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都在柳辞故身上。 “能让你这么伤心难受的话,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和某个人有关?” 柳辞故抬眸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睛,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有些逃避这个问题:“没什么,我只是困了,这几天很累。”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接下来会是一场恶战。” 花雾走时说了句:“认清自己的心,不要再被伤到,我不想你这么难过,真的。” 除了友情,其他的没有可以伤到他的。 其实他对那些人说不清是什么感情,是敌人也不是,是朋友,可能曾经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或许他天生就不适合做任务者,先前系统就说他不适合在这种复杂的世界里呆,早晚被啃噬干净,或者他会被搞崩溃,然后任务失败,迎接他的是死亡。 柳辞故也怕死,谁不想好好活着,正义感十足的他落得的下场就是这样。 那么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还会继续吗? 系统的提问让他一震。 柳辞故说他不知道,或许不会…… 可是系统觉得他会,只不过没有说出口。 * 早上刚吃完饭花雾就领着几个alpha和beta过来商谈要事。 恰巧这时系统来找他,系统让柳辞故走原本是皇太子的剧情,就是让成为平民代表的柳辞故去谈判。 虫族现在和星云帝国打的水深火热,虫族不知道哪里出现的青年打头阵,无论是作战还是谋略都很厉害,就连阮郁青也觉得棘手。所以如今的局势内讧不合时宜,可是为了避免战火,需要有人去谈判,原剧情去的是主角受纪瑜,现在的人就成了柳辞故。 三方的势力各自筹谋,都不想让主将一人前往,还没有等他们做决策,虫族指明点了柳辞故他们这方的主将,那么是谁去结果显而易见。 花雾带人过来也是商讨想代替柳辞故去谈和,谁料柳辞故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他对几个人说:“我不能老躲起来,而且虫族那边既然都说了要我去,肯定是知道我是谁,总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柳辞故想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场劫难,以他的身手对付那群虫族还是很吃力,更不要说虫族新出开的那个将领,如何逃出去也是一个难题。 或者说他可以和虫族的王做次交易。 易容完的柳辞故很快踏上前往虫族的路。 那天风轻云淡,送他的是花雾和小文,他不想那么招摇以免身份泄露,就连大哥急的失了分寸要代替他,还是被他安抚下来,最后还说要送他去虫族,经过一番劝说也沉默了。 柳尘渡望着自己收拾完要离开的弟弟,忽然从背后把他抱紧,声音几乎哽咽,他叫了柳辞故的名字,说了句“哥哥和父亲母亲在家等你回来。” 柳辞故鼻头一酸,眼眶湿润一片,他轻轻“嗯”了一声,感觉到脖子那处的湿润,一向稳重强大的哥哥因为他前往生死未卜的虫族而落泪。 他握紧了大哥的手很快松开,腰上的手臂也逐渐失去力气,最后脱落。 “辞故,哥哥不想让你走,辞故别走……” 温柔而带着哭腔的呼唤,熟悉的声音一次次呼唤他的名字。 柳辞故不再说什么,而是走进悬浮车,没有再回头。 皇太子他们都知道,柳辞故为了躲避他们的追踪已经连亲人都不见了,做到这么狠心的地步,现在柳尘渡要是出现在送他的人中,难免露馅,这是柳辞故不想看到的。 一路上花雾和小文异常的沉默,直到最后柳辞故被安全送上星舰后,小文眼睛又红又肿地对他说:“辞哥那你早点回来,我还等你教我机甲呢。” “那是当然啦,等我回来就给你买机甲,答应你的我不会忘记。”柳辞故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然后直视直勾勾看他的花雾笑了,“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和小文并肩站着的花雾神情悲恸,就这样看着柳辞故没有说一句话。 许久得不到回复柳辞故垂下眼睑往星舰里面走,等门关上的那一刻,花雾张嘴想叫他可是星舰已经起航。 系统:放心,你会安全地从虫族逃脱的。 柳辞故:嗯,但愿如此。 系统罕见地不吵了,不敢强硬对他说话,柳辞故想估计系统被他吓到了,还以为他是任由人拿捏吓唬,什么都不懂,结果居然胆大妄为地要挟系统,去做这种违背主神规则的荒唐事。 星舰里除了驾驶员和他还有另一个人,虫族那边说另一个人是迎接他的,名单上确实有写三个人,可是那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就柳辞故坐下后,身后的脖颈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上,耳畔的湿热的气息很痒。 他心下一惊,正要扭头就被捂住了眼睛,那人的手很冰,刚才就是这手碰了他的脖子。 他想想掐他吗?这是下马威? 胡思乱想时,有温热的东西贴着他的耳唇,很快含住,柳辞故受到极大的惊吓正想推人,可是听到那人叫他的名字,带着说不清的情绪,柳辞故从中感觉到对方的恨意。 “我好想你啊,想你想到疯了,你不想我吗柳辞故。” “还是说,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这样的人,所以这么久以来都不曾联系。” 第89章 那次下城区遇到后,纪瑜每天都去同一个地方蹲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期盼着柳辞故再次闯入他的视线,即便打他对他惩罚都没有关系,他只想再见他。 日日夜夜在同一个地方等人,可一直都没有出现。 管家觉得他病的更严重了,似乎出现了臆想症,经常对着一个不存在的人说话,说着说着就笑了,很快又哭出来。 随着他病情的加重,整个人很是阴郁,俊美的脸上没了笑容,看起来阴森恐怖。 昔日的笑容灿烂皇太子易怒,在和军阀谈和时也恶语相向,阮郁青对他这幅本性觉得恶心,就是因为他柳辞故才消失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咎由自取而已。 谈判桌上没有谈拢,纪瑜要走,挡在门口的戚原态度恶劣地对他说:“现在倒不装了,我们殿下还真是彻底暴露本性了,是因为柳辞故不在了吧。” 柳辞故三个字就像定时炸弹,可以瞬间点燃纪瑜的怒火。 他步步逼近那个红色寸头的男人,碧绿的眼睛像是阴暗处肆意生长的苔藓,恶言恶语道:“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狗叫,阮郁青没教你怎么做条听话的狗吗?” “平常在学校就跟在阮郁青身后,现在还是,你们还真蛇鼠一窝。” 旁边的alpha听有人羞辱他们长官气的差点动手,但碍于纪瑜的身份还是隐忍下来。 纪瑜冷冷斜视那个alpha一眼:“一样是废物!” 就他们还想在他面前叫嚣,早晚把他们都杀了! 哥不在他也没必要装,反正都无所谓了,他只想哥,不想在外面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