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成榎本梓的贝尔摩德向她自然地笑了笑:“是啊,真巧呢。” 毛利兰又说:“对了,小梓小姐,刚好你在这里,之前你不是一直说想见见新一吗?” 有一次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在波罗咖啡馆聊天时,提到了工藤新一的名字。 正在给她们拿饮料的榎本梓听到了,对于这个出名的高中生名侦探很感兴趣,表示有机会的话想见见这位少年侦探。 这些贝尔摩德是不知道的,但多少也能从毛利兰的话中推断出大致。真正令她精神紧绷的是一种奇特的不详预感,在她的心中逐步攀升。 毛利兰没有注意到她稍微改变的脸色,冲着对面的方向,挥了挥手。碍于科技展的安静氛围,她并没有叫出对方的名字。 贝尔摩德僵硬地朝那个方向转头看去。 一个穿着蓝色西装校服的少年随意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看到了,然后朝他们这里走过来。长相俊秀,眼神灵动犀利,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工藤新一。 贝尔摩德的瞳孔紧缩,顾不得思考为什么工藤新一体型更够变回来,她失态地转头去看波本的表情。 果不其然,安室透正在若有所思地紧紧盯着工藤新一,眼神中透出的光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 也许是贝尔摩德关心则乱,表现得太过明显,站在安室透旁边的男人关切地看了看她,问道:“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嗯,只是有点热而已。” 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明显,贝尔摩德借抬手擦拭自己额头的机会,用手稍稍挡住自己的眼睛,将眼底的震惊和复杂尽数敛去。 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贝尔摩德发挥了一名演员的专业素养,故作惊讶道:“难道这位就是——” 少年看到她的时候,微不可见地愣了一下:“初次见面,我是工藤新一。” 真是糟糕。 贝尔摩德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她认得出来,这个男孩就是工藤新一本人,同时也是也是和她一样,曾被组织研发的药物强行改变年龄的江户川柯南。 他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身体状态,并且开始重新上学。 可在组织的记录中,工藤新一应该早就成为了一具尸体,而且是由琴酒亲自下手。 琴酒是天生的杀手,虽然说这个男人从来不记得死在他手下的人,但贝尔摩德清楚地知道,如果有人被他认为已经死亡,但又奇迹般地死而复生,他一定会再次亲手了解这个不幸的幸存者。 贝尔摩德一直都觉得琴酒的这个特点有种冷酷的魅力,也被此吸引。 但当工藤新一成为琴酒手下的幸存者时,她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变得冰凉。 好消息是琴酒暂时不在场,但坏消息是,波本在。 虽然琴酒和波本一贯彼此看不惯,但以波本的性格,一定会很高兴将这件事透露给琴酒,然后事不关己地在后方看戏,并借助这场混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 贝尔摩德若有若无地挡住安室透和工藤新一之间的视线:“小兰你们是来这里研学的吧,坂本女士的演讲快开始了,不去听听吗?” 带着黑框眼镜的高中老师幌京一树听她这么一说,停下了和安室透的相互客套,恍然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向自己的学生们招呼道:“时间确实快到了。” 几人走前,铃木园子问:“小梓小姐和安室先生你们要一起去听讲座吗?” 安室透的头点到一半,被贝尔摩德打断了:“我们还有点想看的东西,你们几个先去吧,我们会在演讲开始之前赶过去。” 看几个高中生走远了,贝尔摩德将安室透拉到无人的角落中。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散发着愉悦的光芒:“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工藤新一……在组织的名单上应该是个死人的名字吧。有意思。” 有意思? 这句话从波本的口中说出来,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贝尔摩德就怕他对工藤新一感兴趣。 “这不是真正的工藤新一。”贝尔摩德镇定地说道,确保自己脸上的表情如常。 安室透:? 安室透的脸上闪过一丝怔愣。 “......” “什么意思?”他问道。 金发女郎急于转移他的注意力,随便找了个说得过去的说辞:“我怀疑,这可能是沙罗假扮的。” “香槟假扮的?” 安室透重复道,在贝尔摩德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点。 他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第164章 米花町日常 20 当安室透和贝尔摩德赶到坂本静的讲座时, 女企业家正在讲述自己建立“静雪”的初衷,为了生产一种不会变成杀人工具的、完全安全无害的清洁能源。 “杀人工具”这个词引起了观众互相之间的窃窃私语。毕竟,这个词和能源行业相差甚远, 更像是刑侦专业才用得到的词语。 听到台下嗡嗡的讨论声, 坂本静笑了笑。她显然知道如何把握住观众们的注意力。 这场科技展本质上是公司的一次公关活动,除去介绍“静雪”, 能让普通市民和学生们对她和她的企业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对坂本静来说稳赚不赔。 坂本静清了清嗓子, 台下的声音立刻减小, 几乎所有人都想听听,为什么她会将“静雪”的功能定位为“无法作为杀人工具的能源”。 “在留学英国期间, 我所在的实验室曾经发生过一场巨大的爆炸, 曾经有不止一个恐/怖/组/织宣称对此负责,调查结果也显示这不是一场自然发生的意外。” 坂本静的声音变得有几分伤感:“在此之前, 我只想研究出一种不会对环境有伤害的能源,并一心认为,人类即使有一天被自己无度挥霍的能源害死, 也是我们咎由自取。” “直到那场灾难中, 我亲眼看到有人死在我的面前。他也是一个日本人,无私地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把我推出了火海,自己却再也没能走出来。” “之后,我就发誓, 再也不轻视人的生命。 “但于此同时,我希望能够保护自然的初衷也没有变化。所以, 我希望自己能研究出稳定、安全、对人不构成威胁的清洁能源。 “在这样的想法下, 诞生的就是‘静雪’。” 这些都是坂本静早已写好的演讲词, 但当她真的对着上百观众演讲的时候,眼前还是不免浮现出三十年前的场景。 爆炸发生在她所在的楼层之上,但窗户早已被熊熊烈火封住,年轻的女孩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在浓烟和绝望的双重作用下,她蹲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