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能怪我,恋爱之前谁也没想到这一步会有冲突。我也只是…只是很喜欢俞烬,所以, 他说什么是什么, 对吧对吧对吧?”薄浔见他们不说话,又急忙补充道。 似乎在寻求认同。 事实也确实如此。 如果在这一步,俞烬希望他作为进入方, 薄浔的接受度肯定比现在高,甚至可能当天确认关系后……毕竟一开始,他的自我认知就是直男。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持续着。 谢哲面无表情的看着辩解的薄浔,目光怜爱又慈祥,一副“为父很失望”的表情, 叹了口气。 “反正当初最喜欢反复强调自己是直男的是你,口口声声和兄弟讲小学神是老婆的还是你,现在做0的也是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薄浔面色十分痛苦, 表情扭曲,“别骂了别骂了。” “我还以为你被你妈妈打了…亏我担心了半天。”宋嵩眉目拧成一团,复杂的看着薄浔,明显有许多疑问。 他看了看林澜澜, 又看了看薄浔, 最终把不合时宜的问题暂时咽回去,只能又感叹道,“幸好是俞烬,不担心了。” 薄浔:? “你还是担心我一下吧?刚下还说我伤得严重要带我报警, 松松, 你变脸怎么这么快?” “我家猫挠人估计都比俞烬力气大。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的伤可能就是看着骇人一点, 其实没多大事儿。” “的确,刚才还有力气要和我比划,跑针了才老实。” 薄浔:“你们怎么胳膊肘向外拐?俞烬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不是向外拐,也没收好处。主要是…怎么看,俞烬那么柔弱一个人都不可能伤害到你,除非你求着他这么对你,”宋嵩说完,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不太妥当,试图改口,“也不是说你求着他打你……呃,我的意思是……” 林澜澜在忍笑,咳嗽的手都是抖的。 宋嵩怕她也跑针,干脆闭嘴。 “确实。你多大劲儿啊,我和蒋哥两个一起上可能都打不过你,俞烬有这个本事他该是散打冠军。只有一种可能,是你自愿的。” 谢哲又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都明白的。你口是心非次数多了,兄弟们都懂好吧?就是为父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 “滚啊,你才有。” 薄浔咬了咬牙。 他不曾和任何人说过,他的痛觉神经过分发达,并且疼痛来带的不是痛苦的的事情。 只有俞烬知道。 并且一直拿捏着他的软肋。 ……一疼腿就会发软,腿..软就会不自觉往下坐,然后更疼,直接形成闭环。 薄浔气的躺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份报纸盖过脑袋,拒绝和他们两个人说话。 大抵是吊针起了效果,热度退去了一点,困意又一次涌上来。 隐约之中,他听见谢哲的声音。 “车上有被子,你去拿一下。我的好大儿都被人弄进医院了,再着凉怎么办?” “医院附近不是有很多共享厨房吗,你去租一个做饭。我们四个加上你五个人的饭,薄浔喜欢吃的东西待会儿发给你,你照着做。喂三班学委,你旁边那个漂亮妹妹喜欢吃什么?” “我有名字我叫宋嵩不叫三班学委。” “……” - 一觉醒转,吊瓶已经打到了最后一瓶。 傍晚的输液大厅更热闹,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哭闹声络绎不绝。 薄浔从沙发里爬起来,见季良廷沉默着往四只塑料小碗里分着鸡汤粥。 宋嵩拿了个新的陶瓷饭盒,在给沙发上缩着的女生小口小口的喂蛋羹。 摆在他们中间的饭盒里装着猪油渣炒包菜,和酱香焖鸡腿。 谢哲正用筷子啄着包菜,见薄浔起来,连忙招呼道,“哟,醒啦。来吃饭吃饭。” 薄浔坐直,打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 尝了一口菜,又喝了口粥,有点惊讶,“这是……你家庭老师做的饭?” “对呀,不错吧?”谢哲笑了一声,放下筷子勾头看了一眼,确认季良廷暂时不在,才夸奖道,“他十项全能。” “待会儿吃完饭让大块头先送你回去,晚高峰打车太麻烦。” 薄浔本来想说自己待会儿打车的,改口道,“让他又做饭又开车的,会不会太压榨他了?” 谢哲忿忿道,“就是在压榨他,就不信他一点怨言都没有。什么时候他管我学习管的松了,不天天教育我了,允许我单独和别的女生出去了,我就放过他——” 谢哲还没说完,薄浔余光里看见那个一米九出头的男人拿着手机从应急出口朝这边折返。 急忙碰了碰谢哲,示意他别说了。 谢哲丝毫不顾,继续道,“否则我就跟他相互伤害到底,看谁先熬不住,反正我年轻耐性好。” 话音刚落,身前多了一道身影。 薄浔:…… 只要不是聋子,肯定听得见。 薄浔看了看谢哲,又看了季良廷的反应。 意外的,他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争吵,季良廷只是面无波澜的站回谢哲身边,默默收拾了残羹碗筷,似乎对光明正大的压榨没有任何不满。 谢哲也没再说话,缩回去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输完液,薄浔背着书包走出医院,跟着季良廷上了车。 冬夜寒冷,橘黄色的路灯下,又有细小的冰晶飘起。 在后排系上安全带,薄浔接过季良廷递过来的导航,输入了目的地再递回去。 高峰期道路拥堵,走走停停了大半天,也没走多远。 车内的暖风太足,薄浔有些难受,打开了一点窗户。 红灯的时候,驾驶位上突然传来沉稳的声音。 “打扰一下,可以询问你一个问题吗?” 薄浔意识到有人和他说话,赶忙坐直,“当然可以。” “可能会有点冒犯,可以吗?主要我实在不太清楚这个年纪的小朋友都是怎么想的,小哲算是我的雇主,问他也不太方便。” “没事你问吧,问什么我都不会感觉到被冒犯。”薄浔认真听着。 季良廷抬头看了一眼红绿灯,确认时间充裕,才开口,“这个年纪,性取向真的会根据遇见不同的人流动吗?或者说,是经历了什么重大打击,才会突然改变性取向?刚才听见小哲说,你原本是直的。” 说完,季良廷又冷静的补充道,“我外甥女也是在读高中,出现了类似的症…情况。她的父母都没读过什么书,对女儿的事情一筹莫展,就来问我。” 薄浔挠了挠头,并没有察觉到对方语句中的漏洞,“别人不知道。我倒不是因为受了什么创伤,完全是因为对方长得很漂亮加上他先追的我。俞烬你也见过,就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