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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0(1 / 1)

静地看着他。 方临渊虽然尚未直说,但他外出审讯一遭,还能是因为什么事? 逃离行伍的兵将,落草为寇,却偏如江湖好汉一般行着惩恶扬善的事。 那将他们逼上山去的,一定是连他们都无能为力的恶。 他知道方临渊一定见不得这些。 他见不得事有不公,见不得冤屈不平。因为他就是明明高悬的朗日,如何能见这样的阴私污浊呢? “事有冤屈,我看见了,只觉自己不能不管。”只见方临渊又开口了。 他的神色是坚定的,但坚定之中又生出了两分迷茫,以至于他看着赵璴,那眼神干净中透着些无助的可怜,让赵璴的心都在跟着颤。 “但是今天受审的那人问我,若是天上的事,我能不能管。”只听他问道。 “赵璴,这算不算僭越?” 赵璴的手指也微微一颤。 他比万物都要高洁,于他而言,什么事能算作僭越? 唯一的僭越,便是肮脏的蛇鼠与丑恶的鬼怪不能藏好自己的身躯,要让他们的罪孽被方临渊看见,脏了那双干净的眼睛。 “不算。”只听赵璴毫不犹豫地说道。 方临渊都因他的笃定而生出了些怔愣。 “我……” 他正要解释,却见灯下的赵璴看着他,开了口。 “既是天上的事,那便是日月,是星辰。乌云蔽天,任何人见了,都有伸手管一管的权力。 这不叫僭越,毕竟天地之间,离了太阳,谁也不能活。” 他看着他的太阳,这样说道。 作者有话说: 赵璴:\小太阳/ \小太阳/ \小太阳/方临渊:是的!黑暗中的黎民需要有人来出手相救!赵璴:(垂头丧气放下荧光棒) 第71章 方临渊看着赵璴, 嘴唇微微动了动。 赵璴这话,无非是浅显易懂的道理,可真要拨云见日, 哪里会是随口一说这样简单呢? 可偏偏这话是从赵璴口中说出的。 他那双眼里, 笃定中带着某种说不清楚的温热, 让人在忍不住信任他的同时,莫名其妙地失了语。 片刻, 微凉的手掌落在了他头顶,轻轻摸了摸。 “好了。”只听赵璴说道。“先吃点东西,发生了什么, 慢慢来说。” 在赵璴的安慰和引导之下, 方临渊吃完了一块糕饼, 也将今日审讯出的结果说给了赵璴听。 军帐里的烛光渐渐亮到了天色将明的时候。 “军中有银无粮, 本就是不合常理的。”方临渊说道。“即便是再严重的荒年,国库里也不会没有粮食。就算是朝廷穷途末路之际,也不可能有饿死士兵的道理。” “兵部的存粮, 可备三年之战。”只听赵璴说道。“兖州无粮,朝廷也没有消息,只能说明他们从没向兵部开口要过粮食。” 方临渊转头看向赵璴。 赵璴所言极是, 但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兖州的主将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璴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 “眼下我们没有证据, 那便猜猜看。”只听赵璴说道。 “一军主将,若在荒年时知情不报, 使得军中有士兵饿死, 被皇帝申斥时, 他以体恤朝堂困顿、国库空虚, 且对军中情况判断有误为由, 皇帝会如何处置他?” “自是罚俸降职,此后若非必要,不会再启用。”方临渊说道。 赵璴点了点头:“那若他早在荒年之时,便上报了朝廷,向兵部要粮呢?” “那就容易多了。”方临渊脱口而出。“年成欠佳,各地的兵营定然都缺粮食,兵部并不会单为难他一人。只需将粮草与军饷的全部流水账目报呈兵部,不出半月,便有粮食可以派发到手……” 说到这儿,方临渊微微一愣,径直看向赵璴:“他们唯一要做的,其实只有报呈账目这一项。” 便见赵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他们连账目都无法上报朝廷,所以自然无法向兵部要粮了?”他说。 “所以兖州军的账,本来就有问题。”便见赵璴说道。“否则,兖州的粮食这样贵,谁又会嫌多呢。” 方临渊只觉后背发凉。 粮食去向不明,还能去哪里?主将一人吃不了多少斤粮食,它不是用来吃的,那就只能拿去贩卖。 兖州粮价翻倍地涨,一条人命只能换三斗粮食…… 若主将将粮食以兖州的粮价卖出,再折成旧年的价格发给将士饷银的话…… 那多余的银两,就都会流进主将的口袋里。 “可是……”方临渊搁在膝头的手有些哆嗦。“万一事发,那可是几十上百条的人命,他根本兜不住。他的前程,不是比这些银子贵得多吗?” 赵璴看着他。 他不想让方临渊听见这些。 他自幼在宫禁里见惯了这样的事,知道方临渊所在乎的公道、天理和人命,在皇城与朝堂里,都是明码标价,可随意交换买卖的货品。 片刻,他声音都放轻了些,缓慢而柔软的,像是生怕惊扰了谁。 “很容易的。”他说。“军中不乏孟诚这样的人,只要有人起义、作乱,那么叛逃与伤亡的数字,就是都可以更改的。” 说着,他伸出手,缓缓落在了方临渊的手臂上,安抚一般。 “你看,落草为寇的逃兵数量,到现在不都是数字模糊的百余人?那三十七条性命,充入这些匪众里,也不过是个零头罢了。” 方临渊浑身都是冷的。 他想象不到……从去年秋天到今年开春,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们的性命在饥馑中被熬空,瘦成一把枯骨而死之后,还会被安上逃兵的名头。 “他……他们怎能……”方临渊说不出话。 却见赵璴的手慢慢收拢,握住了他的手臂。 他不知道隔着一张简陋的木桌,赵璴此时有多想抱住他。 他只能感觉到,通体的寒冷之下,唯独握在手臂上的那只微凉的手,传递来的力量是温暖的。 “他只要做下了这样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只听赵璴说道。“既被你发现了,他逃不掉的。” 方临渊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看起来多让人心颤。 熬了一夜的眼睛有些泛红,眼里的情绪是战栗而破碎的。 他在因着旁人的生死而痛苦,宛若云端垂目的神明,悲悯、脆弱,却又圣洁得高不可攀。 赵璴在这一刻想要告诉方临渊,待将那个主将捉拿定罪,罚入天牢的时候,他可以带着方临渊去看他们。 可以一刀一刀亲手片下他们的血肉,剖开他们的肚子,往里头填满麸糠和野草。 但是一尘不染的神,哪里见得这样污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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