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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4(1 / 1)

、1——” 钟声敲响,辞旧迎新。 无人机先是组成烟花的形状,绚丽绽开,之后,一尾红色锦鲤出现,游移摇曳,汇入漫天星河。 温鲤意识到什么,又觉得不可思议,一时愣住。 陈鹤征如旧年一样,在她身后,让她藏在他的大衣里。 “红鲤”图案出现的那一瞬,他低头,吻她的耳朵,对她说:“鲤鲤,看见你的名字了吗?它和星星在一起。你也是我的星星,永远漂亮,永悬不落。” 温鲤仍在震撼,她说不出话,眼睛里却慢慢有了光亮。 陈鹤征握她的手,又说:“新的一年,我们朝前看,好不好?” 让过去的过去。 苦海纵然无边,但只要自渡,总能涉过。 雨过天晴,必有圆满。 温鲤慢慢向后,靠在陈鹤征胸口。她感受到他的体温,也听见他的心跳,一种确切的踏实而安全的感觉,围绕着她。 何谓圆满? 陈鹤征在,她便圆满。 那晚,无人机表演结束,两人步行回酒店,温鲤握住陈鹤征的腰带,引他朝浴室走。 水雾迷蒙的状态下,慢慢的,是一次。后来,回到卧室,第二次…… 陈鹤征的耐心与体力都极佳,很慢地磨她,又很凶地喂她。 温鲤空茫的眼睛,渐渐被他占据,有了笑,有了鲜活的生机,她沉沉呼吸着,勾着陈鹤征的脖子,说爱他,也说谢谢。 谢谢他,陪她走过这样艰难的一段,带她离苦海,回人间,看万顷星河。 * 元宵节那天,陈鹤迎专门打电话过来骂人,骂陈鹤征心都玩野了,不回家。陈鹤征一面漫不经心地应,一面发动车子,带温鲤进山看日落。 地方他早选好了,一处废弃的观景台,临近悬崖,路不好走,鲜有人去。 路途难免颠簸,海盗趴在后座,摇头晃脑的。温鲤也头昏,软乎乎地抱怨说,你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陈鹤征玩惯了山路,技术很稳,轻笑着说:“秘密。” 才不会告诉她,他在这附近转悠了半个月,才找到一处又清净又漂亮的好地方。 下了车,走上观景台,黄昏下的城市尽收眼底,美得壮丽又辽阔。天气晴朗,不算冷,风吹过头发和脸颊,肺腑一清。 温鲤站在那儿,世界布满盛大的光,蔚蓝的天就在她眼前,安静的,也干净,让她有一种新生的错觉。 海子的那句诗——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陈鹤征在她身后,靠着车头,风吹他的发梢和衣摆,桀骜的感觉很重,耀眼又勾人。 他再一次对她说:“鲤鲤,让过去的过去。” 这次,她笑了下,回头看他,要说什么,大狗忽然看住某个方向,开始狂吠。 陈鹤征以为是兔子或松鼠,耳边一阵怪异的风,有什么东西丢过来,碎在他脚边。焦油混着橡胶的味道,涌入呼吸,接着,火光燃起,迅速舔舐他的衣摆—— □□。 战争时代用来对付坦克的东西。 玻璃瓶里填装混了增稠物的燃料,瓶口塞布条,用汽油泡过、点燃,朝目标扔掷。瓶身碎裂后,混了增稠物的燃料会附着在目标上,持续性燃烧。 带着火焰的瓶子,一个又一个,落在陈鹤征脚边,也落在他的车上。车轮瞬间起火,向车底蔓延,浓烟滚滚而起。 变故发生得突然又恶毒,猝不及防。 车子几乎烧成一个大火球,温鲤被挡在观景台上,她看见海盗的皮毛沾了焦油,慌不择路,从崖边摔下去,一声长长的哀鸣…… 她看见陈鹤征立即卧倒翻滚,试图压灭腿上的火焰,然而增稠物很难对付,他被烧伤,动作变得迟缓。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手上拎着很常见的竹竿,一头削尖,锋利如箭矢。 风忽然变大,也变冷,到处都是燃烧的味道。 温鲤脑袋一片空白,火焰阻隔了她的视线,她一度看不清楚。不等她发出声音,哭喊或者求饶,竹竿已经被举起,尖头狠狠穿过陈鹤征的腹腔,没入他身下的土地。 剧烈的痛苦,还有血腥的味道,在风里。 但是没有惨叫,陈鹤征一声不吭,生生熬着。 温鲤连哭都忘了,她不顾一切,越过燃烧的车辆,朝陈鹤征靠近。有人抓住她的长发,用力一甩,她被扔出去,脑袋狠狠撞到石头—— 视线瞬间模糊,气若游丝。 陈鹤征仰面躺着,满额冷汗,身下一张红色的毯,他实在站不起来,只能蓄起最后一丝力气,掷地有声—— “江应霖,你恨的是我,”他说,“冲我来!” 江应霖满身狼藉,头发很长,也长了胡子,许久未剪的指甲塞满泥土。 江家出事后,他向朋友求助,也试图投奔那些靠兴南生活的亲戚,但是,没人肯帮他。昔日的江家少爷,成了发臭的烂泥。 他没了跑车,没了信用卡,为了缓解焦虑和紧张,不得不服用吗|啡。仅剩的钱,都拿去买药, 很快成|瘾。之后,他亢奋,甚至出现幻觉,看到陈鹤征给他跪下,向他求饶,他喜欢那副画面,哈哈大笑。 他知道,温祁一定会葬在芜城,所以,他躲在这里,盯着他们。他看到陈鹤征不止一次地来这处观景台,他早早准备了东西,□□、竹竿,然后埋伏在这里。 等了一个多星期,他终于等到他们。 成瘾之后,江应霖的思维很乱,脑袋里只剩两个概念——吃药,吃很多的药,让陈鹤征求饶,然后把烟灰弹进他眼睛里。 他受过的屈辱,总要讨回来。而且,江瑞天教过他,报复一个人应该用更狠毒的方式,而不是不痛不痒。 江应霖走到陈鹤征身边,他神志不太清醒,很多事情都记不得,就算记着,也是错的。 “你抢了我的女人,”江应霖喃喃,“鲤鲤本该是我的,她爱我。你抢了我的。” 他先踩住陈鹤征的手臂,试图用香烟的星火烫他眼睛的那只手,用力碾压,骨骼应声断裂。然后,他又去踩陈鹤征的小腿,又一次,筋骨碎裂。 陈鹤征咬紧牙关,脖颈上绷起青色的筋脉,粗重而虬结,汗水雨滴般落下。 他痛到几乎昏迷,江应霖依然不满意,又展开手上的绳子,去勒陈鹤征的脖颈,抽紧,试图毁他的声带。 “听说,你会唱歌”江应霖眼珠凌乱颤动,“以后别唱了,我不喜欢。” “我一无所有了,我不许你们活得好。” “我是一个烂人,我跟江瑞天一样烂!” “你们也要陪我一起烂!我不许你们过得好!” 强烈的窒息感。 陈鹤征试图抓住什么,手边却空无一物,他转动眼珠,看着某个方向,嘴唇动了动—— “鲤鲤,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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