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江德满一愣,连忙跪下请罪:“陛下,恕罪啊陛下。” 侍立在左右的宫人更是心惊胆战,立刻便跪了一地,告饶声此起彼伏。 楚骥原就不耐,当下面色更黑,:“都跪什么?起来。” “是,陛下。” 宫人不敢起身,还是江德满率先谢恩,蹒跚着起来。 楚骥心头薄怒,看楚祈宣也有些迁怒,沉声道:“支南盐税之事,子然推举你去查办,你可有什么意见。” 支南是江国边地第一大郡,靠海,每年盐税颇丰,是已故江国王后亲弟秦安王的封地。 且不论这人在当地的“土皇帝”之称,楚骥自然不会容忍藩王存在。 他先拿秦安王开刀,也在楚祈宣的意料之内,只是他没想到,如此重任会落在自己头上,所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跪下领命:“请皇叔放心,侄儿必定圆满完成次此事。” 楚骥表情微微好转,道:“起来吧,莫叫孤再失望。” 楚祈宣一怔,意识到楚帝的话内之意是都江候府一事,连忙道:“皇叔,侄儿必会竭尽全力。” 楚骥没再看他。满桌子的膳食,闻得吃不得,自也不会有好心气,他不耐的抬手道:“下去吧,江德满,传太河均来。” 太河均今晨便递了入宫的帖子,一直候在殿前,江德满忙道: “是,陛下。” 他与楚祈宣一同行礼退下,躬身退出殿内。 “陛下近来受信息素影响,有些许易怒,世子不必太放在心上,陛下是关注着您的。” 楚祈宣自小便是在楚骥宫内养大的,虽有先前都江候府一事,可这在楚帝身侧养大的情分总不会是假的,江德满对他也比宫内其他主子更尊敬亲近一些。 楚帝眼里揉不得沙子,都江候府已然是对楚祈宣额外开恩。 楚祈宣自然是清楚的,皇叔对他心生不满也是必然的,当下也只能苦笑道:“多谢江公公宽慰。” 江德满又劝慰了两句,将人目送出前殿,才折返回去,着人请在藏书阁的太河均前来觐见。 太河均已经在殿前等候多时,远远瞧见百丈阶梯上来宣他入殿的宫人,不等他宣召,即刻便向前一步行礼道:“公公有礼,还请带路。” 内监一愣,然后赶忙躬身道:“大人真是客气了,陛下在上书房等您,大人请随奴才来吧。” 太河均拱了拱手,迫不及待的迈上阶梯。 不是他急迫,而是此事涉及到楚帝,不得不抓紧每一刻。 毕竟楚帝一向喜怒无常,又十分厌恶柔弱无能的人,而坤泽不但体弱娇贵,还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 且不论是否能找到这位坤泽,确保他不在被他们找到前便因楚帝而出了岔子,才是现下最要紧的事情。 前殿,上书房。 紫金貔貅香炉升腾着袅袅熏烟,身着劲衣的暗卫半跪在殿上,正低着头汇报: “禀陛下,昨夜与庆喜公公相撞的宫女于宫墙外的人接应,属下等未打草惊蛇,陛下,可要-” 屏风内,侧倚在高脚南丝木椅上的男人眉目未动,只抬了抬手:“不必理会,朕倒是想看看他们能做到何种程度。” 暗卫叩首:“是,陛下。” 他隐匿身形,欲潜回暗处。 正看奏章的男人忽然叫住他:“等等。” 暗卫一冷,随即抱拳道:“陛下可还有要事吩咐。” 男人抬起头,问他:“昨夜,你可看见了。” 暗卫整个人一怔,随后马上意识到楚帝所问之事,神色微变,立刻跪地回道:“陛下恕罪,属下……看见了。” 暗卫如同楚帝的影子一般,自然也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譬如昨日楚帝失去控制、几近疯癫的模样。 所谓伴君如伴虎,即便是置至生死度外,在楚帝的威势压迫下,十六仍是紧张的紧绷起来。 楚帝表情未变,他阖上手中的奏本,微眯着眼,问道:“那你可觉得,是朕疯了。” 暗卫大惊,死死跪在地上道:“陛下!” 一个两个,问句话,像是要杀了他们一样。 楚骥气势一冷,不耐的抬手:“回话。” 十六几乎悔恨死昨夜出任务的人怎么不是自己,他跪在地上,额头顶着玉砖,停顿着说道:“陛下,恕属下直言……昨夜陛下受信息素暴动影响,却是‘失控’了一阵,可后来……” “后来如何?”楚帝淡声问道。 “陛下似是、受到坤泽安抚……陛下恕罪!” 十七重重叩首道。 他说得“委婉”了一些,毕竟当时寝宫内除了楚帝别无二人,又从哪里来的坤泽?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是楚帝出现了幻觉。 “下去吧。” 出乎他意料的,楚帝却没有发怒。 十七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是、谢陛下。”,即刻便隐匿了身影。 作者有话说: 专栏巨多完结文---- 重生甜饼:学神每天都在想离婚 古穿今娃综:反派纨绔穿成娃综万人迷 真假少爷甜饼:炮灰美人被宠上天 特别狗血的追妻火葬场(包含死遁等古早剧情):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年下异种半养成:我成了怪物的监护人 年上非人类甜饼:分配到人鱼后上将他真香了 第17章 生病 楚骥说不上心情多好,虽说这东西能压制他的信息素暴动,可在此之前,他一向以强大的自控力睥睨,如今到底还是受到“坤泽”的影响,不止如此,连他失控的模样也因为那东西被人看到了。 他眼神冰凉,大掌执着的笔杆慢慢转动着。 “陛下,太大人到了。” 江德满在上书房外低声报道。 楚骥微一回神,放下笔道:“宣。” 上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向两侧打开,太河均入内,撩起官袍跪在地上请安:“臣太河均叩见陛下。” “爱卿起身。” 楚骥低下视线,他看着太河均,道:“爱卿如此紧迫,可是有了眉目。” 太河均谢恩起身,他压抑不住激动,抱拳低声道:“臣不付陛下所托,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楚帝眯起眼睛,掌心重重拍上龙椅,道:“善!可有解决的法子。” 太河均一顿,而后神色沉肃下来,躬身道:“陛下,臣从阳汪一带首领的传书查询到些许眉目,阳汪首领是近千年来唯一一个突破天级的乾元,其坤泽亦是高阶,他二人之间就曾有过某种‘联系’,且心绪身体,皆有所影响,陛下,‘此人’有大半可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他与陛下的信息素应高度匹配!” 楚骥面色未变,毕竟昨夜他便已经体会到那东西的影响,想着昨日那东西形容放肆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