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是让孔时雨他们知道了估计要笑掉大牙。 一个半小时后,手术病房的门终于推开,医生推着五条咒从手术室里面走了出来,禅院甚尔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五条咒带着呼吸机,脸上的血迹被清理干净了,现在正闭着眼睛,小脸惨白,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了似的。 不过禅院甚尔知道,这个小鬼的恢复力和生命力比他还要惊人,在自己把他丢进车里,并且给了比较暖和的毯子和温度之后,他的体温就开始回升,甚至连伤口都有愈合的迹象,现在经过医院的抢救,只是看着比较虚弱,其实早就没生命危险了。 那个医生见到禅院甚尔之后就说道,“你是这个病人的什么人?” “什么人?见义勇为的好人,这小鬼是在路上捡的。”禅院甚尔面无表情。 他在说实话。 可医生看起来好像不是很信,毕竟禅院甚尔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不仅一身凶悍之气,嘴角还有疤,看上去像是什么□□的打手。 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外面等着的禅院甚尔就是让这个小朋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月野宙的身体比同龄的小孩子要瘦弱很多,个子也要矮不少,医院的人还以为月野宙最多只有十岁左右,却没有想到一番检查下来骨龄竟然已经十二岁了,但这个十二岁的小孩不仅身上有撕裂再愈合的旧伤,骨头上还有不少接缝,明显是以前骨折过又愈合好的。 什么小孩子会在这个年纪受到这么重的伤呢? 虐待?拐卖? 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于是医生他们立刻让人报了警,他们医院附近也有警视厅,算算报案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这边正说着,走廊尽头也走来了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走廊尽头的手术室。 禅院甚尔在对方出现在走廊尽头时就发现了他们,现在看他们径直走到了几人面前,对自己出示了警官证。 禅院甚尔嘴角抽了抽。 “麻烦你们过来了,这是这位病人的报告。”医生们递出了给五条咒的身体初步检查之后的报告,其中一位警察走了过去,拉开盖在月野宙身上的被单后看了一眼,愣是被五条咒身上这层层叠叠的伤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有可能家暴,分明是虐待! 这个案子可不小。 “非常抱歉,我们怀疑这个病人有可能遭到了虐待,如果您是捡到这位病人的好心人的话,希望你可以带我们去看一下那个捡到这位病人的地方,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 禅院甚尔有点想笑。 家暴?虐待? 从某方面上来说,这个猜测倒也正确,五条咒在五条家过的日子也和虐待差不多。 禅院甚尔本可以息事宁人,但他就不,他非常干脆的同意了。 他原原本本的把自己怎么往那边去,又是怎么在雪堆里找到的五条咒都说了一遍,医院的人和警察一听这个小孩是从山上逃出来的,还被埋在了雪里,要不是这个面恶心善的好心人把人送到医院里来,说不定人都没了。 顿时,医生和护士为他们的以貌取人而向禅院甚尔道歉。 这还是他的人生初体验。 这些警察们的调查程序慢得要死,禅院甚尔虽然了不少消息,但他并没有一直留下来装好人的意思。至于警察会不会去找五条家的麻烦,又会不会被五条家的人挡下,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反正能给御三家那群老不死的添点麻烦也是好事。 不过禅院甚尔也知道自己和这个小孩黑户的身份大概瞒不了多久,在甩掉了医生护士以及警察之后禅院甚尔就直接扯掉了五条咒的呼吸机,还顺便带走了医院的那床厚被,带着五条咒潇洒地从医院离开,完全不管医院突然丢了病人之后的兵荒马乱。 在离开了医院之后,禅院甚尔给一个号码拨了一通电话,那边一直显示占线,打了两三次才终于拨通电话。 “喂?”那边的声音十分稚嫩,有些像是小孩子,语气有些奇怪。 “我是禅院甚尔。”禅院甚尔先是自报家门。 “嗯?禅院家那个?”五条悟果然来了兴趣。 他现在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把那些在关键时刻给自己添堵的老东西全做掉,现在被视为禅院家废物的禅院甚尔又打了电话过来,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和弟弟……好像有过联系。 这才是五条悟愿意浪费时间接他电话的原因。 “是啊,现在你弟弟在我手上。”禅院甚尔直接来了个大的。 现在已经是深夜,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但禅院甚尔知道现在的五条家绝对还在兵荒马乱当中,自己刚才打电话占线,估计也是因为五条悟的电话已经被一些利益相关者给打爆了,这才不厌其烦地打了好几遍。 那边的五条悟停下手里的动作,听到弟弟的消息时有些激动“宙怎么样了?” 他只能确定弟弟离开了五条家,但离开之后去了哪里并不清楚,现在五条家的状况也不容许他离开五条家去找人,禅院甚尔这么打过来也算是意外之喜。 “把他救回来可是花了我不少钱呢。”禅院甚尔的意思非常明显 跟五条家要钱。 那边的五条悟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要多少?” “你弟弟的话……你黑市里的身价都在三个亿了,花六个亿买你弟弟的命应该不贵吧?” 贵吗? 当然不贵。 对于五条悟来说,五条咒就是自己弟弟,是无价之宝,根本无法用钱衡量,如果有钱他肯定肯出。 但问题是现在五条家正处于内乱之中,五条悟现在还在和长老们抢夺权力,没有办法掌握五条家的财政大权,若几百万几千万他还能拿出来,可几个亿,他现在还真的做不到。 “这个钱暂时拿不出。” “难道你的弟弟在你心里连6个亿都算不上吗?”禅院甚尔看了眼导航,拐进了一条没有监控的小道里。 “你既然能给我打电话,那就应该明白我现在的情况,不是不愿意给你,而是现在的确没有办法——” 五条悟恨啊。 若是再给他一段时间他肯定拿得出来,可现在的确是腾不出手来,除非和五条家撕破脸,但撕破脸就代表着失败,代表着五条家对五条咒的庇护失去了效果。 五条悟不愿意走上这么一条道路,更不愿意让这些人如愿以偿,所以他不会让步。 “说到底就是不愿意花钱而已。” 五条悟听到电话那边的禅院甚尔嘲讽一笑,怒从心起。 没能从五条家讹到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禅院甚尔真不介意恶心他一把,“等你什么时候有钱再来联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