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怎么装下两个孩子的。” 幸姳眼中一惊,再次看去婴儿床里面的身影:“女孩还是男孩?” “女孩,还有男孩。” 恍然间,她笑了起来,抵着他的额头,握住了彼此的手,穿过手指,紧紧相握。 “源峻策,你怎么有白发了。” “幸姳不喜欢吗?” “喜欢,只是觉得你变老了。” “我活了千年,按照人类的说法,的确很老。” “但你长得可一点都不老。” “那今后,我陪幸姳一起变老。” 0107 结尾(完本) 周围都是血,源峻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血。 他站在红色的汪洋上,望着手心里还在不断滴落的血水,手心里就像是怎么都止不住的泉眼,不断冒出刺眼的红色,他开始害怕,他知道这些血都是从幸姳的身体里流出来的。 而站在这滩红色血液上的源峻策,知道这是场梦,他已经做了很多次这样的梦境,为幸姳接生的他,亲眼看到那些血从她身体里流出来。 他想用手去堵住,但最后发现无济于事,流出来的太多太多……他差点害死幸姳,为了孩子,险些让她离开自己。 源峻策用满手的血抓住头发,痛不欲生的抱头蹲下,周围一切都是那么漆黑,景色空洞的噩梦,身体又冰又冷,他不知道失去了幸姳,自己还能怎样活下去,他会将没有她的世界毁灭。 源峻策如此害怕,今后那些夜不能寐的每一天,竟都是在想念着她。 当他看到孩子的出生,他怀揣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厌恶之情,他强行镇定住自己的情绪,把那转瞬即逝的念头瓦解掉。 他不能杀死自己的孩子,这是属于幸姳赐予他的东西,他要敬畏,怀揣着感恩,用余生谢罪。 当他们还是,只能躺在婴儿床里的孩子的时候,源峻策说会认真照护好他们。 幸姳总是会看到,他面对哭闹的婴儿,站在摇篮床前,两只手拿着奶嘴和尿不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看,就那样一直盯着,什么也不干。 等幸姳走过去,看到他眼里写满了:无从下手。 “要不,我来?” 源峻策摇头:“我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哭。” “婴儿哭很正常,刚出生的时候,不会哭的婴儿才不正常,你不用理解他们的哭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好像揭开了他心底的疑惑,源峻策用妖力将婴儿悬浮在半空,操纵着纸尿布,竟然自动就帮他们换好了,一人抱着一个奶瓶,躺在床里互不打扰地吃起来。 他指尖一晃,换下来的纸尿裤就飞进了垃圾桶。 源峻策揽过幸姳的腰,搀扶着她往外走,一边说道:“幸姳,他们的名字还没想好吗。” “那你想好了吗?” “嗯……不如一个叫幸策如何?” “噗哈,好随便。” 卧室的门关上,他们不吵不闹嘬着奶嘴,共同躺在一个婴儿床中,用相同的频率喝着奶粉,连吞咽声都默契地一致。 他们三岁时,两个孩子的皮肤都像源峻策一样白腻,漂亮。 姐姐源姳,最先发现自己会用妖术,她操控着水槽里的水,在房子里跑来跑去,那悬浮的一摊水就跟在她身后飞,她展示给幸姳看,笑的蹦跶起来,还直接砸在弟弟幸策的脑袋上,把他淋了个落汤鸡。 没过几个月,幸策会用火了,差点把床点着,还是姐姐扑灭的火,源峻策又因此亲手织了件床罩,是幸姳喜欢的暖黄色。 因为会妖力,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去上人类的学校,六岁正是调皮的年龄,两个人总是把家里搞得翻天覆地,正值夏天,源姳肆无忌惮地泼起了水。 幸策不会用水,可他能操纵火的力量又不够强大,只能被追的满屋乱窜。 院子里,幸姳拿着水管呲着他们,手指压住出水口,水花溅得更用力了,三人玩得不亦乐乎。 源峻策买菜回来,便见这一滩狼藉,幸姳坐在落地窗前,拿着浴巾给孩子们擦干,见到他后,开怀大笑,头发还在湿的滴水。 他放下袋子走去,拿起毛巾为她擦干头发,幸姳背对着他,不知道源峻策变了脸,面无表情盯着面前的两个孩子,他们吓得连忙低头,拽着幸姳的衣角嚷嚷,要回屋睡觉。 十岁,在源峻策的教育下,他们终于能控制妖力,隐藏身份,学会了遇到突发情况,怎么使人类消失记忆,被送进了学校。 上学回来的第一天,幸策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告诉她:“妈妈,我们路上遇到了一只好漂亮的白猫!它还让我们摸摸,还蹭我们。” 源姳点点头,比划了一下:“那只白猫有这么大哦,摸起来毛茸茸的,好可爱!我们也养一只好不好,好不好妈妈!” “白猫?”幸姳想了想,蹲下来同他们说话:“它是不是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 “嗯嗯嗯!”他们默契点头,眼里散发着对养猫的期待。 幸姳揉着姐姐源姳的脑袋笑道:“那下次你们观察的仔细点,在白猫身边,说不定还有只狐狸呢。” “真的吗!” 幸策激动不已:“那妈妈,我们还能去找那只猫吗!真的有狐狸吗!” “说不定哦,早去早回。” “好!”两个人扔下书包便一起出门了。 从楼上走下来的源峻策,系上他亲手织的围裙,陪她一起做着手工饼干:“还想见见那只猫吗?” 幸姳只是笑得很开心:“她能来见我的孩子,我就很高兴了,等她什么时候想清楚,就会来和我坦白她是只猫吧,路蝶一直都是情绪很敏感的,你记得上学那会吗,她常常跟我抱怨没和我一起坐同桌。” “我知道,当时我是她的同桌,她告诉我,你喜欢的人,一定是像她那样的。” 幸姳忍不住掩唇大笑:“哈哈,路蝶好可爱。” 源峻策两只手正在揉面,他弯下腰,将脸怼到她的面前,用舌头舔走了她鼻尖上的面粉,黑曜石般,亮而深沉眼睛与她对视,仿佛能夺走人心。 “不要夸她,幸姳应该夸我。” 那年,他们在院子里拍下了一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