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送你吧。” 降谷零绅士地拿起车钥匙,朝我微微颔首。 梳妆完毕擦干净水痕的我拿起床边的外套,得体拒绝:“不了,我自己开车去。” 我刚刚瞥见降谷零在用手机发消息,估计今天也有什么任务吧。 我:“你今天应该要出任务吧,我看你瞄手机好几次了。” 降谷零笑了笑,没再坚持:“你今晚住这儿还是回家?” ……看得出来确实是有任务。 我纠结片刻,在脑中过了一遍下午和晚上的行程:“……今天有张图要弄完,估计要很晚,我直接回家吧,别等我了。” 降谷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距离出国只有一个礼拜的今天,也是很忙的一天。 忙得我快炸了。 我爸有意让我提前接触一些比较麻烦的任务,锻炼一下能力。 于是最近的我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开完好几个紧锣密鼓且巨长无比的无聊会议,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而我还没吃饭。 有点想吃全家桶。 我看了看窗外。 ……今天下暴雨。 算了,懒得折腾了。 我随便从抽屉里拽了包辣翅味的薯片。 没法吃真的辣翅,就吃点代餐吧。 吧唧吧唧地啃完了之后,我独自坐在办公室角落,开始改图。 ……毕竟本行也是要兼顾一下的,我偶尔会跟着设计部的员工一起做项目。 今天加班的人不多,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抓耳挠腮,屡次转笔,时间不知不觉溜走了大半。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我终于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摸鱼。 拿起手机,发现是降谷零的消息。 我不由得感慨了一阵——又很久没见过降谷零了,全靠line进行网恋。 空闲时间总是对不上。 【降谷零:你下班了吗】 我一看时间,都十点多了。 【我:还没有】 【我:你呢】 【降谷零:我刚结束任务】 【我:你在哪呢】 降谷零回复了一个地点,我看了看,离我挺远的。 【降谷零:那你吃饭了吗】 我想了想,不愿让降谷零担心,果断选择了撒谎。 【我:吃了,吃了很多^p^】 【降谷零:吃了什么】 我:“……” 我一时编不出来,只能看了一眼薯片的味道。 【我:辣翅】 【降谷零:是你们公司大楼对面那家吗】 我连忙顺着往下编。 【我:嗯嗯嗯嗯嗯,傍晚刚去的,那家店人很多】 我一撒谎就会不由自主地补充细节。 半晌,降谷零回复。 【降谷零:你们公司大楼对面根本没有卖辣翅的店,只有拉面店】 我:“…………” 我决定装死。 十几分钟后,降谷零再次回复。 【降谷零:但是我真的带了辣翅】 我:“?” “你这辣翅是什么时候买的了,过期了没有。”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前响起。 我嘴里叼着笔,傻愣愣地抬头。 是很久没见过的降谷零。 他穿着黑色的外套,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站在我的桌前。 我嘴里的笔掉在了地上。 降谷零挑了挑眉,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我的桌上,随即弯腰捡起了滚落在他脚边的笔。 我低头看了眼薯片包装袋:“……还有半个月。” 抬起头,我万分疑惑:“你怎么在这?” “趁热吃吧。” 降谷零随意地拽了把椅子,在我身前坐下。 “刚买的。” 我打开袋子,里面是全家桶。 我大惊,立刻把图纸全部挪到远处:“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这个!!” 打开桶,香气顿时弥漫在办公室中。 我:“欸……不对啊,你今天不是出任务吗?” 降谷零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地回复:“刚结束。” 我:“……?” 刚结束,居然来给我送全家桶? 察觉到我疑惑的视线,降谷零笑了笑:“恰好开车路过这里。” 我盯着降谷零看了半晌。 他的头上沾了些雨水,衣服外套也有些潮湿。 看得出外面确实下着大雨。 但这个全家桶居然一点水都没沾到。 ……而且他之前说的那个地点也不顺路吧。 我拿起一个辣翅,自动在脑海中补全了其余的情况:“……你想见我?” 任务结束后特地冒着大雨绕路开过来的降谷零用手撑着下巴,勾了勾唇角。 “是啊。” 被雨淋湿的降谷零直直地看着我。 他的眼睛仿佛也染上了几分雨天的潮意。 “……” 过于坦诚的回复狠狠地砸中了我被工作压垮的心。 好开心噢=v=。 我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便自然地衔接上。 我:“不过这附近没有卖辣翅的店吧,你到哪里买的?” 降谷零说了个地点,挑了挑眉:“吃你的吧,别说话,都几点了还没吃饭。” 我:“……” 我还是忍不住多嘴:“外卖员降谷君。” 降谷零:“……” 吃完饭后,降谷零便坐在一旁看我改图。 我:“……” 我诚恳地抬眼:“你能别盯着我看吗?特别像考试的时候有老师盯着我做题。” 降谷零:“……” 结束工作后,我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半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 有点不方便开车回去了。 我站在公司门口,望着滂沱大雨,提议道:“……我们这附近虽然没有卖辣翅的,但是酒店很多。” 撑着伞的降谷零偏头看了我一眼。 我四处环顾,发现周围静悄悄的,已经没有路人了。 于是我放心地抬头看着降谷零:“明天是周六。” 降谷零垂眸:“所以……?” 我:“我还有一个礼拜就走了。” 降谷零眨了眨眼。 我非常直白:“我今天很开心。” 眼看着降谷零死活不接我的话,我决定直白地主动提出:“我们来玩到尽兴吧。” …… 在关上酒店房门的那一刻,降谷零非常礼貌地问我:“你今天晚上真的不打算好好休息吗?” 他看到了我不久前眉头紧锁几乎要以头撞桌昏厥倒地的紧张社畜状态。 我一脸无语:“你好啰嗦,刚刚都问了好几次了。 我随手把包丢在一边,弹了弹发梢的水珠。 降谷零把伞放好,正打算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时,我按住他伸进口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