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垃圾运走了。” 中岛敦大惊失色:“也就是说,太宰先生他们被当成垃圾送走了!” 津美纪眼角泛起泪花了:“那么,我们现在赶去垃圾场还来得及吗?” 其他人:“……” 安吾捂着额头,心态开始全面崩溃,就在他即将要让人追垃圾车的时候,身后传来嗝的一声,手里还抓着两串烧鸟的乱步一边吃一边问:“你们在介里干森么?” 安吾沉默。 安吾愤怒。 安吾开始暴走。 吃得肚子圆碌碌三人看着安吾被织田作架走,齐齐地歪头。 “看来最近的安吾确实很忙,脾气都变差了呢~” “唔,有没有一种可能,也许是因为他想吃烧鸟了呢?” “说的也是呢,这家烧鸟店确实很好吃……” “那不如再去一趟?” 伏黑惠:“……”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理解安吾先生的发际线了。 …… 时光悄然流逝,入了冬的横滨一天比一天更冷。 寒冷的风从海上扑簌而过,圣诞节的前一天,蔼蔼的白雪落了下来。 从天际散落的大雪在天即将要亮的时候将世界变成银装素裹的模样。 清晨,檀真昼从温暖的被子里苏醒过来,朝着没有被窗帘遮严实的窗外望了一眼,当即被纯粹的白惊艳了。 他蹑手蹑脚地坐起来,轻轻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然而就在脚刚要踩到地板的时刻,忽地被从身后勾住肩膀带回温暖的被子里,熟悉的柠檬香波完全将他罩住,诱人的嗓音在耳畔乍响,紧贴在一起的皮肤随着热量交换变得粉红。 “……再睡一会?” “但是外面下雪了,我想去看看。” 太宰没有说话,但纠缠的双手用力将檀真昼往怀里带了带。 两人贴得更近了,檀真昼能感受到紧贴的身躯无意识地蹭了蹭他。 自从在意大利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太宰对拥抱他的渴求一直处在变本加厉的状态,有的时候甚至让他无法拒绝无法招架。 亲昵的姿态轻易地点燃了清晨血气方刚的少年,檀真昼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躁动,侧过身对上凝望着他的鸢色眼眸,房间里还有些昏暗,但檀真昼看清了太宰的神情,他受到蛊惑般凑近,亲吻,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再停下来,窗外已经天光大亮了。 细碎的白光在蒙生水雾的天青色眼瞳里碎裂,海潮淹没里,檀真昼努力地仰着脖子,身后餍足的人满足内心翻涌的掌控欲,终于肯将桎梏着檀真昼的手松开了。 浓重的喘息渐渐止歇,总是不受控制的,被太宰推向失控深渊的檀真昼慢慢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他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耳畔一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被挂在他才打上不久的耳洞里。 他诧异地转头看向太宰,微微眯起的鸢眸与他对视着。 “是答应过你的耳坠哦,果然很衬呢,不如就这样一直戴着吧?” 鸢色的眼眸有微弱的光闪过,太宰将视线定格在檀真昼白皙的脖颈上,那里有一道几乎与茶晶相互呼应的红色印记,那是他刚刚留下的痕迹。 檀真昼看不到耳坠,但他看到了太宰凝望他的目光,遵循着本心,他凑上去,再一次和太宰交换了一个深情的吻。 又过了许久,平复下来后,檀真昼想跳下床去找镜子,但刚起来就被太宰推进浴室。 “快点快点,还来得及给他们看一下!” 檀真昼不疑有他,换了衣服,一前一后的下楼。 早间新闻的播报声里,吃早餐的众人都在客厅。 没有假期可言的安吾依旧提着他的公文包匆匆要出门,看到檀真昼和太宰下来,还打了一个招呼,“下来的太晚,三明治我带上了,你们吃……” 啪地一声。 公文包掉在地上。 所有的话戛然而止,安吾目瞪口呆地看着檀真昼,入目是一颗打磨精致的茶晶,泛着古朴的红调,乍一眼看上去就和太宰的眼睛一样,但是——耳坠之下,白皙的皮肤上,镌刻的是无比显眼且斑驳的人为的印记。 “你……你们……” 因为被耳坠夺走了所有注意力,加上太宰一路哄劝他去洗澡换衣服,檀真昼完全没有发现问题所在,他茫然地看着安吾,安吾瞪向太宰! 此时,餐厅里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不明所以的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走出餐厅,然后一眼看到了愤怒的安吾,又顺着安吾的视线看到了檀真昼,还有挂在檀真昼身上的太宰。 那一刻,室内死一般沉寂。 太宰懒洋洋地靠着檀真昼的肩膀,全然不解释。全员一齐将震惊的目光移向檀真昼。 恍惚间已经明白过来的檀真昼捂着脖子,沉默了片刻,撇开有些泛红的脸:“那个,其实不是你们……” “禽兽啊!” 众人张口怒斥。 檀真昼:“……” 太宰:“……” 空气沉默了许久,太宰面无表情的转向檀真昼,愤怒:“为什么他们都默认我会做出人渣的事?!” 檀真昼:“……”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太宰:他们居然都觉得我是个人渣!! 檀真昼:…… 第129章 “你居然也是个禽兽!” “你这个混蛋,东西送给你只是代表我们知道了,不代表着你可以不做人了啊!” 怒火中烧的安吾为自己的道德水准深吸了两口气后,没忍住,拎起太宰的衣领开始咆哮,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身为友人,他和织田作都很清楚,太宰本就是游离在道德律法束缚之外的人,他聪慧敏锐,温柔,善解人意,但同时他也悲观,执拗,充满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的所有的优点和缺点都在檀真昼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是的,太宰甚至没有费心掩藏,他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檀真昼为他所有。 因为这个被纵容到无法无天的太宰,操碎了心的安吾又一次开始头疼。 被害人檀真昼试图和稀泥:“安吾,松手,这样勒着衣领会不舒服的。” 安吾瞬间转过头连着檀真昼一起斥责:“哈?他欺负你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你不舒服?” 太宰后仰着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他侧过头问檀真昼:“那个时候,你不舒服吗?” 全员:“……” 檀真昼:“……” 檀真昼:“…………” 檀真昼捂着脸侧过头开始自闭,晨起时被浪潮淹没的战栗感漫上背脊,无法克制的情愫随之漫上来,他……并不讨厌太宰在无人的四下对他做的事情,哪怕有的时候有些过火,哪怕有时候会恶劣的让他堕入到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