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太咸了,但昨日的那碗面,却是很鲜甜美味。” 晏呈喉结滚动。 许芊芊继续道:“你说,从凌安回来后,会带妾身去蝴蝶谷,可还作数?” 在凌安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想见他。 两人何曾亲密的约定要去蝴蝶谷。 晏呈目光一顿,呼吸一滞,她方才说了什么? 妾身? 晏呈看向许芊芊。 她面色如常,美眸微颤,在安静的等着他的答案。 晏呈眼前仿佛有了一团浓雾,他眼前涌现了一个画面。 - 元年冬天。 大雪纷飞,白雪皑皑,皇宫被大雪覆盖,红砖绿瓦白霜,是一片美景。 晏呈翻身上马。 许芊芊突然从宫门口跑了出来,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外衫,甚至连一件裘衣都没有加。 雪花纷纷坠落。 她的发髻上都是白雪,她立在他的马匹旁,一张脸上满是笑意,浑然忘记了天地有多冷。 晏呈蹙眉,翻身下马,将自己身上的裘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嘴是一如既往的毒,“急什么,又不是见不到了,天这么冷,也不知加一件衣裳,染了风寒可怎办?” 许芊芊贪恋的吸了吸裘衣上,属于晏呈的味道。 她根本不去搭理他的嘴毒,自顾自地问道:“殿下再回来,可是就快过年了?” 晏呈垂眸看她,蹙眉替她拢了拢裘衣,夫妻一载,青梅竹马数十载,他知,她是舍不得他。 这也算是,两人,第一次分离那么久。 应要有一月多。 许芊芊没等他回答,又道:“年末就是殿下的生辰,殿下赶着回来,与妾身过可好?” 哪有过生辰的人赶着回来和别人过的,一般不都是赶着去陪那人过生么? 晏呈却颔首,而后,将裘衣系了一个结后,道:“这次孤从凌安回来,就带你去蝴蝶谷。” 蝴蝶谷,许芊芊可是念叨了整整半个月余。 闻言,许芊芊莞尔一笑,眉眼弯弯的道:“那殿下可得说话作数,回来可得带我去蝴蝶谷。” 晏呈嘴角一提,转瞬即逝,他嗯了声,眼瞧着雪越来越大,他催促许芊芊回去。 许芊芊一步三回头。 最后,含着泪,满是不舍的离开。 晏呈待她走后,也跟着翻身上马。 于他们而言,来日方长。 可他们都不知,这竟是最后一面。 再见时,她一袭寿衣,就身于棺木内,那些来不及实现的诺言,终成了泡影。 - 思绪渐止,眼前的白雾也散去。 他的心里顿疼。 晏呈又怎不知,这是她在试探他。 拿他最不能拒绝的,最刺痛他心的蝴蝶谷来问他。 她当真是最了解他。 才知道刀往哪里他最疼。 他看着许芊芊,喉结滚动,低声,说了六个字。 惹得许芊芊笑了。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第六十七章 夏末的天, 天气还是很闷热,亦有点粘腻。 许芊芊在岁阖殿内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流苏从许渊那上前, 低声道:“小姐这是要出宫了吗?” 许芊芊颔首。 流苏又问道:“为何呢?” 前两日才进来的,怎么眼下入了夜,说走就要走呢。 许芊芊思忖片刻, 只道:“外头的铺子我得安置一下,还有大伯母。” 流苏闻言, 不舍, 却也只能跟着许芊芊一道收拾, 但其实也没甚东西,不一会儿,行李便打包好了。 流苏:“小姐, 待大公子的身子好转了, 我能回你身边了吗?” 许芊芊点了点头,对流苏的愧疚却愈发的深了。但是没办法,她不能一直留在许渊身边,许渊身边没个信任的人也不行,流苏就是最好的人选。 虽说她和流苏之间甚少有秘密,但有些话, 她也没有完全告诉流苏。 毕竟任谁听了死而复生这件事,都会吓得不行。 眼下她要离开, 说的铺子是一回事, 但其实,还有一回事, 她每每想起, 就觉得讽刺。 ....... 今日, 御花园。 许芊芊显然已经把话说到了点儿上,只要晏呈顺着承认罢了。 可他没有。 他面色淡淡的说了六个字 ——“绵绵在说什么?” 这六个字,无疑是将许芊芊的心又加固了一把锁。 她当即便冷笑了一声,笑完后,就想出宫。 她不禁在心底反问自个儿,晏呈是拿她当傻子么? 他的回答,就差是直接承认了。 他一点儿疑惑都没,问出的话虽说是疑问,但脸上的表情,只差写了几个字 ——你都知道,不是么? 既然他不愿意承认,那么她也没有呆在这的必要。 有些人,天生不配得到任何的机会。 ...... 许芊芊出宫后回了许家。 原本就不热闹的许家,显得愈发冷清了,许老夫人离开了,许大老爷也离开了,连带着两个小姐和大夫人也走了,这下,许家上下简直乱了套,只剩下管家在扯着嗓子,安排这个安排那个。 管家见到许芊芊,面色一愣,忙上前问道:“小姐,老夫人和大老爷......当真回了村子里?” 不应该啊,这许家那么大一个府邸,何至于会乡下那个地方受罪。 晏呈吩咐下去的说许老回了乡下这件事,苏维和她说过,也问过她的意见,她当即应了。 旁的不说,就这件事情上,他想的比她周全。 若是真的事实传出去。 旁人才不管承国公和国公夫人的屈辱,只会说许家的家门不幸,家风不正,到头来还是算到了她们一家上。 京都最缺的,就是饭后闲谈的八卦。 她颔首,回了浅云院后,命管家拿了这些年来的账目本。 不看不知道,一看心里便瞬间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却说,许父,许母,已经不在,但因着关系,还有爵位,所以逢年过节给许家送礼、送钱的人也不少,虽数量不多。但许父、许母在世的时候,留存下来的金银财宝也很多,但是这张账目本上,却只剩下不足百两的钱。 许芊芊惊呼一声,“管家,这些珠宝呢?” 管家有些为难,“小姐,这...” 许芊芊看出管家的欲言又止,思忖片刻,直言道:“你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人,我知你这些年的难做,但是眼下你放心,老夫人和大老爷回了乡下,我只是想知道,这些钱去了哪里。” 管家轻叹,“小姐有所不知,老夫人的娘家,时不时的上门,每次上门,总是大包小包的走出许府,自从国公爷离世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