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想了很久吗?” “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她以不正经著称的同僚难得无奈地说,“要你是我的学生,被迫整天和我绑在一起,难道不会尴尬害怕吗?” “不会啊。”对方理直气壮地回答,“老师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晚上陪上床来就更好了。” 一物降一物,劳模怼不过咸鱼,能用胡搅蛮缠噎住整个总监会的五条悟也被她噎得没话说。他伸手从额发撸到后颈:“好。你可以滚了。” “等等!”九十九由基说,声调变得严肃起来,“也不是不能考虑,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说。” “我没记错的话,是去年底听证会上的那个女孩子吧,为你杀了一堆人的那个。” “是。” “你的意思是你看上了人家,对方知道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看被可怕家伙盯上的小可爱是不是真的需要大姐姐来拯救啊。” “……她不知道。” “哦,”九十九又问,“那她喜欢你吗?” “……不是那种感情吧。” “那也不讨厌吧?你这算是高尚还是迟钝啊?”摸鱼的咒术师评价说,“难道不是应该抓紧密切接触的机会增加点好感吗?什么都不说怎么追人啊?” “不。”五条悟冷淡地说。 “哈?” “这么多事,她已经很辛苦了。”他又停顿了一下,“而且我的想法一开始就不太理智。” “——所以想保持距离。”金发美人感慨道,“听听你的语气。五条君,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的存在,世界上才充满了那种啊啊地叫着’为什么,为什么’的感情咒灵啊。” “可以了吧?”五条悟说,声音里带着威胁,“现在怎么说?” “回不来,你自己解决吧!” “你——”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rry——” “……靠。”五条悟把手机丢进了鱼缸。和死而复生的心爱学生打架烧了整座山,他都还没说脏话。“你死定了。” -------------------- 第64章 没想到是反抗 【警告:有强制暴力行为的描写】 “你看起来像那种非常花心的男人,在结婚仪式前犹豫不决,随时想要溜出去跑走。” 第二天上午,五条悟站在医疗站的特殊病房门口时,硝子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头来说。 “胡说什么。”五条悟说,“只是在想这种事真不适合我。” “连感想也和上面的情景一致。” 五条悟没有搭理她,利落地打开门走进了单独病房。 病房面积本来就有限,你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坐在窗边托着下巴发呆。看见他走进来,眼前一亮:“老师!” 有一瞬间,你差点像已经习惯的那样,伸手去抱他。但是他已经走到你前面几尺,靠坐在窗台上,对你微微一笑。“过得怎么样?” “好……还好吧。” “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是,”你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呢?” 之前在和同学打闹中使用了咒力,才发现这个房间的规格比你想象得高。四面都被施加了限制,咒力波动无法超出房门的范畴。虽然你没有想要突破的意思,但是待在里面,感情上还是很受影响。 好像无时无刻不被提醒着,在这个世界你被当作危险的杀人犯来着。和这种事情相比,被糊涂糊涂地当作什么骚扰事件的受害者,只能算是小事了。 “我知道。”五条悟安静地说,“但是很抱歉,在目前的条件下,暂时无法为你恢复名誉。” 老师已经不止一次和你说抱歉了。你感到失望的同时也有点难过:“……哦。” “原来的通缉只能增加关于身份的更正,但是无法撤销,因为有人在用你的术式和样貌犯案。在那之前宣布’远山觉’是清白的话,可能会导致无辜的人被杀……高层有很多冷血混蛋,但协会的安排并不总是无理取闹。我也必须承认这一点。” 你闷闷地应了一声。 “也因此,如果轻率地让你恢复自由,走到街上的话。会导致恐慌和攻击,也不利于我们调查真正的凶手。” 很有道理,但是你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可是难道在抓到对方之前,我一直要被关在这里吗?” 五条悟微微侧了一下身,他的面孔在窗口洒进来的逆光里,再加上眼睛上的遮挡,更加看不出情绪。 “你也不能留在这里。” “什么?” “小觉能感觉到吧,这里是关不住你的。”他冷静地继续说,“就算被削减了一半,你也超出一级甚至特级。如果这期间有人用你的术式杀了人,我们还是不能用’但是真的小觉在高专啊’这样的理由为你辩护,因为你想要从这里出去其实很容易,回来以后还能用术式把封印复原。” 理智上知道这都是符合逻辑的,但他那样有条不紊的,对待嫌犯一样的分析态度还是让你感到刺痛。你呆呆地望着他:“那你想把我关到哪里去?” “……” “……是封印室吗?” 他张了张嘴,没有及时回答。 “我不去!”你难以置信地叫起来,“我不要回那里!” “你冷静……” “我不去那里!”你刷地站起来,激动得声音都变了,“如果你送我回去的话,我绝对会逃走的!你——” 咒力激烈浮动,房间四周出现了符箓的轮廓。他几步上前猛地按住你的双肩。 “你不会去那里的。”他沉声说,“我没这么说。” 你盯着他的面孔,花了好几秒钟喘息。那种忽然而至的白热恐惧仍然在你胸膛里咚咚作响。但是你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他的手还放在你肩上。你不自然地后退一步,哑声说道:“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听说过【方丈】吗?” “……是什么佛教的术语吗?” 五条悟向后一步坐到床边。不知为什么,气氛明明很僵硬,他姿态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陋室一丈见方,但容量无限,被用来形容有德之人的居所。”他像平时上课那样,伸手在空气里画了一个矩形,“也是一个特殊的咒具。古时候的高僧用来控制想要净化的诅咒师。近代以后,协会用来看管很重要的犯人。” “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用这个咒具和我达成束缚。”他说,“束缚期间不可以离开我超过一丈的距离。这样你可以自由活动,而我可以证明你在追捕期间的行为是完全受控的。” 房间里一阵沉默。他面带微笑,而你问道:“这个……一丈,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