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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6(1 / 1)

室的女子,就也该明白,若情爱陷得太深,你自己就会将自己关在内宅里,永世再离不开。” 说到这儿,她微微一顿。 她微偏着头,正好看得见身后的马车打起来的帘幔。 这辆车的帘幔是用最为厚重的杭绸做的。 杭绸色泽艳丽,但这辆车马所用的绸布却是极其罕见的天青色,素淡而沉郁,却是杭绸中价值千金的上上良品。 她只能用这个。 因为她是个孀居的寡妇,即便是出行的车马,也要用这样淡漠的颜色来表现她冗长的丧夫之痛。 赵玙凉凉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对赵璴说道:“罢了,珍惜眼前,总是没错的。” 说着,她转过头去,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那架奢华却寡淡、宽大却密不透风的马车。 街口处隐约飘来了唱戏的声音,是那户人家请来的南曲班子,唱的正是《五典坡》。 戏文里的贞女苦守寒窑等着自己的丈夫,十八年的贞烈换来了千百年流传的芳名,这便是一个女人能做的、最为轰烈盛大的事业。 至于挂帅出征,击退敌寇呢? 那便是山一般仁慈的父爱之下,宽厚的父皇勉强可以原谅的、长女所做出的过于任性、武断以及不守妇道的行为。 戏词隐约飘进了赵玙的耳朵,她面无表情。 当年成婚之际,她与那位丈夫在新婚之夜才见过第一面。 数年平淡如水的婚姻之后,他死于平庸和自负,死于不听她的告诫与谋划。 此后她似乎终于挣脱了枷锁,带着他留下的兵马,在浩荡的波涛中,击退了称霸大洋的贼寇。 可她却仍躲不开皇命。 她被命令回到京城,奉命要用后半生全部的光阴守着他的牌位,用余生来悼念他。 赵玙慢慢闭了闭眼。 “走吧。”她对前头的车夫说道。 却在这时,马车的车厢上传来了轻轻的扣动声。 她打起车帘,便见赵璴站在底下,微微仰起头来,看向她。 “拘于后宅中的命数,是可以改的。”只见赵璴说道。“你信不信?” —— 迦南香自金炉的兽口中袅袅升起,弥散在金殿当中。 阳光透过金丝楠木的巨大花窗,被窗格切分成了一束一束。行动无声的内侍捧着拂尘踏过铺地的金砖,换下了白釉妆花瓶中名贵的姚红牡丹。 鸿佑帝坐在御案前,端站在座下的正是如今的吏部侍郎元鸿朗。 与桑知辛一样,寒门出身、饱读诗书的一甲进士,只是年纪轻些,城府也没那么深。 放在十年之前,鸿佑帝不会喜欢用这样的人。 他不像桑知辛那样通晓人情,如今三四十岁的年纪,还有一身没磨掉光的文人傲骨。 以至于朝中不少大臣都跟他不对付,也多有人抱怨他刻板、严格而不近人情,御史台对他的参奏就没断过。 但是这几年,尤其是江南一事之后,鸿佑帝愈发发现,这样的人也有他的可用之处。 他骨头硬,心思少,反倒比旁人更令他放心。 他的御案上摆放着元鸿朗递送上来的折子,其中包括他在江南时审查官吏全部的记录和接过,事无巨细,看得鸿佑帝脑袋疼。 他确实刻板。那些官员经由审查之后,早就处理得差不多了,他却偏还要整理出这些,似乎生怕自己的公事做得不尽心一般。 鸿佑帝将那折子大概一番,便笑着合了起来。 “爱卿有心了。”他说。“不过,朕今日召见你来,为的是另一件事。” 便见元鸿朗拱手躬身,等着鸿佑帝的圣旨。 “好了,只是闲话罢了,爱卿不必这样严肃。”鸿佑帝笑着,让太监赐了座,将方临渊去充州剿匪后发现的异状告诉了元鸿朗。 “爱卿觉得,这件事情,朕该派谁去处置为好?”一事语毕,鸿佑帝问他道。 便见元鸿朗沉眉沉思了片刻,答道:“陛下,若事涉行伍,微臣认为稳妥起见,至少要派两位大人前去查案。” “哦?”他没有直接回答,却勾起了鸿佑帝的兴趣。“爱卿此话怎讲?” “诸如微臣,虽熟读圣贤之书,但对军饷、兵将一事,可谓一窍不通。”只见鸿佑帝说道。 “这样的案子,若要彻查,想必接触过兵士粮草的武官更加合适。但按陛下所言,兖州的军中错综复杂,想必还需要御史台或大理寺的大人在旁共理,才可稳妥而不出意外。” 鸿佑帝似乎对他提出的这个方案很是满意。 “武将与文官……”他沉吟着,愈发觉得元鸿朗的提议深得他心。 江南案后,他对朝中的大臣们多少都有不放心之处。但若是能让他们互相监督制衡,那么他的担忧便尽可以迎刃而解了。 “爱卿所言极是。”鸿佑帝点了点头,又问道。“说起武官,爱卿觉得,方临渊此人如何?” 元鸿朗略一沉吟,似乎并没有多想。 “微臣对方将军了解不多。且不提他在陇西的战绩,单说这回为陛下剿匪,看起来是个心细负责的人。”他答道。 “嗯……”鸿佑帝点了点头,打量着他的神情。“那爱卿觉得,此人可用否?” “微臣不敢断言。”元鸿朗却摇了摇头。“若说才能,方将军确是可用之才,但陛下也要防着他僭越。若他伸手太长,凭着些许才能就要替陛下做主的话,此人便断不可以用。” 鸿佑帝沉思着,回想起了方临渊刚才觐见时的模样。 他办事的确干净漂亮,每次安排他做的差使,做得都好极了。 以至于好地令人忌惮……不过,他似乎的确没生出过僭越职权、为君王做决定的心思。 即便是这回,他率先查出了兖州军的龃龉,也只用了最笨的办法将贼寇全带回了京城。 方才入朝回禀时,他也只谈案子,根本没有任何想要跟进探查的心思。 倒是他让他回府休息时……明显见他松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少年人心性啊。鸿佑帝想着,眼中逐渐泛起了些许轻松的笑意。 “嗯……”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爱卿所言甚是。” —— 去兖州走了一遭,一来一回,上京城的苦夏也渐渐过去了。 秋风渐起,没过两天,便到了中秋佳节的日子。 安平侯府的荷花已经枯萎光了,这几日园里的花匠将池塘里的残荷清理了个干净。 如今清凌凌的池水里只剩下游弋的鲜红鲤鱼,池边搁上了重瓣的菊花,红黄相映,漂亮得紧。 于是中秋之夜,宋照锦便命人将晚膳摆在了池边。 偌大的圆桌满是珍馐,身后的丝绸屏风与垂柳花木相映,夜里池水波光粼粼地映照着圆月,端得是一派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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