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我也没什么办法。 更何况此时心中的不爽还是经过了层层累积的!! 鬼屋! 突然放我鸽子! 降谷零试探性地看了看我:“那梦子你……” 我又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不用你管。” 两大口下去,一个球瞬间消失了。 ……结果因为吃得太急,感觉整个大脑都被冻住了。 一阵凉意从口腔直直地窜上大脑,我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寒冷:“……” 嘶,好冷。 看着降谷零有些犹豫的神色,我干巴巴道:“来都来了,我肯定要再玩玩。” 声音也被冰淇淋冻僵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冷酷,降谷零伸出手安抚性地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温和:“我处理完后就来找你。” 他的手缓缓地摸索了一阵我头上的兔耳朵。 ……言下之意是等会来游乐园找我一起看烟花。 我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道:“好噢。” 心里并没抱什么期望。 拜托!这里可是米花町欸!每逢重要节日出现的案子多半都很难缠的米花町欸! 年底还在米花町赶KPI的肯定是超级大坏蛋! 我开始啃冰淇淋上的巧克力蛋筒,随意地挥挥手:“不是很熟的降谷先生再见,我去找最喜欢的安室哥哥约会了。” 想了想,我补充道:“我也是很忙的。” 降谷零:“……” 我目送着降谷零面色犹疑但脚步飞快地急匆匆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已经远远地仿佛一个小黑点,慢慢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后,我才开始挪动。 我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一个冰淇淋,举着另一个冰淇淋在园区内转悠。 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多罗碧加乐园里到处都是兴高采烈的人。 但!不!包!括!我! 我急需发泄心中的不爽情绪,于是打算去玩点有意思的项目,唤醒我的肾上腺素。 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 我:“……” 我算了算,如果要确保十二点的时候能乘坐摩天轮,那么,至少十点钟就要去排队。 ……三个小时能做啥呢。 我挠挠头。 ——最终我去乐园影院看了一部剧场版动画。 这部剧场版很好笑,我笑得非常开心。 坐在我旁边的那个观众全程却一点笑声都没有发出来。 让我有那么一秒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笑点太低了。 但听着响彻全场的大笑,我觉得应该是那个观众的问题。 ……笑点好高。 散场后,我看了看表。 九点。 我:“……” 还有一个小时,要不就去观光台看看好了。 那里的人不多,今晚大家应该都在排摩天轮的队。 于是去了观光台。 各个观光梯都挤满了人,只有安全通道旁边的一个观光梯人少很多。 今天园区的人很多,手机的信号一直很微弱,时有时无的。 在进电梯之前,降谷零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梦子,你现在在哪里?赶快——” 后面的声音就听不清楚了,断断续续的。 我:“……” 终于想起我了吗!! 我没好气地回道:“在天上。” 倒也没错!观光台这么高!确实在天上! 降谷零好像在那边又说了些什么,但是我这边的信号突然变得很差,我一句都没听清。 我喂了几声,没有回应。 ……算了,等我到塔顶再打回去吧。 我便收好手机,看着打开的电梯门。 观光梯刚刚送上去一拨人,等待这一班电梯的人莫名很少,只有一个瘦弱的男生。 ……好像就是在影院里坐在我旁边的那个男生。 我有点纠结,不太想和他进同一班电梯。 总觉得不安全。 他突然和我搭话:“很好笑吗?” 转身想走的我:“?” 我想了半天,也没懂他在说什么。 他解释道:“那部剧场版,我看你笑得很开心。” 我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说:“哦哦,挺好笑的啊。” 男生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 我最终还是决定等下一班电梯。 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气质有些诡异,不太想和他坐同一班电梯。 我后退了一大步,试图回到大众的视线里。 这一部观光梯恰好在最边缘角落的转角处,是大众的视觉死角。 “……” ……顺便在心里思考等会要怎么在电话里佯装生气,争取点别的福利。 嗯……要不就用“我没有生气”作为开头吧。 我美滋滋地想着。 突然,身前的男生猛地转身,面对着我。 我猝不及防地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下意识地就想跑。 但我的反应速度没有他快。 迈开腿的瞬间,我感觉后颈传来一阵猛烈的重击。 我眼前一黑,踉跄着摔倒在地。 我:“???” 虽然眼冒金星,但我还残存了些许清醒意识。 后颈被猛烈击打,剧烈的痛觉让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救——” 残存的理智促使我飞快地在口袋中解锁手机拨通号码。 “命”字还没说出口,我便听见身前传来不耐烦的一声“啧”。 一块散发着诡异药水气味的湿巾猛地捂在了我的口鼻处。 我:“……”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瞬间,我心如死灰地想—— 米花町治安真差啊。 居然让我遇上了年底赶KPI的坏蛋…… 我是在一个草丛里醒来的。 我的嘴被牢牢地贴上了胶带,外面还加了一层掩饰用的口罩。 一条粗麻绳紧紧地缠绕在我双手的手腕上,对方还特地用我的袖子盖住了绳子的痕迹。 “唔……” 我刚想艰难地抬起头时,后颈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痛。 兴许是迷药的副作用,我全身都使不上什么力气。 我立马又沉沉地垂下了头。 晕倒前的记忆逐渐回笼。 ……绑架?还是无差别攻击? 听见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和熟悉的游乐园BGM,我判断出我应该还在多罗碧加乐园里。 “你终于醒了啊。” 我艰难地抬眼,发现那个男生蹲在我的旁边,目光如死水一般地看着我。 “今晚遇见我这个反/社/会/分子,算你倒霉。”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自顾自地说着话。 我偷偷摸摸地移动着手指,试图去口袋中操纵手机。 “找这个吗?” 男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