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顿后来也来过一次,他真的带来了他之前承诺过的麻雀团子玩偶,还陪我玩了一会儿抛接球。但没玩不久,托尼的耐心似乎耗尽,从工作间出来让克林顿离开复仇者大厦,说他愚蠢的声音干扰到天才的工作了。
克林顿再次抛出小球,拍拍衣服站起来看向托尼。
“虽然小贝拉是条心理治疗犬,她也才一岁,大概跟人类的小孩一个年纪。得对她温柔些,托尼。你看她多可爱啊,我都想在家养一条了。”
托尼靠在门框上,回应道:“反正这周末她就要被送回去了,克林顿,那时你可以试着问问能不能把她带回家。”
“那可不行,我听说有些工作犬退役后还会感到抑郁。说不定她现在就因为没能尽到职责而感到难过呢。”
我附和着呜咽了几声,换来托尼一个大大的白眼。
18.
离我被送回去只剩最后一个晚上,我仍未被允许进入托尼的房间,感觉托尼爸爸托付的任务要失败了。
我依旧趴在托尼房门口的狗窝里,脑袋朝着门的方向。尽管托尼晚上还是会一个人偷偷喝酒,但至少不再是整瓶整瓶地喝了。
看来我还是有些用处的。
就在我昏昏欲睡时,房门突然开了,但门后并没有托尼的身影。
好奇怪,这里又没有风,怎么门会无缘无故地打开呢?
动动我聪明的小脑瓜,我猜是那位看不见的智能管家开得门,他真是辛苦,需要全天候工作。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托尼的气味告诉我他情况不佳,这种气味通常是人类在做噩梦时才会有的。
但问题是,他的床太高,我跳不上去。
尽管我努力跳了好几次,但都没能成功,我感到有些沮丧。换成过去任何一世,想要上去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智能管家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困境,一个扫地机器人悄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我踩着这台可怜的机器人,终于成功跳上了床。
为了明天把我送走,托尼今天早上还要求史蒂夫带我去洗完澡再回来,所以我现在是香香小狗。
希望这样一来,等下被骂时能轻一点。
托尼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眉头紧锁,呼吸急促而沉重,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放在脸边上,显然是在做噩梦。
我轻轻地用鼻子顶起托尼放在被子上的右手,然后用四肢扑腾着钻入他的怀抱。不确定托尼是否能接受小狗的口水,我便没有舔他,仅在他耳边轻声呜咽,是那种不需要张开嘴巴的鼻音。
沉睡中的托尼不自觉地抚摸着掌下的柔软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