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的咒术师,从现在的御三家那边打探打探消息。 哈哈哈,谁让她不止有妖力,还有咒力呢。 而且她的反转术式正是咒术界急需的人才,想必展现出来会很受欢迎。 不过身边的大爷却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有个地方要她跟着去一趟。 樱子:“……?” 啊,不是吧,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宿傩不能解决的妖怪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样鬼鬼祟祟的喊她过去? 她跟着宿傩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河畔,那里还有一个已经燃做了灰烬的火堆,只余几缕黑烟。 樱子的猫猫鼻子动了动,她很敏锐的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夹杂着清香的肉香。 只见大爷从灰烬里面扒拉了一下,取出了一块被泥土裹的非常掩饰的东西,然后往地上一敲。 是一整只荷叶包裹着的金灿灿的烧鸡。 樱子脱口而出:“难怪贺茂先生早上说他的莲叶被薅了几颗,只剩光杆子了。” 大爷闻言幽幽的看着她。 她当然是紧接着恶狼扑食的冲向了烧鸡,但是这家伙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将烧鸡高高的举了起来。 “呜呜呜呜!”樱子蹦蹦跳跳试图抢夺:“傩子哥你最好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小气的人,肯定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对不对!” “呵。” “这个笑声一定是对我的话表示认可和赞同的意思是不是,谢谢你傩子哥!” “……” 最终她心满意足的饱餐了一顿,烧鸡总算慰籍了她被平安贵族饮食摧残的味蕾。 她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消食,像猫一样懒洋洋的翻了个面,旁边的少年将烧鸡的残骸外加火堆余烬一起埋在了土堆里,见她如此悠然自得的样子,看着沉默了一会儿。 明天就动身离开,回去复仇? 要不,再过几天? “为了报答你的恩情,傩子哥,我这就去给你抓鱼烤!” 她撸了一下袖子大摇大摆的下河,这个时候完全忘记了物理学知识,在河里扑腾了半天,袖摆都湿透了,仍然捞了个空。 宿傩:“……” 且不提她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抓到鱼,夏目樱子的厨艺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方圆十里的妖怪都能被她做出来的东西熏到落荒而逃的地步。 累了,要不还是今天就出发吧。 他一脸无语的看着日常对抗妖魔时异常矫健的身影,这个时候已经气急败坏的拿起了她的“老婆”,对着身边流淌的鱼群咣咣一段乱刺。 “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 她嘎嘎乱叫着,飞溅的水花甚至滋了他一脸,更别提站在河水里的她了。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走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提溜了起来,在她出言抗议之前,一把夺过她的“老婆”,将一条五六斤重的大草鱼扎了个对穿,又塞回她的手中。 夏目樱子:“……” 她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望着宿傩,下一秒也不知道是被他的什么行为戳中了笑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少女的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将剑柄的鱼丢到了草地上,撩起头发挤出晶莹的水珠,白皙的脖颈像天鹅一般优雅纤长,呈现出几乎透明的色彩。 “……蠢死了。” 少年撇过头,几乎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句。 这句话,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谁。 — 潜入咒术师那边的工作进行的不太顺利。 因为天皇那边又下达了 命令,要所有人不惜运用一切的代价,去围剿丹波国的妖魔。 所以咒术师那边一时间为了挑选人选,暂时没有任何接见云游咒术师的兴趣。 樱子不信邪,问了那个贴告示的:“那如果是会治疗的咒术师呢?” “那可太有用了。”那人扫了她一眼:“当然是被绑去战场做后勤啊。” 樱子:“……” 一时无言。 她千辛万苦从丹波国来平安京,她可不想立马又回去,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而且,第六感告诉她,留在平安京的这个选择才是没错的。 “为什么那么着急让大家去讨伐丹波国呢?”她又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贴告示的男人说:“是啊,附近的小镇都被祸害了,听说有个县镇,叫什么名字来着,就是城门口就有庞大鸟居,城里也供奉着很多神龛的那个……直接被屠城了?” 闻言,方才还漠不关心的站在她身边的少年,眼神蓦然放大,猛地上前了几步,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眼神骇然。 “……什么?” 在樱子匆匆把男人解救下来的时候,后者已经怂到不行了,骂骂咧咧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害怕的匆匆离开,嘴上咕哝着:“这小鬼哪来那么大劲。” 樱子看到他反应这么强烈,其实早就猜到了几分缘由:“……看来你家乡的那些人,都……” “那里不是我的家乡。”他的眼眸赤红,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他们都该死。” “但是他们不应该是那样死。” “他们应该由我亲手结果,我会扯开他们的咽喉,把那些混账的血作为我新生的祭奠。” 暴戾的情感正强行逐步占去他的内心。 哈,真是可笑。 他明明早就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了,却留在这里傻不愣登和蠢蛋玩过家家,浪费了大好的机会,他的踌躇,犹豫,软弱至极的情感,那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什么最终打败了预言啊。 别开玩笑了。 是为了欺骗蒙蔽他使用的虚伪之词,她在用不应该存在的可悲情感将自己慢慢腐化,他本不该是…… 他本不该是这个样子。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着杀戮和鲜血,鬼舞辻无惨是个没有理智的可悲怪物,那么他就是拥有理智与智慧的,真正意义上的怪物。 “……宿傩?” “住口!”咒力因为强烈的情感凝聚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心底的防线就差最后一刻即将崩溃,他逐渐锐利的十指深深刺入掌心,鲜血也累累的流淌了出来。 “你明明什么也不明白。” 明明什么都不明白。 “被当成异类的感觉,被当成怪物的感觉,活过每一天都极其庆幸的感觉,你明明……” 但是他终究也没有下意识的抬手刺入陡然靠近自己的身体,她变得忽然离自己极近,在整个被环在怀中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做了什么。 “我明白哦。” “你说的那些情感,我全部都明白。” 她轻轻拍抚着后者颤抖的脊背,最终没有解释和劝慰任何东西,只说了这两句话,就让接近爆发的咒力如潮水一般散去。 而晴明赠予的那只手镯也终于发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