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顶到周弓轶喉咙柔软的深处。那个男人见状,也跪在一旁舔弄曾骞鼓胀的睾丸。 西班牙男人身上晒得黧黑,但是三角区相当白嫩,他跪趴在床上,袒露出松弛的黄粉色屁眼,等待起曾骞莅临训导。 曾骞把套子戴上,抬头瞪了周弓轶一眼,说道:“你先来?他要是被我操松了你可就没办法接着操了。” 周弓轶摇摇头,似乎自己另有打算。不过他察觉到了曾骞的怒气,站在一旁心虚地溜了曾骞几眼。 曾骞将润滑液抹在阴茎上,又挤两泵涂进那个男人松软的肠道内。随即,腰部猛力一顶,全根送进他的身体内。西班牙男人死鱼似的弹动几下,抓着床单发出几声绵长的 “Si”。 曾骞知道自己把他捅透了,干脆死死按住他的肩膀,使他肉盆般固定在一处,凶悍地一下下操干起来,肉实的臀丘随着施力有节奏地收紧。 过了没几分钟,曾骞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他能感觉周弓轶贴到他身后,正用小巧的乳珠磨蹭着他的后背,他的小玩具正蓬勃地磨蹭他的股沟。曾骞之前的心火尽数消散了,他野兽般将性器一插到底,强壮的身躯叠盖在西班牙男人身上,两只手则紧捏住自己臀部,将两只半球分开,暴露出由周弓轶润泽出来的专属秘密基地。 周弓轶掐住曾骞精壮的腰部,又慢又钝地插了进去。 曾骞舒爽地长喘一声,觉得身下那位真他妈碍事,但是迫于自己做了三明治中间的火腿,只得奋力动动。 事后,被曾骞操射两次的西班牙人冲洗身体后就软着腿回去了,曾骞和周弓轶两人则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腻歪。周弓轶枕在曾骞怀里,任由曾骞用手指在他肩头暧昧地划字,周弓轶一个都猜不出来。 曾骞抵在周弓轶颈窝,炙热的鼻息抚过他敏感的肌肤,低声问:“这么想看我操别人?那干脆让我操你得了。嗯?” 周弓轶立马钻进被子里,负气地揪着一角背对着曾骞。曾骞见状大笑起来,凑过去在他赤裸的肩膀吮出个小草莓。 隔日,曾骞和周弓轶去观赏了久负盛名的高迪建筑,没游览全部,只去了圣家堂、米拉之家和巴特罗公寓。曾骞本科交换时早早领略过了,这时导游似的不停为周弓轶讲解。两人都属于旅者中的感受派,周弓轶脖子上挂着单反,结果只拍了几张曾骞的背影。 三号,曾骞和周弓轶轮开六七个小时车抵达马德里,沿途风景使人心旷神怡。周弓轶在一顿饭后爱上了烤牛尾。近几日的放纵饮食,让曾骞一回酒店就直奔酒店配套的健身房。周弓轶不懂曾骞为何如此专注于保持身材。曾骞搜索出一位他退役转行的朋友照片,指着那位的肚子说,我可不想变成这样。 离开马德里,两人驱车来到瓦伦西亚,路途景色同样使人愉悦。两人在老城四处吃吃逛逛,随后去了周弓轶万分向往的艺术科学城,买了三馆通票。因为建筑群及内部陈设科幻感过强,因为走得过慢而被回到精神老家的周弓轶拖起手一起走,竟然使曾骞有了种和会恋爱的小动物机器人永生共存的错觉。 最后两天,曾骞和周弓轶又重回巴塞罗那,途中去了塔拉戈纳小城。曾骞对伊比利亚半岛出现罗马风格建筑倒是很有兴趣。小城沉静、古朴,曾骞默默看着受到时光垂青的遗迹,觉得时机也许合适,于是手指摸到口袋里的绒盒。但是随后,他又丧失了勇气。 离开前一天,天气极好。两人按捺不住又去了几十多公里外的布拉瓦海滩,周弓轶装模作样带了本书,没看两页就跃跃欲试地想要下水。曾骞刚想嘱咐两句,却见小动物一溜烟已然不见影了。 曾骞将戒指小心翼翼拿出来。那是一枚定制的白金指环,嵌着三枚小钻,环内侧刻着蚊腿般的 α Umi(注2)。曾骞将戒指夹在书页中,忐忑等待小动物回来。他想象周弓轶懒洋洋躺回折椅上,随手翻开书,戒指必然会掉下来。随后,他就可以借机向周弓轶求婚。 左等右等都没见周弓轶浮出水面,游泳的人也越来越少。曾骞看到海面推起几层薄薄的白浪,担心周弓轶溺水,便焦急地跑过去。他游了一阵仍旧没找到周弓轶,此时一股强力的暗流将他扯离海岸。曾骞猛吸一口气,随即下潜,希望能找到周弓轶,忽地却被人紧抓住脚踝。曾骞心脏遽然一坠,他想他的小动物伺机想要杀死他。可是过了几秒,周弓轶那只手又松开了,整个人却自杀式地下沉。 曾骞死死抓住他的臂膀,让他冒出水面。碧蓝的海水在眼前颠簸摇晃,曾骞大声吼道:“呼吸!” 早年曾骞遇到过离岸流地情况,他摸准离岸流的方向,拖拽着周弓轶垂直游过去。饶是体格勇悍如曾骞,在这种危急情况下堪堪游到安全地带也几乎耗尽了体力。最后,曾骞站起身踉跄走了几步,拉扯着周弓轶的胳膊,狠狠将他掼倒在沙滩上。 曾骞浑身湿淋淋的,因此无法看出他在哭。他丝毫不在意的小动物转瞬即逝的杀意,反倒是周弓轶也许有离开自己的念头令他近乎失控。这个英俊无比的高大男人哽咽一声,低声说:“只要我活着,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周弓轶只呛了几口水,驯服地蜷躺在温热的沙滩上,半个身子黏着淡色的细砂砾。他听到曾骞的话,眉眼弯着,吃吃笑了几声。他身体动了动,支起上身,身上的细沙如密鳞一样跃着光。他抱住曾骞的小腿,用脸蹭蹭他湿润的膝盖,然后仰头定定望着曾骞,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别生我的气,好吗?” 方才的愤怒顷刻间被抽离,曾骞将青年拉起身,拍去他身上的沙子,说:“刚刚太危险了,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回他们躺椅方位途中,曾骞不停在心里默念他打好腹稿的求婚的话。他要对小动物说,你嫁给我吧,做我的小王子。 等到走近,曾骞发现那枚婚戒早已不翼而飞,徒留枯萎的纸页在微风中颤动。 回国当天,曾骞没留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以很蛮横的方式从周弓轶那里拿到新锁的钥匙。周侗骅家确实久久无人居住,连地板都落了一层灰。曾骞进了书房,却怎么也没找到自己当初放进来的盒子。唯物主义者的曾骞自然知道不是什么仙人为了实现他的愿望,而将那些炸弹凭空变走。曾骞无比了解周弓轶,他的小动物脸上藏不住事情,所以箱子必然不在他那里。难道在周弓轶大伯那里?曾骞想想,却又觉得不是。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头一次觉得自己愚蠢之极。曾骞甚至考虑向周弓轶坦白。说他曾将一大箱录有周弓轶屈辱经历和性爱经历的光盘寄放到他爸家里?说他曾将数百张暴露周弓轶身体最私密细节的照片送给他爸观赏?陈述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