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线跑一圈, 你就不累吗?” “不累啊!”五条悟精神奕奕的道:“不如说,还没玩够!” “我们不是去玩的……算了, 对你来说和玩也差不多。”二之宫昶打个哈欠, 托腮盯着他:“……” 五条悟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 他低头看看自己, 身上的睡衣还是那件宽松的T恤, 没什么特别的, 这家伙在看啥? 二之宫昶又打了个哈欠。 “睡觉吧。” 他其实什么都没想, 脑子放空后他就想睡觉, 不是谁都像心理年龄七岁的大龄儿童那样有着用不完的精力的。 “昶!” “到底干嘛!”二之宫昶也被磨的烦了, 从床上滚下来,两手撑在他耳侧,从高处俯视这个大半夜不睡觉的猫科生物。 五条悟仰起头,眼巴巴的望着他,苍蓝色的眼睛就像是天空不断深远之后的景象,乍一看仿若苍穹…… 二之宫昶摸摸他的脸, 又捏了下, 耐着性子说道:“我困了。” 五条悟这才正经起神色,“咱们两边世界的发展不一样,你知道吧?” 二之宫昶给出一个继续的眼神。 五条悟:“我就是忽然想到这里的咒术界是什么样的?” 二之宫昶虽然意外这家伙居然没有吊自己胃口, 但这个问题本来就不算男回答。 拉过他的手臂放到脑袋下面, 二之宫昶躺在他旁边, 慢悠悠的说道:“我们这边严格上是没有咒术界的, 咒术师各自为战,毕竟对付诅咒,其他人又不是干不了这活儿?顶多专业不是那么对口。” 不提在这边占据主流优势的阴阳师,通灵人,除妖人,死神什么的也不是砍不了咒灵。 这个差距让隔壁世界咒术世家出身的五条悟听得一脸懵。 “不是只有咒力才能祓除诅咒吗?”反应过来他就是一嗓子,人整个不好了。 二之宫昶翻白眼:“两边的世界规则不同吧,比如你那边不是也没有妖怪?” 五条悟摇头:“不一定,万一是没人发现呢?万一那些妖怪都藏在深山老林里呢?” 二之宫昶:“你这么感兴趣回去可以找人调查,反正钱你不缺。”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干的。”五条悟打了个响指。 二之宫昶睁大一双充满了睡意的眼睛瞪着天花板。 “还不睡吗?” “还有个问题。” “你就不能明天再问吗?”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我会睡不着,你忍心我失眠吗?” 旁边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昶的耳朵动动,转过头就发现五条悟换了个姿势,笑眼盈盈的盯着他看。 ……“怕了你了,反正你失眠遭殃的也肯定是我。”二之宫昶很有觉悟的说道。 五条悟狡黠一笑,拉过昶的手搁到自己腰上,察觉到那只手动了动就搂住自己,笑意变成了自信。 开心的和昶挨挨蹭蹭之后,他歪着脑袋,语气一瞬从轻佻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这里有‘天元大人’吗?笼罩日本的结界,出自谁的手?” 二之宫昶淡淡的看他一眼,“日本的结界归白龙神子与八叶管理,里世界的结界归黑龙神子与其治下管理,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天元大人,我就不知道了,没听说过,话说,他谁啊?” “我们那里的结界师,笼罩整个日本的结界,以及阴阳师使用的结界术都是从他的术式演化而来。”五条悟说道,他在五条家的地位注定咒术界的所有情报都会流动到他手上,何况天元大人庇护整个咒术界的事情不说是人尽皆知,也算不上秘密,告诉给昶听完全不是问题。 二之宫昶闻弦歌而知雅意,感叹:“地位崇高啊。” 五条悟得意一笑。 “我没说你,我说的是天元大人。” “嘁。” 五条悟道:“地位确实很高啊,整个咒术界都是在他张开的结界下活动的,本身又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 “等等,你说什么?天元大人不是咒术师吗?”二之宫昶讶异的睁大了眼睛。 五条悟懒散的道:“我没说过吗?天元大人虽然是咒术师,但因为术式的缘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行肉/体上的优化,也就是说进化之后就可能会变成咒灵或别的什么玩意,因此必须要保证他维持现在的人类状态,具体怎么做我不清楚,但大概就是为了保证肉/体还是人类,所以又乱七八糟操作一通吧。” 二之宫昶没像五条悟那样随口胡说,他在把这句话的重点拆出来之后,脸色古怪起来。 “也就是说,有这么一个咒术师活了千年,没意外还会一直活下去?” 变相永生。 “是啊。”五条悟不解其意,但还是有回答他。 “咒术界的历史转折点是不是几乎都和天元大人有关?” 转生体重写阴阳历,为阴阳师找回损毁多年的传承,影响,乃至改写这个国家的历史数次…… “啊……不如说,整个咒术界都是建立在天元大人的术式之上,不然日渐增多的诅咒只会使咒术师疲于奔命吧。” 怎么说以后也是御三家家主,这点见识还是有的,不过他说完之后就看向脸色越发诡异的二之宫昶,疑惑的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二之宫昶缓缓扶额,破案了,怪不得觉得耳熟,这不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同位体”吗? 至于他现在什么感想? 可能就是,幸好大家不是一个人! 这个“同位体”的意思,并非平行时空的另一个自己,而是双方在历史正文中所处的位置。 相似的轨迹,不同的决定,塑造了两个不一样的时空。 差距这么大……连二之宫昶都不禁心情微妙。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有我,所以阴阳道占据主流,另一个世界有天元,咒术界侵吞了那个世界弱小的阴阳道。 如果差别只是这么一点,昶还是能接受的,但就五条悟平时透露出的那些内容,两边俨然是不同的画风走向。 这种事稍微想象,二之宫昶……就忍不住想困了。 反正和这个世界的他没关系,操那么多心干嘛? 打了个哈欠,二之宫昶从五条悟的地铺上爬起来准备上床,结果身体一重,摔地上。 “五条悟!”他瞪着在自己发力时拽了自己一把的白毛。 五条悟仿佛没看出他对自己的警告,人家也挺不高兴的。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忘了啥?” “二之宫昶!”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二之宫昶心累的亲了他一下。 “行了吧。” 五条悟翻个白眼,边嘀咕边躺回被窝里。 “越来越敷衍了。” 对于这个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