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大概是破了,因为两人很快便尝到了一股铁锈味。 他用力地握住青年的手腕,力气之大,几乎要将他的手勒断,深褐色的眼睛里带着点愤恨、不甘的情绪,也许还有其他,他将那些眼泪全部吻落,吞进肚子里,咬牙低声道,“够了。” “别再说了。” -------------------- 修改下 第99章 一吻结束,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青年鼻尖发红,睫毛湿漉漉的,微微偏过头去,露出的半张侧脸有种奇异的风情。 这并不算是一张多么完美的脸。 秦兆颜垂着眼冷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在这个圈子里早已见识过无数美人,其中有许多人都比眼前的青年好看,可偏偏,只有这张脸让他觉得无法割舍。 这并不是纯粹的爱,也不是纯粹的喜欢,大概还掺杂着男人心中都有的那种幼稚可笑的占有欲,因为你曾经拥有过他,为他花费过时间,你的付出让他的存在变得与众不同。 这种不同生出了执念。 哪怕你曾不小心弄丢过,也还是要让你将他找回来重新握在手上。 “你到底想要什么?”男人忍不住低声问道。 青年睫毛颤了颤,事到如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还想要什么。 他从前需要的东西很少,只一个楚蕴就已经够了,后来楚蕴不告而别,只留下他在学校一个人经受那些风言风语,再后来他误打误撞进了这个圈子里,见过最漂亮的皮相,最辉煌的风景,也顺道见过这路途中无数丑陋和不公平的事情。 他曾经是希望能得到男人的爱的。 可那并不现实。 圈子里的那些人用冷酷直白的规则告诉他,奚落他,嘲笑他,轻视他,让他明白他的希望最终只会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注定要失败。 真心在这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而他早已经挥霍完了。 “我什么都不需要。”青年垂着眼轻声道。 男人唇角轻轻勾了勾,露出一个嘲讽的神色。 两人一路缠吻着进了卧室,还未到床上便已寸丝不挂,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秦兆颜握住他的腰,是面对面的姿势,一下一下操得很慢,也很用力,粗长的性器楔入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男人一边干一边哑声重复之前的问话,“你想要什么呢?” 青年全身都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脸颊通红,眼睛泛着迷蒙的水气,牙齿将嘴唇咬得发白,却倔强地始终不发一言。 男人似乎打定主意要问个清楚,贲张的肉刃宛若刑具一般深入,青筋虬结,每一次都尽根没入再抽出,将穴里的嫩肉磨了个遍,肛口的褶皱根根抻平,被捅得只能发出“啧啧”的水声,声音异常淫乱。 他捞起身下人的一条长腿,手指在对方年轻光滑的肌肤上滑过,忽然低声问道,“他们也能操得你这么爽吗?”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可手上却表现得并非全然那么平静无波,握住青年腿根的手指很用力,施嘉大腿吃痛,忍不住皱紧了眉,那里的皮肉顿时起了一团团异常恐怖的青紫色。 青年将手背搭在脸上,半眯着眼,吃吃地笑了起来,“你想听?我倒是可以讲讲。” 他表现得好似和这具色欲横流的肉身完全分离一般冷静,冷静得简直不太正常,即使小腹正因为全身激烈的快感不停地痉挛着,穴肉被操到发烫黏腻,软烂得接近融化,可他说话的语调居然也还是不紧不慢的,只是充满了情欲的沙哑。 他半撑着身体,仰头望着男人的下颌,好奇地问,“你要听哪一段,我在休息室里和林森郁的,还是当年离开你和封跃搞在一起的,对了,还有俞清的,去年《侠骨寻踪》的宣传期我和他做过很多次,他的功夫也很不错。” 他盯着男人阴沉到极点的脸色,轻飘飘道,“全天下不是只有你才能操得我爽的,男人做爱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只要舒服了谁都可以啊。” 男人用力地掐住他的大腿,挺腰在穴肉里深深地顶弄了一下,直到听到对方口中发出不可自抑的闷哼声,才咬牙道,“看来你的生活倒是过得很丰富。” 青年不以为意,十指无力地抓挠着身下的被褥,腿根处的肌肉绷得极紧,脚趾蜷缩,却还是挑衅地朝他一哂,“应该不比你差。” 他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这才反应过来,神情诧异地笑问道,“你现在是在吃醋吗,秦总?” 男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他别过脸,恨声道,“我有时候真是恨不得将你操死。” 说罢,身下肏弄的速度又快了起来,青年忍不住缩了缩酥软的后穴,腰肢轻颤,似在迎合,又似在逃避那些可怕的冲撞,他的全身都泛起了一阵情欲的薄红,像是浸在水中,目光迷离发虚,还带着些雾气。 男人刚才的话只让他嘲讽地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秦兆颜眼神愈加冰冷,蓦地低下头,在他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这一口极用力,青年的唇瓣顿时染上点血色,异常艳丽,见青年蹙眉,忍不住露出吃痛的神色,他才慢慢离开。 两人间的距离挨得极近,鼻间都是腥血的气味,且还伴随着粗重杂乱的喘息声和交合处的淫糜水声。 青年身体食髓知味地不住地绞裹着体内进出的巨物,他也终于无法像最开始表现的那样无动于衷,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忍不住抬起了腰臀,双腿也渐渐合拢,大腿内侧若有似无地贴着男人的胯部,若说这些年他还有什么长进,那便是对待性爱的态度更加坦诚了一些。 只是这坦然享受的动作落在另一人眼中便分外刺眼。 男人的手指一一拂过他的脸颊,沿着修长的可以随时被人捏断的脖颈,干净赤裸的胸膛,最后握住他瘦弱的腰肢,将他的大腿用力分开,几乎不能再开了,将他像个毫无廉耻的荡妇摆弄着,然后沉下腰,粗长狰狞的肉刃对准早已经被干到湿润红肿的穴口,狠狠地朝内里凿去。 他今天一定很不高兴,青年在狂乱的情潮中还能勉强分出一丝理智心想,因为他从来没在男人身上见过他这种失控的模样。 但是他如今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兴奋得要命。 下身被肏得钝痛,喉咙想要干呕,连正常的呼吸都没办法维系,男人那力道恐怖得几乎是要将他肆意捅穿,后腰连着臀肉酥麻一片,大概已经被他撞肿了,几乎快没有了知觉。 整场性爱无关任何甜蜜愉悦的交付,只有肆意发泄的情绪,他整个人都像是被男人用欲望浇铸的容器,只需要等待被男人一次次不断填满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抽离。 然而即使被这样粗暴对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