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敷衍的嗯了一声。 得到回答的鹤见川流恢复元气,暂时把这两个想不明白的事情压在心底。他摸了摸肚子,想起这两天在食堂少吃的东西,决定晚上吃回来。 …… 傍晚,金乌西沉,最后一抹余晖被吞没,徒留一片橘黄晚霞。 太阳下山后,温度逐渐降低了些,没有白天那么热。但晚风还是带着丝丝热意,伴随着从海上的海盐气息,给人一种闷热的感觉。 夏天天黑的晚,等路灯亮起已经快七点。从食堂出来,难得吃了个八分饱的鹤见川流打个饱嗝,手里还拿着一支自助香草味甜筒。 “太宰,十七号的花火大会跟我们一起去吧。我和中也约好了,去参加小吃比赛。” 鹤见川流含着一小块冰淇淋球,声音有些含糊地看向前面的太宰治。 “哈?我才不要跟两个笨蛋去什么花火大会。人又多又挤,跑去喂蚊子吗?” 对太宰治的拒绝鹤见川流好不在意,他又咬了一口冰淇淋,把赢下比赛的奖励告诉他:“可是只要赢下比赛,就可以请你吃蟹肉火锅了。” 奖品是一套餐饮免券,可以去参与活动的任意店里吃一顿免费的饭。 而跟太宰治相处了那么久,鹤见川流已经能拿对方对螃蟹的喜爱做引子,钓太宰治上钩了。 果不其然,太宰治思考了几秒钟,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鹤见川流心里欢呼一声,问起关于花火大会的事情。他看宣传单上的介绍,大致了解花火大会的来源和含义,不过最多的还是上面的各种烟花广告。 距离十七号还有几天时间,鹤见川流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晚上,刚洗完澡吹干头发的鹤见川流听到敲门声。他放下毛巾跑过去开门,门外是脱下白大褂穿着一件黑色薄风衣的森鸥外。 “我要回趟诊所,流要一起吗?”森鸥外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就像是好意的询问,出发前想起才过来敲门一样。 鹤见川流穿着新买的短袖睡衣,站在门口愣了下,随后想起遗忘在诊所二楼衣柜里的存钱罐。 “要!我有东西要拿。”鹤见川流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随后跑回房间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又跑到洗浴室门口跟里面的太宰治说了一声,然后他噔噔噔跑向门外。 “森医生我们走吧。” 两人开车回到擂钵街诊所,在打开大门后,鹤见川流便蹬蹬蹬的跑上二楼,准备去拿他藏在衣柜里的存钱罐。 楼下,森鸥外简单清理了一下办公桌上的灰尘,然后坐在椅子上等人。 没一会儿,一个高大穿着深色武士服的银发男人敲开了诊所大门。来人正是之前来过诊所的男人,他面容严肃,腰间配着一把武士刀。 森鸥外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起身相迎:“银狼阁下。” 被他称呼为银狼阁下的银发男人微微颔首,一脸严肃道:“森医生。” 森鸥外把桌上的一个文件袋递给他,说道:“情报都在里面,可以确定与谢野就在市郊疗养院,接下来把人从里面带出来的事情还要麻烦银狼阁下了。” 银狼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关于疗养院的布局和详细地图,甚至标注出来了与谢野晶子所在的房间楼层。 他看完把东西装了回去,原封不动的递还给森鸥外:“我知道了,现在出发吗?” 森鸥外点了下头,刚要开口说话,楼上就传来鹤见川流的脚步声。 两人顺着动静抬头看向二楼楼梯,穿着白T恤的黑发金眸少年抱着一只粉色猪猪存钱罐站在楼梯口跟两人面面相觑。 鹤见川流看到楼下的银发武士服男人愣了下,很快就想起这个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对方居然来了诊所。 不过在看到他和森鸥外之间的距离以及手中的文件袋,鹤见川流顿时明白过来,他跑下楼好奇的看了银发男人一眼,小声说道:“原来森医生手里的文件袋是你要买的情报啊。” 鹤见川流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银发男人,森鸥外说他是来买情报的。 森鸥外刚抬起想要接过文件袋的手一顿,自然的收了回去,然后对鹤见川流说道:“银狼阁下是来交易情报的,之后我们要出去一趟,最晚十点钟回来。” 鹤见川流抬头看向称呼为银狼的男人,对森鸥外后半句要去的地方有些好奇:“诶?森医生要出去吗?是去什么地方?” 森鸥外笑眯眯的摇了下头,嘱咐了鹤见川流几句,便跟那个银狼离开了诊所。 鹤见川流嘟囔了一声,关上诊所的玻璃门,顺便把卷帘门也放下来三分之一。他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无聊的转着圈,随后对敞开一条缝隙的抽屉有些好奇。 他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本书、一支钢笔和一个文件袋。鹤见川流把书拿出来放到桌上,他翻开看到第一页序章下面有一个黑色墨水的签名。 “夏目、夏目漱石?”他念了遍名字,翻开书页看了看,对密密麻麻的黑字有些头疼,便把这几本书放到一边。 随后鹤见川流的目光移向黄色的文件袋,他捏了捏厚薄,里面似乎只有几张纸,轻飘飘的。 他拆开缠绕着的细线,撑开文件袋,里面果然就只有两张纸。 鹤见川流把东西拿出来,忽然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照片,倒出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诶——!!”他盯着照片上的人,惊讶地说道:“居然是中也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中原中也,只不过是七八岁时的模样,相较于现在面容要更加稚嫩。而且鹤见川流发现照片似乎是偷拍的,照片里的背景是擂钵街羊领地附近。 他新奇的看了好一会儿照片,才把它收回文件袋装好,然后看起另外两张纸。 鹤见川流:“森医生居然有中也的情报,好厉害啊。” 两张纸上关于中原中也的情报信息,鹤见川流都差不多知道,就连上面没记载的关于荒霸吐的情报,他也都知道了。 所以潦草了扫了一遍后,他就把东西装回去,准备把这些放回抽屉。 “医生在吗?”大门被人敲了几下,一道深沉中透着一丝清亮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鹤见川流顿了下,慌乱的想把书放回去,一个着急拉下一本在桌上,膝盖也狠狠撞上桌子。 而这时门外的人听到动静已经推门进来,来人有着一头红发和一双湛蓝眼瞳,他身形挺拔,看着年纪大概二十左右。 鹤见川流盯着他,视线在对方身上打了个转,随后说道:“森医生现在不在诊所,你是来交易情报的吗?” “不是,我是邮差。这有一封森医生的信,是寄到诊所的。前几天我来送信的时候发现诊所没开门。”红发青年沉着地说道。 鹤见川流有些惊讶:“信?” “嗯,地址写的是诊所。” 鹤见川流接过信,上面果然写的是诊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