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是一起行动,同生共死,共同进退,再加上月野宙的确是个好相处的人,几个人的感情突飞猛进,至少都能互相称呼名字。 但和他们越来越出色的任务完成率相对的,是月野宙的空闲时间急剧减少。 降谷零他们约了好几次,才总算是挤出了一下午加上一晚上的空闲时间,去萩原研二的家里参加了这次毕业之后的第一次聚会。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月野宙才恍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脱离了这个小团体。 因为他的忙碌。 诚然,每个人都还和他保持着联系,偶尔会发消息,可是在月野宙忙碌到连睡觉都是奢侈的时候,拿手机回消息已经是非常随缘的事情了,通常是那边发消息,隔两三天才会回复一条。 当他们六个人真的坐在一起的时候,月野宙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和这些人有了隔阂。 这种隔阂察觉不太出来,但的确是有的。 因为自己太久没和他们联系了吗?而其他五个依旧能够保持频繁的联络。 许久不联系的朋友会生疏非常正常,可坐在他们这些人里还是会觉得空虚。 月野宙一如往常地对着其他几个人,看不出一点点端倪,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喝得醉醺醺地往他腿上一倒,怎么拉都拉不开,月野宙只能等他们睡着了,再把喝得醉倒的几个人都搬到了床上和沙发上,让他们能好好睡一觉。 等把人都安置好了,月野宙才写了纸条告诉他们自己先回去加班了,这才离开了萩原研二他们的公寓,回到了猎犬的基地。 他一回来,就被叫去了福地樱痴的办公室。 “新任务?”月野宙接过任务单,翻看了一下,看着看着表情就严肃了起来:“卧底任务?” “对,而且是长期卧底任务。” 福地樱痴说道,大仓烨子在旁边补充,“横滨是租界,我们不应该管,但现在横滨的情况已经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步,就连东京都被他们把控了——你这次的任务,其实就是把横滨的那些间谍以及公安、军警、乃至于异能特务科里的脏东西找出来,当然,要是能处理掉的话完全可以顺手处理掉,我们会在后面协助你,这些垃圾们利用小孩子和穷人,做了很多无恶不赦的事,罪行罄竹难书,要是能解决掉他们,横滨的穷人和小孩子们能好过很多。” 说起这个的时候,大仓烨子格外愤怒。 她们敢发这个任务就是完整地调查过,仅仅只是表面上能被挖到的罪行就已经令人作呕,更何况是还没有调查出来的? 月野宙看着这摞厚厚的资料,心情越发沉重。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没有异能力,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并不引人瞩目,最高也只能爬到后勤部部长这样的职位,等任务结束会安排你假死,这样即使死了人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月野宙沉默,大仓烨子又说:“不过……可能需要你用五条咒的身份。” 在听到五条咒这个名字的时候,月野宙的眼神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察觉到这一点,大仓烨子还有点不忍心,但她还是说了,“抱歉,但是这种真假混合的背景才是最真实的,能够骗过所有人。” 月野宙只是沉默。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要捡起过去,重新叫回那个名字。 可是这一次,五条咒这个名字的含义却不再是【诅咒而是带着【希望】去拯救。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 福地樱痴这才开口,“背景的事交给条野,你这段时间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以普通人的身份能在港口黑手党爬多高就爬多高。” 月野宙应下:“是。” 两个月后,港口黑手党多了一个叫做五条咒的底层黑手党。 …… 月野宙捂着额头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他的许愿成功了。 自己的确看到了警校时期和猎犬时期。 这段梦境给他的刺激不是一般地大。 “自己”去港口黑手党竟然真的是卧底,猎犬的人也没有骗自己,他们的确是自己的同事。 听福地樱痴说会安排自己死遁,但月野宙记得,自己当初在港口黑手党的办公室里慷然赴死是因为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没有必要死遁? 好像不是。 月野宙抓了一把头发,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 果不其然,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十点多,店里都开门营业了。 月野宙赶紧起床洗漱,收拾完去店里帮忙,榎本梓看到月野宙还打了个招呼,“早啊店长。” “早。” “对了,我看到您门口挂的牌子了,今天早上还有几个顾客来问我还招不招人呢,我留下了几个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等您醒了再联系。” “嗯?这么快就有了?”月野宙接过了榎本梓递来的纸,上面写着几个名字和联系方式。 还不少,一眼扫过去有十几个。 可能是因为月野宙开的工资和福利都不错,再加上这家店的确风评挺好,这才会有这么多人留下联系方式。 他看了一眼,前面几个都是眼熟的老顾客名字,后面几个就完全不认识了。 津岛修治、安室透。 “对了,这个安室透好像是个混血来着。”榎本梓指着最后那个【安室透】的名字说,“才走不久呢。” 正因为是混血,她的记忆才这么深刻。 第82章 第 82 章 朗姆对波本带回来的任务报告表现得不冷不热。 他似乎对波本的成果没什么兴趣, 在确认过没问题之后就放下了报告。 那个藏在一道墙后的二把手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就连声音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电子音,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是老是幼。 他在酒厂卧底了这么多年,这个神秘的二把手一直保持着自己的神秘,哪怕他用了各种手段都没能发现他的真面目,难搞至极,每当发现了新线索,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他们发现的线索全都是幌子,还差点暴露, 费了老大的劲才摆脱嫌疑。 降谷零像往常一样应付过了朗姆, 把朗姆藏在话里的坑都填起来丢回去, 这才勉强打消了朗姆的疑心。 酒厂这种多疑又处处是坑的氛围着实可怕, 哪怕是信仰最为最坚定的人为了在这里生存下去也要顺从这里的生存法则,做出伪装, 融入酒厂, 成为酒厂的一份子。 哪怕他的本意并不如此,可在这么多年的浸淫下还是会被影响。 这种影响潜移默化, 就连他自己都发现不了。 因为他们是卧底, 如果不比酒厂的成员想得更多一点就会被发现, 自己死掉还是好事, 可若是因为他们的暴露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