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石回来的时候,惊诧地发现,竟然没人希望越前回来,而且他们都摩拳擦掌想跟越前打一场。 越前的人缘,原来这么差的吗? 就因为这样,越前才不肯回来的吧。 他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 自认知道一切的大石懊恼地撞墙。 * 自从知道表演赛是由国中生和高中生一起组合,切原和丸井就异常期待。 “君岛公子,我申请跟鬼前辈组队啵!” “什么嘛前辈,你竟然提前说了,那君岛公子,本王牌要跟平等院前辈组队!” 前面的鬼听到两个小屁孩竟然都想跟他组队,眼睛里忍不住弥漫着笑意,而被作为备选的平等院双手抱臂,冷哼一声。 被吵嚷声包围的君岛推了把眼睛,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他现在还在跟远野那家伙的主治医师联系,没空理这群蠢货。 而且…… 余光瞄了一眼咋咋呼呼的丸井和切原,嘴角上扬,远野看中的红毛和黑毛都没选中他呢,真是可怜的家伙。 果然,能耐下性子跟那家伙搭档的,只有他。 “对了君岛公子,我想跟迹部组队呢。”等周围安静下来,入江仿佛闲聊般开口。 这是他和平等院他们商量好的,比起幸村和立花,迹部的训练环境太安逸了,实力增长过慢,所以,他要趁世界赛还没正式开始这个机会,在小孩儿面前演一场大戏,让他认清他和世界的距离。 这次比赛,是他们最后的练兵机会了。 从下一场开始,每一局都是血淋淋的战争,稍有不慎就打道回府。 所以,迹部,别怪我。 眼眸低垂,入江的笑容越发灿烂,“跟迹部小少爷双打一定很有趣。” 手指搭在眉骨,迹部身体后仰,嗓音慵懒华丽,“本大爷拒绝,对吧桦地。” “wushi。” 等到了会场,大家就没闲情互相打闹了,翻转着手腕,抻了抻腰,当灯光亮起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神情严肃,大步走进会场。 与他们出场时的安静不同,德国队出场时观众席像是沸腾的油锅,完全炸开。 “博格博格博格!” “QP、QP、QP!” 所有选手都有热烈的应援声,就连没见过的手冢也被夸赞着—— “新来的小伙子好帅啊!” “一看这个精气神就能赢!” 嘴角耷拉下来,立花抬起眼皮望着对面,为什么手冢的精气神就能赢,他明明也很有…… 打了个哈欠,在混蛋前辈的怒瞪下勉强站直,他明明也很有精气神! 而且…… 手指相互交错,感觉不能这样下去了,像是混蛋前辈这样的,没有应援也就算了,同桌和小景怎么能被这样压着! 这次算他准备不周,等下次,他一定…… 捏着同桌的手指,幸村撇过头朝同桌耳畔低语,“名仓不可以做多余的事情呢。” 全国赛随便闹闹也就算了,世界赛他还是想要点脸的。 用力点头,立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完全没把同桌的话和他要做的事划等号,他做得才不是多余的事情。 给同桌和小景应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掏出人员名单,平等院抬手指了指场边的两人,“给老子赢,杜克渡边、不二周助。” 挠挠头发,渡边露出憨乎乎的笑容,“是,老大。” 湛蓝色的眼眸显露一瞬,但很快又转为温柔的笑意,“很有趣呢,前辈。” 这是什么见鬼的回答? 眉头紧锁,平等院第x次觉得他跟国中生之间有不可逾越的沟壑,不过…… 算了,这很正常,估计只有鬼那个白痴才会跟国中生小鬼头毫无隔阂,都一样蠢。 揉了揉鼻子,鬼视线下移,一下下瞟着前面坐得笔直的平等院,总觉得那家伙在骂他。 “第一场比赛,德国队M·俾斯麦、E·塞弗里德vs杜克渡边、不二周助。” 听见场内充斥着加油声,赛弗里德扬起嚣张的笑容,余光不屑地扫了眼手冢,“喂,看看你的前队友是怎么跌入深渊的……” “砰!” “咣!” 话音未落,整个人被小球的气浪砸到后墙,缓缓滑落,正巧跌在手冢前方。 “杜克全垒打!” 收起球拍,渡边的严肃面容又一次带上笑意,“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0-15.” “不愧是杜克,”平等院脸上柔和了两分,“一球就能改变局面。” 场上一片哗然—— “天呐,德国队毫无反手之力!” “这个人力气好大!” “他不是法国队的主将吗?” “据说因为喜欢霓虹国队的主将,所以才去了霓虹国。” 耳朵微动,平等院倏地转过头,什么玩意儿?这都是哪个蠢蛋传出来的,这么离谱! 另一边,抱臂看着下面挣扎几次才起身的同伴,手冢后知后觉地应下他刚才的话,“啊,你加油。” “噗!”收音话筒正好在手冢附近,他的回答全场都能听见,立花笑得颤抖回望小景,“手冢哪里像木头了?” 就凭几个字,那个赛弗里德都快气傻了。 真是,相当有一套。 刚才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迹部没好气地瞥了幼驯染一眼,“木头偶尔还会长个机灵的蘑菇呢,但也改不了还是块木头。” 瞅着赛弗里德心态崩了的样子,俾斯麦眉头紧锁,“算了,不该指望你,到后面站好别碍事。” 擦掉脸上的灰痕,赛弗里德恨恨地瞪了对面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角落。 将双打变单打后,俾斯麦反而得心应手了起来,依靠小球的旋转,专门盯着两个人的漏洞打。 可他完全没想到,对手中有个对旋转和风向极为敏锐的不二。 一个扣杀下去,切原攥紧拳头,“好机会,是麒麟……” “诶?” 只见不二咬着牙飞速冲到前场,紧接着—— “砰!” “30-0.” “风之攻击技——葵吹雪!” 湛蓝的眼眸显露出来,不二嘴角上扬,“我已经放弃了单纯的防守式网球了。” 毕竟,仅凭纯粹的防守,可能真的有一天被赤也打败呢。 随着不二露出进攻的獠牙,比赛开始交叠着上扬,很快就到了4-4。 盯着对面气喘吁吁的俾斯麦,杜克脸上的笑容更甚,“老大,该我大干一场了吧。” “啊。”平等院嘴唇微抬,从包里掏出备用的球衣,“给老子上!” 话音刚落,在立花震惊的视线中,杜克一声怒吼,上衣完全爆开。 “同桌,渡边前辈竟然有8块腹肌,这合理吗?”嘴巴张大,立花精准地找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