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能理解我的意思。他把等级评估报告表挑出来,递到我面前。 我又看一眼,各个项目不是A就是S,最后经过面试官的商议,把他的等级定为S。 “现在连白塔都不搞什么唯等级论了,你怎么……”他像是生气了,“时笃,你为什么是B级?” “精神力等级太差。”我说。 “精神力本来就不是评判一个哨兵能力的重要指标。” “但是在实战中会是一个致命弱点。” “所以你需要一个精神力强的向导辅助你。” 我不说话。 周惟深说:“你的课程成绩很好,也拿了不少奖,所有人都知道。我看了你的所有比赛,精神力弱这一点你明明就可以在实战中通过不同方式补足,之前也接受过和A级向导搭档……” 他好像推出了结论:“如果你讨厌我的死缠烂打的话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喜欢你这样敷衍我。而且我们的搭档关系已经被系统收录,没有办法更改了。” 我沉默,不知道怎样才能告诉他我没有在敷衍。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是学校里最顶尖的那个,成为哨兵的时候当然也满怀自得,十来岁的年纪不知天高地厚,一心认为自己会是S级。等级评估面试结束,我拿到B级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然而已经两年过去了,我当然比以前成熟一些。能力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努力赶上就是了。但是我实在是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了周惟深,搭档之间任务难度、升职速度、工资高低都保持一致,也就意味着如果我们配合不佳,他的事业将受到影响。 周惟深话锋一转:“不过,因为你,我的评级可能会降低。” 我最怕这个,当即问他:“为什么?怎么弄回来?” 他说:“当初面试,老师们问我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能评上S级。我说,因为我心里对时笃同学的喜欢能评SSS级,和其他能力均衡一下,当然能排S级了。不过,因为你刚才的自轻言论,我对你的喜欢降低了一级,综合评级可能要掉到A了。” 我一愣,不知应该先发怒还是先发笑——等级评估那会儿他还不认识我,当然不可能对老师说这样的胡话,他又在逗我了! 可惜我肤浅,就喜欢别人说些好听的,立刻就绷不住了,嘴角往上提了提,被周惟深察觉到,他也笑,拿出一张纸气势汹汹拍在桌上:“给我签字!” 我一看,是精神结合申请。 这也未免太快了吧,才做搭档就要精神结合,弄个临时精神链接就行了!我说:“不行,太快了。” “哦,”他悻悻地拿回去,“什么时候不算快?一周?一个月?” 我说:“至少也要半年。” “好吧。”周惟深叹气。 的确,木已成舟。我现在再拒绝也没有用了,倒不如说,我捡了一个大便宜,周惟深等级高能力强,长得不错,对我还挺好的。坦诚地说,我并不讨厌他。 我想了一下后面的安排:“毕业季有表演赛,你和我参加,认真决胜负。如果能拿第一,说明我们配合还可以,那我就……”就接受这段搭档关系。 “那就把时限缩减到一个月,”他打断我站起身,“事不宜迟,赶紧去训练。” ……算了。 “等等,”我叫住他,“我有件事要做。” 周惟深奇怪地等在原地。 走进餐厅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周围总是有人偷偷摸摸地往这边看。临近毕业,闲人都多了起来,成天就知道八卦其他人。不过有这么多眼睛在关注也好,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复仇。 我朝周惟深勾勾手指,他眼睛一亮,走到我跟前,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想什么呢。我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张开嘴狠狠咬在了他脖子上。我力道不轻,一下就把他的皮肤咬破了,齿间冒出一点血丝,带了点向导素,我忍不住把它舔掉,嘴里全是腥味。 四周抽气声此起彼伏,我心情大为舒畅,松开牙齿的力道准备离开,却被猛地按住后脑勺,变成了嘴唇紧紧贴住他脖子,好像在亲吻一样。 四周不抽气了,变成了快门的声音。 我一眯眼,手指在他肩胛骨使力一按,他的手就失去了力道,被我轻易甩脱。 周惟深脖子上留下一个极深的牙印,还一脸恳切:“感觉挺好的,以后我的精神体咬你一次,就惩罚我被你咬一次,怎么样?” “你做梦。”我说。 他并没有挫败,反而有些脸红,说:“我们到旁边聊?”说着他指一指角落。 我问为什么。 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我,说:“按照流程不是这样吗?” 玩场景重现,也可以。我假装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吧,周同学。” 要谢,就谢你那条牙痒的小蛇吧。 第2章 后续 ==================== 我一睡醒就感觉被蛇缠着,和周惟深认识以来我对这种事已经从抵触变成了放任,再到现在已经无所谓了。看样子周惟深已经出门了,单单把精神体留在房间里,就只有他这种精神力强到恐怖的向导才会做这种事。 我也不懂他的精神体为什么这么喜欢待在我的身上。我们刚到这边报到那天,这蛇非要变小了挂在我肩上,谁成想负责接应我俩的那位前辈怕蛇,当即吓得蹿出十米开外,把我们扔给了路过的另一位哨兵,害得我差点在分部出了名。 后来,我勒令周惟深不许在外面把精神体放出来,这才减少了一点围观。 我把小黑——我给周惟深的精神体起的名字——扒拉到一边,把窗帘拉开,刺眼的太阳光就直直照在我脸上。只可惜它无法再对我造成伤害了,昨天晚上周惟深才给我加固了精神屏障,顺带调节了对外界刺激的接受度。 被调到这里已经有两周了,这是一座沿海城市,离我老家也就两小时车程,最近几天阳光很好,连带着我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初来乍到的新人还不会被分配什么任务,我们只是被安排在一个小队底下在基地里训练,顺带熟悉一下环境。 每对搭档无论男女分到的都是有两张床的单人间,附带一个小卫生间和一台微波炉。出任务的时候在泥地里吃喝拉撒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相比之下这儿条件可以说是不错了。我和周惟深一人占一张床,除了小黑老是偷偷跑到我的床上以外,我们暂时相处得还不错。 今天是休息日,我似乎是睡太久了,都快十点了,也不知道周惟深什么时候出去的。小黑咬着我的衣角直往床上拖,我心念一动,把自己的精神体叫出来:“大白,打它!” 我精神力弱,之前要想把精神体放出来很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