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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1 / 1)

子们乘了大车,后头还有两辆小车供下人们乘坐,凝露和吹雨在大车里交替着服侍,剩的那个便去后面的车上带着小丫头子们歇息。 车马一动,檀玉便歇在了大车里那张榻上。在府上时便还好,上了车走起来檀玉就觉得比平日更晕。现在是凝露当值,见檀玉这般忙拿了荷包的仁丹出来给檀玉含在舌下,又拧了薄荷露教他闻。谢谦在一旁坐几上撑了脑袋,蹙着眉看檀玉:“你这几日是不是病了?早说教大夫给你诊一下,你偏不。这么大人了,还怕吃那苦药汤子呢?” 檀玉抬抬眼皮,没说话。他倒是不觉着自己病了,一不冷二不烧,夜里手脚不发虚汗,白日里精神头也足,哪里就病了?除开唯一不大好的胃口,他只当是要入夏,脾胃不开也是常事,吃枚山楂丸子便好,哪成想上了车竟还晕起来。 谢谦见他那副样子,也不做那马后炮碎嘴,他给檀玉沏了茶递过去:“等到湖阳落了地,我先给你叫个大夫看看,若是哪儿不舒坦就调理起来,别仗着自己年轻就硬撑。” 檀玉点点头:“也好。免得带了病回去,没得教父亲担心。” 谢谦看他一眼无奈道:“叫大夫是为着你自己,不是做给别人看,你这性子怎么到了这地方儿就这么左!” 听他这般说,檀玉却笑了:“爷恁个凶,我再不说就是了。” 谢谦没作声,他看了凝露一眼,后个得了这个眼神忙起身行礼钻了帘子出去,回了后头那辆马车。见谢谦把丫头支走朝自己这边靠,檀玉瞪了眼儿只当他又要使坏:“爷……这可是青天白日里车上……” 听了这话谢谦白他一眼,将往日里檀玉说他的话回赠了回去:“小玉说什么呢,不正经。” 给最不正经的人说不正经,檀玉一噎,却见谢谦坐在榻上趴在他枕头边,只把半张脸埋在了檀玉怀里。小侯爷一双手搂了檀玉,闭着眼喃喃道:“小玉,爷是怕你生病不治拖坏了身子……”说完了一句一停,搂着人的手紧了紧,又道,“小玉,爷是真个想同你好的……” 檀玉闻言浑身一僵,手指蜷紧一时竟不知回些什么。良久他才松了手掌,垂了眼睫缓声道:“……爷说什么浑话呢,我同爷,一向是好的。” 车马行了三天,第三日晌午才到了湖阳城。因着谢谦是个侯爵,虽从朝廷上退了下来却也还挂着个武将职位领着俸禄,守城的官兵也都晓得谢家的名望,见了谢谦的牌子便不仅直接放行,还遣了一个人给马车引路,直往青吟街的宅子去。 到了青吟街,那座宅子已经挂了府牌,上头只写了谢府两个字而不做武安侯论。檀玉精神已然好了许多,谢谦扶了他下来,一路送进内院儿,叮咛几句便先出了门。檀玉知道这一日最忙,便叫吹雨点了壶酽茶,厅堂里架起大屏风传了管事和婆子一一回话。 寿仪都造册入库,用以备用。管事婆子又递了这处宅子里新进的下人名单,卖身契交到了凝露手里锁了起来。檀玉扫过一眼便知用不到他操心,只叫婆子们下去将跟着他和谢谦来的那一车东西一一记好了抬进库里。除去这些还有一张单子是檀玉的陪房私下里递来的,乃是湖阳这一地的柴米炭火价钱,檀玉看过一眼心中有数,便知账房上来的东西是不是充数作伪。 如此这般忙活了半晌,一壶茶见了底,檀玉揉着额角回了内室,坐下后徐徐吐出一口气。 吹雨知道浓茶喝多了容易头疼,便切了果子,又调了桂花卤子水来给檀玉。桂花蜜水清甜解渴,檀玉饮过一盅便觉得舒坦多了,等吃瓜果时凝露打了帘子进来,在檀玉耳边轻声道:“夫人,侯爷叫的大夫来了。” 檀玉点点头,叫了请。而后便是两个小丫头领着位长衫挎药箱的老大夫进了门,老大夫身上一股卷柏似的清苦味道。进门后老大夫同檀玉见过礼,便看过舌头问过饮食,檀玉伸了手过去,由着那大夫诊脉。那老大夫切过左右手的脉,眉头却一皱,檀玉见他表情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只怕是断出什么大症。 这般诊了一会儿,那老大夫眉头展开,脸上带了些笑意,起身只道:“夫人这段日子还需少走动、多安歇,平日里饮食注意寒凉之物,莫穿过于紧身的衣物。” 檀玉一愣,却不知大夫这般叮咛从何而起:“您的意思是……” 老大夫慈祥笑笑:“夫人的身子月份尚浅,尚不能定。只是虽没有十分把握,却也有个六七分的可能,还需早些准备。待过了这个月,夫人着人再诊一次,便可分晓。” 这番话下来,檀玉并吹雨凝露三个均是怔在原地,好一会子才反应过来。吹雨更是直接落了眼泪,双手合十道:“天神菩萨保佑,这当真是喜事!”凝露年纪大些,比吹雨稳重,一时也难掩喜色,忙又问了些孕中调理保养的事宜才同吹雨一起送了老先生出去。 房里一时只剩下檀玉一人,他呆坐在椅子上,手下意识叠在小腹,仿佛还没意识到已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他肚腹中生长。不知不觉间,回神时已落了眼泪。檀玉一手撑了头,心里想的却是他娘,这个世上,终于又有了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 第26章 到了湖阳,谢谦来不及同檀玉在新府里多呆一会儿便急急出去。这般匆忙倒不是为了别个,而是湖阳督查司给他递了一封密信,寥寥数语点出一件惊天大事,让他不得不即刻就去。外头车子还没撤,谢谦也不叫车,自己卸了前头的马便翻身上去,两腿一夹马肚子,直奔酒楼宝庆阁而去。 白日里坊市不得纵马,只是谢谦一向行径猖狂,早年在京都时除了皇宫的路没让他的马蹄子踩过,余的再没有能逃得过他魔爪的。初来湖阳时他也想过低调行事,但是转念一思,平日里他的性子寿安郡王不是不知,既然打着贺寿的名义来湖阳,那就最好真让他觉得自己是来贺寿的。 思绪一过,宝庆阁的牌子已入了视野。谢谦打马行到门口,信手将缰绳交给了候着的马夫,转头进了酒楼。撩开帘子,他挑了个临窗的桌子坐下,跑堂的过来上茶,谢谦却轻轻压住茶壶道:“小爷肚内饥得慌,先上菜来。鱼肉荤腥皆不忌口,再要一道佛手酥。” 跑堂的小厮眼皮一垂,照旧问道:“这位爷是要什么馅儿的酥?” 谢谦眨眨眼:“豆沙的,多添一勺子蜜来。” 小厮笑笑:“爷随小的来选蜜,今儿后头有新造的洋槐蜜、玫瑰蜜、桂花蜜,看爷的口味。” 谢谦点头跟着小厮一路进了后厨,绕过房中大灶,沿着偏僻角门儿下了台阶,入了一条地道。地道尽头设着暗室,那小厮将谢谦带进去后也挺直了腰杆,停在了铜门前:“小谢大人请,副都督已在候着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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