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类学校,而组里的其他妖怪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会以乔装的方式潜入人类社会,个别人类形态完美的更是可以混进学校里当妖怪少主的同班同学。 啊这…… 仔细看看,及川冰丽的身材在日本女性中并不算矮,但雪女这样的妖怪天生就有在人类中间伪装的能力,因此当初进入学校和少主一起学习的护卫说不定就是这位冰丽小姐。 想通之后,二之宫昶又想起自己升起的雪女穿和服的疑窦,然后就被一同解决了。 既然是接触过人类社会有段时间的妖怪,比起传统和服,能熟练穿戴现代装束似乎也不是怪事。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他又和冰丽聊了两句,比起他曾接触过的秘境雪女,这位是生长在其他妖怪中间的女妖怪更像是个普通的人类女性。 会喜欢吃凉凉的甜甜的东西,暗恋他们家总大将,笑容很少出现,但每次出现都甜甜的。 二之宫昶想,不愧是滑头鬼,哪一代都艳福不浅。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起某个黑色卷发,瞳孔是黑金色的半妖的身影。 奴良鲤伴。 和及川冰丽打个招呼,二之宫昶混入人流,脑海中还想着那个最后处理掉自己的尸身的友人。 “不知道这一世有没有机会去你的墓前祭拜。” 说真的,昶本来以为以那家伙的能力,活到自己再次转世不是问题,而且他也相信就鲤伴那个性格,绝不会因为自己现在是二之宫昶就不承认两人之间曾经的死党关系,以后有机会还能在廊下听雨喝酒,可是当他想起全部后再一回头,却发现旧友早已离世。 想到那个半妖居然没有苟到自己再次降生,他也是心塞塞。 “这个世界唯有感情能夺走一只滑头鬼的寿命,你呀,还是太深情了。” 尽管奴良组上一代大将的死因是个秘密,但以二之宫昶对鲤伴的了解,那货九成九死于情杀,剩下一成也是死在女人手里。 后来他隐藏身份去拜祭的时候,从这代大将口中得知了鲤伴离世的真相。 果然——是情杀啊! 动手的是个女人! 至于那个女人实际上是借用了鲤伴妻子身体的羽衣狐这件事,二之宫昶哪怕有心也没法把已经被阴阳师们彻底消灭的羽衣狐挖出来再干掉一次? 无可奈何,他只能尽到一名旧友所能做的,给他摘了一支山吹花供奉于墓前。 回忆中潇洒又痞气的男人闭着右眼,散漫的朝已经变成二之宫昶模样的老友挥挥手,接着就一个人走向远方。 “真是……” “让人不服不行。” 二之宫昶呢喃着,眼眸深深,所有情绪都被固锁在眼底,令那浓郁的碧绿变成一片不透光的海洋。 因为之前和五条悟跑去拜访过人家奴良组,后来又被安排到和奴良组挨得很近的区域,所以一些需要的和本地妖怪交流的事项,上面的人索性全都丢给他来处理。 这次任务安排在放学之后,他处理完就想回家。 一个宅,并不会对人多的地方有多么留恋。 但是正当他走过某个靠近街头篮球场的地域时,忽然听见一个急促焦急的声音大喊道:“小心!” 二之宫昶身体后仰,左肩上的袋子自然滑落,同时两手抬起,那一枚正以高速朝他袭来的篮球就这么轻易落入到他的掌中。 示警的人跑到附近时发现那个篮球居然还在对方手上高速旋转,一时间看呆了眼! “这是你们的东西?” 二之宫昶单手举着篮球,球在他的食指指尖飞速转动,他问了一句见人群中有人点头就把篮球帅气的丢了过去。 “下次要小心。” 也许是二之宫昶现在穿的是便服,气质又十分成熟,所以这群人高马大的篮球少年以为遇到了人生前辈下意识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们下次会注意!” 看起来像是大学生,或者步入社会的青年的二之宫昶拎起掉到地上的袋子看看有没有哪里蹭到灰。 “那个……” 眼睛朝发声的少年看去,这一看,二之宫昶下意识一愣,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黑子?” 黑子哲也也是一脸惊讶:“果然是二之宫君。” “什么?居然是黑子认识的人吗?”跟着黑子一起来的人中一名红头发,气质桀骜不驯的同伴出声问道。 一群打街头篮球的少年里面,就属黑子哲也的身高最不起眼,再加上其他同伴几乎都过了一米八,瘦瘦小小,存在感还低的黑子一时间居然没有让二之宫昶认出来。 经过对话才确认了彼此身份的二之宫昶面露诧异,他看看黑子,再看看周围的这些人,他的眉头拧起。 “你还在打篮球啊?” 黑子哲也神色淡然:“嗯,我现在在诚凛的篮球部当正式选手。” “……”二之宫昶脑内回忆一下,没想起这所学校的名字,“……也就是说,你现在在做首发?”他尽量装作自己听说过的模样接了下去。 黑子哲也认真道:“没错。” “那你加油。”二之宫昶平淡的反应很让黑子现在的同伴感到奇怪。 火神大我,也是有红色头发和桀骜不驯的气质的少年偷偷对黑子道:“你这个朋友怎么回事啊?” 其他人也开腔:“是啊,我们诚凛虽然不算是超级名门,但在高中篮球界也算是有名,更别说之前还打了那样精彩的两场比赛!” 黑子哲也摇摇头:“我大概有了少许猜测,但还需要找本人确认……二之宫君,你现在是不打篮球了吗?” 诚凛众人:唉??? “嗯,我现在在浪漫学院,是回家部的一员。”二之宫昶无视他们难以置信的目光,淡然的道出自己的现状。 黑子哲也眼里闪过一丝不理解,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也是啊,当时大家都有自己想去的学校,只有二之宫君最后也没说自己要去哪里。” 二之宫昶:“啊,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没说是因为我之后要休学一年。” 休学? 这就有些超出黑子哲也的理解能力了,他惊讶的看向对方,目光从平静渐渐出现了少许的波澜和愧疚。 “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吗?” 二之宫昶默了下,和黑子相似的淡然表情渐渐变得古怪。 “你看我像是会为你们担心到自己休学的性格吗?” 黑子哲也一呆,“啊,确实,从那个时候起,二之宫君就很讨厌把个人情绪带到训练中的人,也说过和我们不算是朋友。” 二之宫昶打个响指,“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不要脑补我的休学和你们有关,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尽管日常中有所交汇,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他把袋子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