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还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到处飘荡? 而不是在家安安静静地休息。 我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了这些事情。 这天,到了波洛的例行休假日。 我和安室透本来约好要一起去野餐。 但走在路上时,由于突然降临的暴雨,最终改成了去他家里home date。 ……理由是当时没带伞的我们所在的位置离他家很近!! 淋成落汤鸡的我提着食盒,异常紧张地跟在同样身为落汤鸡的男朋友身后,慢吞吞地进了他的家门。 这种感觉和邀请他来我家不太一样。 我家毕竟是我的日常活动区域,四处都充斥着我的生活气息,会缓解我心中的紧张。 而安室透家—— 从进门闻到那一股和他身上如出一辙的清新气味开始,我的心便开始弥漫着和窗外一模一样的狂风骤雨。 每个角落都是安室透的气息。 我放下食盒,揪了揪湿漉漉的头发,悄咪咪地东张西望了一番。 收纳整洁,装修简约,审美在线。 不远处的玻璃酒柜里……放了一瓶波本? ……怎么有点眼熟! 我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在游戏里操纵安室透买的那瓶波本。 “……” 正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的安室透察觉到我的目光,偏头看了看:“怎么了?” 我:“……没、没事!就是看到那里有瓶波本!” 安室透点点头,云淡风轻地说:“是的,正是你上次……送我的那瓶。”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 我:“……” 我不自然地转移话题:“我们等会可以一边吃野餐的东西一边喝!” 安室透挑了挑眉:“你想喝波本?” 我眨眨眼:“嗯嗯,我还没试过波本的味道。” 之前没喝过这种酒。 他悠悠地笑了笑:“当然可以。” 我:“……” 怎么感觉他的笑容有点瘆得慌。 安室透又翻找了一阵,最终拿着一堆栈放整齐的布料走了过来:“湿的衣服穿着会感冒的,你先穿我的吧。” 我:“???” 我:“!!!” 我呆若木鸡。 我磕磕巴巴:“这这这这这这不合适吧——” 安室透想了想:“确实。” 我如释重负。 他指了指浴室:“你要不要洗个澡再换?雨水不干净。” 我:“???” ……最终还是去洗澡了。 所幸我可以把涨得通红的脸归结于浴室里热乎乎的水汽的影响。 安室透还贴心地给我准备了毛巾。 我的上衣被雨水淋得透湿,但短裙还好,可以继续穿。 因此,我忐忑地套上了安室透给我的白T恤。 ……好宽大,衣服下摆几乎都要盖过我的裙子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面对我和安室透之间的体型差。 “……” 我的脸又红了几分。 在浴室磨磨蹭蹭了许久,我才极其不自然地挪动出来。 “……我洗好了。” 安室透也换了一套衣服,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正用毛巾擦着头发。 听到我的声音,他抬眼看过来。 半晌,安室透眼底泛上清浅的笑意:“码子好像有点大。” “是有点。”我忐忑地捏了捏T恤下摆,同手同脚地走到沙发旁坐下。 茶几上摆着两个玻璃杯,里面装着加冰的琥珀色饮料。 安室透将其中一杯递给我:“这是你刚刚说想喝的波本。” 我不自然地缩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玻璃杯看了看:“很漂亮的颜色。” 我浅酌了一口。 “唔……有一点点甜味?对我来说有点刺激,我不怎么喝这种酒。” 安室透挑了挑眉:“梦子平时喜欢喝什么呢?” 我:“嗯……平时喝梅子酒比较多,不过最喜欢的果然还是可乐……” 我慢慢回味了一下口中的味道。 我想了想:“不过我觉得波本的味道意外的还不错。” 平日里,我和绫乃喝酒从不讲究什么细品,向来是牛饮。 ……更何况刚洗完澡总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于是,我仰起头,一口气喝光了杯中剩下的酒。 放下杯子,我发现安室透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复杂。 我:“?” 他没有说话,微笑着对我举了举杯,同样仰起头一饮而尽。 看着琥珀色的液体沿着杯壁缓缓流下,我突然又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了。 ……草。 后来又续了杯,加了冰。 我依旧拘谨地坐在离安室透十万八千里的沙发角落里。 不熟悉的气息,不熟悉的房间,现在连衣服甚至都是不熟悉的!! 我紧张地借着喝酒的动作缓解尴尬。 “梦子,慢点喝,这个度数喝多了会头昏的。” 安室透无奈地提醒我。 我:“好……好的!” 然后下意识地又喝了一口。 安室透:“…………” 看着紧张地在沙发上仿佛训练般正襟危坐的我,安室透沉吟片刻,喊了哈罗的名字。 哈罗屁颠屁颠地冲了过来,开心地摇着尾巴。 安室透附身抱起哈罗,放到了我的怀里:“哈罗看见你很开心。” 摸着怀中热乎乎的狗狗,我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有什么好紧张的!佐佐木梦子! 安室透可是个温柔绅士的成熟男性! 我轻轻地捏了捏哈罗软乎乎的爪爪,突然觉得刚刚喝进去的波本里的酒精开始慢慢起作用。 有点上头。 这段时间里,我和安室透一直都没有这种完全独处的机会,因此,之前我一直没来得及把记在心里的那些事情问出来。 这次不就是天赐良机吗! 于是,我抬眼看着在我身旁坐下的安室透,非常直接地问:“到底是叫你安室透还是降谷零呢?哪个才是你的真名?” 我的男朋友微怔了片刻。 他没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只是微笑着说:“现在这段时间里还是叫我安室透比较好。” 我心领神会:“那我可以在很私下的场合里叫你……另一个名字吗?” 他挑了挑眉:“噢?什么场合呢?” 我:“……现在?” 一时间里,房间里只剩下雨点拍打窗玻璃的声音,以及被我抚摸的非常舒适的哈罗憨厚的呜咽声。 我凝视着安室透那双极具吸引力的眼眸,突然就很想看看—— 看看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极具危险性的另一面。 在喜欢上安室透的那一刻,我或许就早已倾心于他隐隐约约流露出的危险气息。 ……啊,这么说来,我之前玩乙女游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