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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1 / 1)

严锐之原本觉得过去的事情不值一提,可贺年实在是太执着了,他不得不看着他,无奈地做了一次轻描淡写的剖白:“那些是没错。” “但我在大三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退学了。” 严锐之站起来,背对着他道。 “严——”贺年的声音难掩震惊。 严锐之却有了一点畅快感,像是终于卸下了一点不属于自己的称呼。 他没回头,透过落地窗看明明灭灭的川流灯火,继续说一些自己都快忘记的往事:“我自己提的,好歹还能留个体面。” “罪名是变态、打架斗殴、同性恋骚扰同学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一次,严锐之说着终于转过脸来,定定地看着脸色微微发白的贺年:“你还觉得非要缠着我不可吗?” “对了,”想到什么似的,严锐之补充道,“也不用叫我老师,本来现在的身份只是客座教授,没什么职称。” 他本来也不觉得这些事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耻辱,只是难免在小自己六岁的人面前开口,还是有些好奇他的反应。 客厅里很安静,像自己最开始提出结束这段关系时那样。 如果仔细看,其实能发现贺年嘴唇微微发抖,但严锐之只是粗略扫了一下,没去看他的眼睛。 “好了,那之前说的依然有效,当然如果你对我本人有意见,我可以把你的履历推给另外的公司,不会耽误你的实习。” “那么……” 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来。 两人距离本来就近,贺年只需要向前迈出一步,就能让他们贴在一起。 事实上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他比严锐之高一些,站立时抱住他刚刚好。 贺年第一次不尊重主顾意愿地揽着他,头埋在严锐之的肩膀上,耍赖似的:“那不行。我可是手抄过服务细则的,没好好履行您怎么可以把我甩掉呢?” 严锐之拍拍他的肩膀想推开他:“我没跟你聊这个——” “要的。”贺年忽然囫囵蹦出两个字。 “您刚才说要不要继续缠着你,那我肯定要的。”他强调了一下自己的答案,“严总。” “嗯?” “而且严格算起来你也没大我六岁啊,三岁一个代沟,你也就大我一又三分之二个代沟而已。”贺年开始搬出自己的歪理,“一般要三个代沟才有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且您看你多厉害,现在还有这样的成就……” 眼看他越扯越远,严锐之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年把他抱得更紧,胸腔的振动穿过薄薄的衣料,让严锐之有些发晕。 “没什么。”作为被包养对象的人还在垂死挣扎,“反正您得让我售后吧。” 贺年终于抱够了,把头移开,看着他,“那你不让我叫学长,我叫您哥哥吧。” 严锐之皱眉拒绝:“乱叫什么。” “上次在医院又不是没演过兄友弟恭。行么?”贺年看上去很认真,刚才那些自我剖白的话像是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还目光灼灼地叫他,“哥哥。” 严锐之抿着唇,却终于败下阵来。 明明都差不多说开了,明明继续拒绝贺年也拿自己没办法。 但心里总有个声音,说,也无所谓,既然他那么坚持,那就这样吧。 他看着贺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微粉的耳垂,伸手轻轻碰了碰。 跟他的掌心温度一样,严锐之短暂地出神,想到。 他的手指往下移,轻声说道: “随便你。” 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贺年脸上的喜色没藏住:“那您要不要吃晚饭?现在做可能来不及,您看我是帮您下去买还是——” “贺年。” 严锐之忽然打断他。 从第一次之后,他其实不常提得如此主动,生病的那个周末,也是气氛到了自然而然发生的。 贺年刚抬起头,就听见严锐之音色泠泠地对他说:“我们做吧。” “别吃饭了。”他抬手碰了碰贺年的头发,毛茸茸的,触感很舒服。 “抱我去床上。” “我——” 贺年怔住,然而严锐之不想再等他废话:“你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 重新燃起的暧昧像一场森林中一场无端的烈火,散落的火星迸进眼中,却不落入心里。 人类终究也是会趋于本能行径的动物,知道什么样的事能忘掉不必要的麻烦,一起陷进须臾的快乐里。 严锐之仰面躺在床上,眼睛里映着明黄的夜灯,嘴唇上有一排微微凹陷的齿印,他略一向后靠去,手却抓着贺年的头发。 “你不用……这么……”发出的字句被动作揉碎了,他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手腕,想阻止贺年,想说不必做到这一步,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互相取悦的关系。 贺年目不转睛地看他,声音也带着点喘:“您是我的主顾。” 他重新埋下去,严锐之腰在那一霎弓了起来,发出一点浸湿夜色的声响。 他抓着贺年的背,欢丨愉越甚,眼前的一切就越显得模糊。 “严总,我学习能力很强的。” 贺年终于从短暂的停顿中抬起头来,嘴唇和眼睛都很亮,一直盯着他,声音却很轻。 “您不夸一夸我么?” 第26章 贺年的那句话在下午的时候说过, 当时他非要讨个夸奖,严锐之烦不胜烦,才勉强说了一句。 只是到底场景不一样, 那时候严锐之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贺年的工作成果,再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给出评价。 总归跟现在天差地别。 可明明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贺年的眼神依然足够明亮。 见严锐之不答,贺年也没多问, 而是又一次低下头, 将对方重新泡在一汪足以溺毙他的春水中。 其实就算是好好学过了, 但总归是理论知识,贺年还有些生涩, 但抵不住太过用心。 严锐之鲜少被这样好好对待过,每一刻的感受都比上一瞬更甚,他像被抛入云间, 又像被沉入海里, 可即便如此, 注意力特只能凝在一处。 即便生疏, 贺年也是无疑是温柔的,潮水一样吞没了他。 如果说之前那十万块是买个合心意的床伴,那现在对方如此用心, 倒真有点他口中“够本”的意思了。 等这一场春水迅速起落,潮退如抽丝,剧烈的翻涌后惟剩一缕缕余韵,把原本被带走的思绪重新找回。 严锐之出了一身汗, 身体终于松了下来, 把搭在脸上的手臂拿开, 很轻地呼气。 虽然说着贺年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但无疑须臾又真实的快丨感是能取悦人心的。 贺年站起来,严锐之瞥见他的唇角,终于想起了刚才的一点荒唐景象,主动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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