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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最后,他小心翼翼看她,
沈畔烟:“好。”
见她答应,顾瑾言更是高兴了。
他是真的喜欢她,自从他追着她跑以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笑话他,说他眼巴巴贴上去,结果人家公主看都不看他一眼。
现在,他真想把自己那些狐朋狗友拉过来,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谁说公主不在意他的。
所谓真诚所致,金石为开,他就是说,他总有一日能够成功的。
再这样下去,他成为驸马的愿望也不远了,怀着这样美滋滋的想法,顾瑾言更加殷勤了。
窗外树影沙沙。
天不遂人愿。
顾瑾言让人备好了马匹,带着沈畔烟走出慈宁寺的时候,底下小厮忽然匆匆来报,说备好的马匹方才在外面等候的时候,不知怎的,吃到了毒草,眼下正在拉肚子,跑不了了。
他只有这一匹马,眼下在慈宁寺又没有别的马匹用,总不能用公主的马匹,无奈,顾瑾言只好搁置下狩猎的计划。
“明月,待过两日回京后,我再猎一只小狐狸送给你。”
“好啊。”沈畔烟点了点头,杏眸弯弯。
两人并肩而行,顾瑾言不知说了什么,逗得沈畔烟捂唇直笑,春日阳光下,桃影灼灼,斑驳的落在了两人身上,是那样的耀眼,耀眼到刺目的疼。
临霄隐在暗处,低下眼睫。
忽而,他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自己。
他连出现都不能,甚至,连殿下的暗卫都不是,只能躲藏在暗处看她,看着她与旁人相处,亲密......顾瑾言真是好命,不过拥有一个好身份,便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殿下身边,哪怕他说了再多,殿下还是会选择他。
他真是好命,好命到令人嫉妒。
树影婆娑,白色的光斑细微摇晃,他的身影悄然消失在了树间。
傍晚,沈畔烟像往常一样唤临霄出来,让他用晚膳,可临霄却像是消失了一般,迟迟未出现。
沈畔烟秀眉紧蹙,心里“咯噔”一下。
临霄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以往,只要他在的时候,她只要唤他,他便一定会出现,现在,他这么久都不出现,沈畔烟心中实在担心。
她登时着急想要出去寻他,可才刚踏出房门,便又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她连他去了哪里,何时消失的都不知道,去哪里寻他?
不对。
临霄若是出事,她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他一直掩在暗处跟在自己身边,今日风和日丽,他若是出事,必定会冒出动静来。
难道是临霄自己离开的?
沈畔烟转过身,开始在房间里翻找。
他如果是自己离开的,怎么也该留下一些消息给她。
没过多久,沈畔烟便在自己的锦被中发现了一张折叠起的纸张。
她展开纸张,看到了熟悉的歪歪扭扭的字迹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没事,没事就好。
沈畔烟一字一句看了下去,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他说,他不值得殿下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把他从父皇那里要过来,他会自己想办法离开暗卫营,来到她的身边。
信件的最后,他说:
殿下,请您相信属下,属下一定会重回到您的身边。
而这一次,属下不再是陛下的暗卫,而是您的。
看到最后,沈畔烟已经是气得发抖。
这简直是胡闹!!
他要去做什么,他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暗卫,除了她主动开口讨要,他还能怎么离开暗卫营?
他若是能想到好的办法离开,还至于不惜损伤自身也要获得自由吗?
沈畔烟忽然开始后悔,早知道,她早在他来的那日就该狠心赶走他,而不是见他可怜,一退再退,一忍再忍,甚至还为此在慈宁寺多留几日。
沈畔烟指节一点一点将信纸糅杂在掌心。
她就是说,他一向固执,怎么突然就安安静静的,瞧上去已经放弃释怀了的模样,原来都是装的吗?
她把他从父皇那里要过来,从来都不是为了什么让他成为自己的暗卫,而是为了让他自由。
他到底明不明白啊!!
沈畔烟气得脑瓜子“嗡嗡”的疼,大喊:“青黛!”
青黛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公主,怎么了?”
“让下面的人即刻备马车,我要回京!”
青黛怔一下,“现在?可是现在天已经黑了,公主,不如明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