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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1 / 1)

着,想必不会走太远,该是朝西边的御湖去了。” 醒酒?赵璴今天晚上滴酒没沾,难道是喝茶喝醉的? 方临渊不太想管他。但是面前那个内官满脸堆笑,一副知无不言的殷勤模样,似乎笃定了他会跟出去寻赵璴。 倒教他没理由安坐下来了。 方临渊放下酒杯,点头道了谢,只当出去散步吹风。 “那奴婢派两个人随侯爷一同去?”内官又问道。 方临渊忙道:“不必。殿下不喜热闹,我自己去就好。” 那内官便也没再多劝,笑眯眯地目送方临渊出了殿门。 初春的夜仍旧是冷的,风一刮起,方临渊身上蓄积的酒热登时散了一层。 他舒服地眯了眯眼。 刚才那内官说什么?赵璴往西边的御湖去了? 方临渊足下一拐,头也不回地径直朝东边的梅园而去。 —— 渐入了春,宫中的红梅凋谢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满园积雪的空枝。 没花可看,自也没有人来。 梅园中一片荒芜,夜色映照的雪地上只有鸟雀跳跃的身影,一片静谧。而梅林深处,重重掩映的枯枝,正好能挡住其中垂坠的衣摆。 唯独露出些微星星点点的金红,宛若春初尚未凋谢干净的洒金朱砂梅。 东厂厂督时慎微微低头,朝着那人见了一礼。 赵璴。 时慎做了三十多年的太监,从掖庭里刷恭桶的小卒一路爬上了东厂厂督的位置。他步步踩着荆棘,做人做狗,也做过鬼,自认是个不择手段的阉人。 自然,他也早把情义二字丢了个干净,更不会因着一时怜悯而关照一个被废黜的弃后、一个被厌弃的公主。 可他却先后听命过赵璴母女两人。 当年他在御街之上被总管诬陷,险些打死时,是经过的窦皇后救了他一命,将他送进了东厂。 窦皇后被废那日,派人来说想见他一面。他当日只是东厂的一个千户,东厂在锦衣卫的步步紧逼下正自顾不暇,他在老厂督手下亦是艰难求生。 他当即拒绝了窦皇后的要求。 她卷入宫廷斗争,身上背了两条人命,早不是他一个阉党能救得了的。 但第二日,那人却又来了,没说求见,只交给了他一封信。 信是窦皇后亲笔,对自己罚入冷宫之事没提分毫。 她信上说,皇上忌惮前朝宦官专权,以锦衣卫相制衡,东厂早非昨日。弃之不用的刀可以置入箱阁,可放不进箱阁中的人,又会被如何处置呢。 如今,三皇子一句话便可随意处置掉一个东厂役长,尔等性命尚如草芥,何况前途。与其做一把等着在高阁中锈死的刀,不如与她做个交易,于她,于东厂,都是明路。 在信尾,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信在他手,字迹署名清清楚楚,想必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一个冷宫废后将昭然若揭的野心写在信中,又毫不畏惧地递上把柄,像是根本不怕死。 第二日,时慎给她回了消息,说自己能帮的不多。 窦皇后要他做的也并不多。 她让他亲去窦府给当朝丞相送一封信,在丞相读过信后,亲自将信焚毁。 那日,在窦丞相震惊的眼神和跳跃的火光中,时慎看到了那封信上的内容。 【景朝霍氏走投无路之际,以臣为君,得以建梁。】 “她什么意思,她告诉你了吗,她什么意思!”当日,窦丞相死死地盯着那行字,哆嗦着逼问时慎。 而时慎则注视着火光中的灰烬,一言不发。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窦皇后要的不是重返后宫,而是谋权夺位。 那天,他亲自去了冷宫,告诉窦皇后,她要做的事他做不了。 隔着冷宫冰冷的铜门,窦皇后淡淡说道:“待我登临大宝之日,便是你权倾朝野之时。东厂厂督之位,我许给你作订金。” 冷宫弃妇,却开给了时慎他无法拒绝的价码。 此后在时慎的协助下,窦皇后一步步勾起了窦家深埋心底的欲念,又让他们错以为她是想扶持兄长上位,从而听凭她调遣;而在她的谋划之下,时慎也扳倒了老厂督,踢开阻碍,踏上了厂督的位置。 短短十年,在她的掌控之下,窦家羽翼的阴影渐渐笼罩住了半边朝野。 陛下懵然不知,那些低眉站在朝堂上的朝臣,和那些呈上他御案的奏折背后,站着那个他所厌弃的妇人的影子。 可是,大业未成,窦皇后却病死在了冷宫里。 只留下了个十五岁的女儿。即便自幼跟着他手下的番子习武,也不过是长于深宫奴婢之手的孩子。 况且窦皇后一死,窦怀仁便送信到东厂,说自己要退出。 窦丞相去世两年,窦怀仁不堪大用,却有众多窦丞相留下的门生弟子撑腰。他原在吏部,手握大权,可皇上却以感怀他失去至亲为由,将他升为太常寺卿。 他当年迎娶的是今上的庶妹和嘉公主,膝下嫡子流着皇家的血,因此一直梦想着窦皇后成就大业那日,他儿子登基,做个权倾天下的太上皇。 一朝明升暗贬,他美梦破碎,在信中大发雷霆,直骂窦皇后是个孱弱的累赘。 时慎见状,亦没把那支失去了全部荫蔽的娇花当做希望。 窦家失势,继后也在替赵璴寻找夫家。而赵璴,独自在冷宫里守了三日,宫里死了个禁卫头领那天,她还在冷宫里跪着出神。 不过是个失了母亲的弱女子。 却不料三日之后,她离了冷宫,在御书房外长跪,求皇上准许她为母后守孝三年。 “母后”二字气得皇上大发雷霆,将他在殿外晾了两日。直到那夜后宫传来继后产子的好消息,皇上才消了气。 那天,时慎恰好从御书房前经过。 那日下了极大的雨,赵璴跪在金殿前,通身都淋得透湿。传报好消息的内官宫女来来往往,廊下的宫灯被雨水打得轻晃,殿内隐约传来皇上开怀的笑声。 独赵璴静静跪在雨中,伶仃一身,碎在雨里的光亮凌乱地落在他肩背上。 “得了,五殿下,皇上准了您的请求,您请回吧。”说话的是皇上身边的黄纬,惯是个拜高踩低的小人。 他自打着伞,站在赵璴面前,趾高气扬。 “一会儿便要将小皇子抱来御书房见皇上了,大喜的日子,您莫要再添晦气。” 人人都觉得赵璴是在找死。 窦皇后去世,她合该赶着皇上哀恸怜惜之际找个好夫家。她倒好,生生断了自己的后路。 但是当夜,赵璴在夜雨与喜事的掩映之下找到时慎,将银两放在他面前,向他租借一个番役,五天便还。 时慎看到,他发间唯一的一支金钗不见了。 必是拿去换了钱。 “你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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