拜拜。” 得,人家这种学霸的心理素质,余清音真是怎么都学不来。 她先把吉他放广播站,憋不住半路上去趟洗手间,路过一班的教室门口还跟她哥对个眼。 余景洪得意地挑挑眉,看上去应该考得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