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了, 我只是一时失手。” 解彗板下脸来:“凶?他们从来不曾害过人,何来的大凶?” 张大师:“我不与你争,咱们的评判标准不一样。” “哦, 这样啊。”随后, 她缓缓看向张大师身后, 幽幽说:“不过既然你有这个本事,那怎么不替自己驱一下呢?” 张大师表情一僵,强忍住看向自己身后的冲动:“你,你在说什么?” 萧百画跟钱悦也是背后一凉,下意识朝那边望去,然而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角落。 面对张大师的疑问,解彗只是说:“你看不见吗?” “看见什么?”张大师抖如筛糠。 “那里……”解彗望向他背后的虚空,随后面露犹疑之色,摇了摇头:“不,什么都没有。” 她叹气:“你当我没说吧。” 张大师似乎承受不住了,提起包,匆匆说道:“萧小姐,我看你也没有继续的诚意,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就跑出了咖啡馆,期间还不停的回头,像是想要确认自己背后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东西。 钱悦拍了拍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解彗,刚才这咖啡馆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这个张大师?” 解彗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过了吗?什么都没有,当我没说。” “……你骗他的啊?”钱悦明白过来。 “画画,你看,我就说他是个骗子!他根本就看不见鬼,更别提驱鬼了,这下多亏了解彗吧!你差点就要付钱了!”钱悦揽着萧百画的肩说。 萧百画有些尴尬,不去看解彗,“我怎么会知道他是骗子啊,他在圈子里挺有口碑的。” 解彗一直在看着她,意味深长问:“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萧百画有些紧张,生怕她也来一句背后有人。 “你为什么这么坚定地认为,你身边有鬼?只是因为张大师伙同别人,在你面前做了场戏吗?还是……你做了什么事?” 听萧百画的描述,解彗可以想象当时张大师同伙扮鬼的技巧有多拙劣,第一眼或许会被吓到,但长时间近距离看肯定会露馅。 不过最关键的是,她一再强调肯定有鬼在跟着她时,完全没有去看张大师,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心虚,猜疑和恐惧。 钱悦也有些疑惑,“画画,你确实不太对劲啊,平时你可不像是会轻易相信这种骗子的人。” 萧百画的眼睛不自然地躲过了解彗的目光:“没有,我怎么可能做了什么,只是,只是前几天刚好看了几场恐怖电影,可能有点代入了吧。” “哦。”解彗点了点头,既然萧百画不愿意说,她也无意深究。 钱悦看着她,突然奇怪道:“对了画画,你的助理呢?平时你要是出门,她不是都跟着的吗?” 萧百画沉默了一下,才说:“她应该是辞职了吧。” “啊?辞职?好好的怎么会辞职?”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事吧。” 钱悦不疑有他:“那还真是可惜,你那个助理还挺机灵的,换个人的话,又要重新磨合了。” “没事,反正我最近不忙。” 张大师已经走了,解彗本就业务繁忙,也打算离开了,又提醒道:“钱别忘了打我卡上。” 钱悦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没见过你这么爱钱的明星,一点都不注意维护自己的人设,怎么跟刚才那个骗钱的大师似的。” 解彗笑了笑:“人设都是假的,只有穷才是真的。” “……” “哦,对了,你可以叫我——解大师。” “……” 解彗推开了玻璃门,在走出去前再一次回头:“记得打钱。” 钱悦看着她的背影,“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看着发呆的萧百画,她又担忧地皱起眉:“你没事吧?不是都证明了你身边没有鬼吗?怎么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萧百画回神:“没事,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 “哦,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下一期《肾上腺素》你还参加吗?” 萧百画咬了咬牙:“参加。” 上一期因为她全程都在鬼叫,状态也不好,人气是所有嘉宾中垫底,而且还一再被拿来跟解彗做对比,全方位惨败。 虽然她已经对这个节目产生心理阴影了,但怎么着也得挽回一下形象。 解彗回家的时候,房东婆婆大概又出去捡纸板了,不在家。她匆匆吃过了饭,带上了那件谢固的外套,再次出门。 路过附近一家废品站时,她驻足观看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惋惜地离开了。 这次她要去的,是谢固给她介绍的一个大客户家。 谢固的车就在前面,上了车,她将外套还给谢固:“拖了这么久,不好意思哈。” 谢固咬着一支烟,没有点燃。 车里储物格中有一包烟,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你的头又疼了?最近经常头疼吗?”她下意识问。 谢固看起来有些冷淡,只是咬着烟,摇摇头:“没有。” 然后发动了汽车。 “你不是说,会在头疼的时候抽烟?” 后视镜里,谢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说什么你都信?” 解彗皱起眉:“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相信你?” 谢固嘴角勾起:“不。” “是谁的话都不要相信。” 解彗指尖扣了扣身下的坐垫,不再说话了。 这户人家姓周,是谢固的合作伙伴,请她见的鬼是已故的爷爷。 管家将他们迎进了小庄园,走进大门,就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一见几人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解彗,眼里惊艳,直到触及谢固微微眯起的视线,才回过神:“怎么样,解小姐,你快看看,我爷爷在这里吗?” 解彗的目光定格在沙发背后,慢慢地点了一下头:“他的下巴有颗痣,对吗?” 那里,站着一个驼着背,头发花白的老头,正背过手去,瞪着眼前的年轻人。 “对对对!就是他!谢固大哥果然没骗我!你真的能看见鬼!”他刚开始还不太放心,现在总算彻底信了。 说着,年轻人抹了把眼泪道:“果然,我就知道,爷爷放心不下我的。这些年,每次我回到家,都能感受到他在默默地陪伴我,我跟我爸说,那个老头子还不相信,哼。” “爷爷他生前最爱吃花生酥了,我也爱吃,那时候我们家还没有发迹,很穷,每次买回来他都不吃,全都留给我吃。” “现在有钱了,我每天都在他的牌位前放一盘花生酥,生前吃不到,至少现在,可以尽情地吃了。” 他抬起头,眼泪汪汪:“解小姐,你帮我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