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化作利刃“杀死”结印的部位。 两只手都被削平的漏壶和嘴部被削成黑洞的真人没再试图反攻,两人憋屈地被动防御着没攻击要害的锁链,像两只被戏耍的猴子。 漏壶脸色铁青,比他弱了不少的真人已经被锁链缠得无法动弹,只剩下他一只咒灵苦苦支撑。 黄色斑点小披风早就变得破破烂烂,身体左右腾挪躲避着,火烁虫炸掉身旁的花瓣状细刃和晶莹水滴,但下一秒又被凭空凝结的锁链抽碎了半边骨头。 无法被反转术式修复的身躯佝偻着,大口大口的紫色血液喷溅而出,烂泥一样的身体被重重砸在变得坚硬如铁的海面上,数十根锁链穿过他的身体,将他固定到无法动弹。 满心愤怒与荒谬的咒灵不顾破碎凌乱的身躯,奋力挣扎着抬头看向被水流簇拥着站在空中,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的同类,目眦欲裂地嘶吼质问着; “为什么?!明明和我们是同类,你却要站在人类那边来对付自己的同胞?” 被卷成粽子,根本无法发声的真人被扔到了他的身边。 他们身上如同死神夺命镰刀般的水流在领域主人的身边变得温顺轻柔。 我乘着平稳的洋流走到他们身前,没理岩浆都喷没了的漏壶,走到蜷成一团躺在地上的真人前方。 我似笑非笑地俯视着那双燃烧着不可置信与怨毒的眼睛,没有半分怜惜地将咒灵秀气俊俏的脸狠狠踩在脚下,遗憾又理直气壮地柔声控诉。 “真是的,明明上次已经给你们放水,让你们跑了,为什么还是学不乖呢?这样下去只会死在五条老师手里吧?” “你……是什么意思?”真人费劲地在没被锁链裹住的脸蛋上长出新的嘴。 “我们两个诞生的本源如此接近,你应该感受得到吧?”我半蹲下身,粗暴地掐着他的脸颊提起,浓密的睫毛半遮住漩涡一样的蓝紫色瞳孔,冰冷得仿佛端坐在云端俯视众生的神祇。 咒灵漆黑的眼睛闪过些许惊疑不定,半晌后,才迟疑地开口。 “……你诞生的本源是……爱?” “猜对了呢,我诞生自人类对爱意的恐惧与偏执,所有因我产生的爱意都会化作我的力量,越强大的人类带给我的力量就越多。” 我微微笑了起来,纤细的手指却更加用力地扣入咒灵的皮肉中,紫色的血液蜿蜒而出,为手下那张秀气的脸更添一份脆弱的破碎感,让人想狠狠地欺辱他、踩碎他。 “我耗费力量,屈辱地伪装成弱小恶心的人类,费劲心思地为我们一族谋划未来,你们却毫无身为弱者的自知之明,在咒灵生存环境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还把我们拥有理智之事暴露在了最强咒术师的眼睛底下……” 我深吸一口气,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声音中包含痛苦。 “看在同为特级咒灵的份上,我已经饶过你们一次了,那样的强大还不够你们长教训吗?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为什么要逼我杀死自己为数不多的同胞呢?” 碧蓝的锁链加大束缚的力道,可以随意变形的真人还尚且可以承受,漏壶才修复没多久的身体再次被挤爆成血沫。 “等等!我们并不知道你的情况……杀死咒术师和人类,我们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咒灵的未来,为了只属于我们的新世界。”真人瞳孔收缩,咬牙看着快死的漏壶,慌乱地朝我吼道。 倒是他担心的对象像是不知道自己快被杀死一般,仅剩的火山头脸上的愤怒反而褪去了,那只与我对视的独眼中光芒坚定,那是殉道者的眼神。 “原来如此,你没有背叛我们,我不在乎死亡,如果我的死能够让为诅咒时代的死踏平道路,那么我就去死。” “但请你让我清醒地死去,告诉我你的计划,让我知道我的死亡是有意义的。” 我沉默了下来,比起好感度还在不停横跳的真人,漏壶的好感度直接变成了六十,这家伙,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 虽然现状已经证实了我选择的攻略方向没错,但对着这只咒灵以身殉道的模样,莫名良心有点痛。 可惜,抱歉了,我也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求之物。 我松开踩在真人身上的脚,在与阿加佩对战后,领域的开发程度得到了进一步开发,在咒灵状态和双倍buff的加持下,我再次看到了象征命运的红线。 虽然做不到橙当时改变整个世界线的程度,但将我“杀死”他们身体部位这个事实删除掉还是可以做到的。 领域破碎成光点,虽然还是满身伤,但至少缺的胳膊少的腿都回来了的漏壶一脸懵,倒是瞬间想清楚情况的真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虽然送到五条悟跟前是很蠢,但情况还没遭到需要你死,刚刚只是测试你们的觉悟罢了。” 我语气平淡地解释道,随即掏了一颗平时里香很喜欢的咒灵特供版糖塞进嘴里,口中独特的滋味让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唔,咒灵口中是这个味道吗? “……测试!?”漏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嗯。” “混蛋!!竟然这样骗我!”血条恢复大半的火山头咒灵再次化身岩浆喷射机,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临时进修了人体描边技术,喷出来的岩浆都绕开了我。 “山里快孵化的同伴是你放出来的诱饵吧?”看不下去的真人没好气地开口阻止。 “我还以为你的脑子都丢光了,原来还有啊?”我故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被视为首领,一向都被同伴宠着的真人深吸了口气,硬邦邦地问道。 “所以你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嗯哼。”我抬了抬下巴,示意肯定。 “那是不是应该交换一下情报?我们对你的情况还一无所知。”真人面无表情。 “可以。” “漏壶,真人,新的同伴孵化了吗?还有那个咒术师……” 风景宜人,阳光明媚的海滩上,感知到同伴气息的花御迎上来,然后就被后面那张脸震惊到卡壳,这不是他们要对付的咒术师吗?怎么变成特级咒灵了? 花御迟疑片刻,恍然大悟地问道; “新同伴的咒术是可以变形成吃掉的咒术师吗?” 比起特级咒术师变同类这种离谱的操作,还是这个猜测显然更合逻辑。 从海中浮出来的陀艮挥了挥触手表示欢迎,相当贴心地建议。 “这个样子不太好看,我可以找些实用又好看的给你吃。” 在咒灵的审美观里,人形态的真人和我都不太好看,既没有方便的触手,也没有花御和漏壶那样富有咒灵特色的器官。只是真人表示这幅外表玩弄人类正好方便,拒绝了他的好意。 “花御,新同伴还没有孵化,她就是我们要杀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