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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1 / 1)

可吞入腹中之后,便在五脏六腑中烧起来,揪起段月白的几段愁肠。 那个人不愿意回来,却偏偏不能如愿,让他们费了大力气寻到了,现在应该也挺不知所措的吧? 别人是什么心态,段月白不清楚,可自己分明是打着“为了大道”、“为了天下苍生”的旗号寻人,其实是他自己离不开序临而已。 是他起了私心,想将序临困在自己身边。 安树城中华灯初上,车水马龙,游人络绎不绝。段月白几人住的这家客栈,对面便是一家胭脂坊,扇面形状的匾额上头写着“粉黛轩”三个大字,生意红火,好些官宦人家打扮的姑娘来来往往。 段月白五感六觉十分灵敏,稍加留意,便嗅到一股脂粉香气从街对面传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粉蓝配色穿着的小姑娘将一男子手中的胭脂打翻在地,红的胭脂溶在空气中,在地表弥漫了一阵,像极了某种诱惑人心的瘴气。 姑娘背对着段月白,看不清楚面容,那男子倒是斯斯文文,眉清目秀,他身上的袍子虽然旧了,可依旧不妨碍他周身散发的淡雅气质。 那女子的怒气脱口而出:“就凭你,凭你也想和我成亲?你是什么身世,你想娶我,我还不嫁呢!” 段月白举起的酒杯僵在空中,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呢…… 周围议论之声渐起,有爱看热闹的人在一旁说道:“粉黛轩最普通的胭脂也要二两银子一盒呢。” “你没听见么,人家姑娘啊,不稀罕。” “如此俊俏的郎君要是喜欢我,我定不会辜负了他。” “感情之事无法强求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不喜欢他,又不是那女子的错。” 或是因为受不了众人的指指点点,那姑娘拂袖而去,只剩男子留在原地。在他脚边,胭脂粉末染红了他的鞋尖,装胭脂的盒子倒是完好,可里头的胭脂洒了个彻底。 他盯着洒了一地的胭脂,状似不知所措,良久过后徒劳地拾起盒子,用袖子擦净上头的红粉与浮尘,这才走了。 段月白连喝酒的心情没有了…… 往前数十八年,自从当做段三娘的儿子出生那年开始,他就没少用话挤兑宋潮青,最近这几个月尤甚。 什么“弱不禁风”、“游手好闲”都已经算是中肯之语,而他已经记不清楚有没有在气急败坏之时口不择言地骂宋潮青是个“废物”。 可那个摔了胭脂而走的姑娘说的话像个苍蝇,时刻在他耳边嗡嗡作响,让他想起了自己对宋潮青说过的一句十分类似话:“就你,你是什么资质?想和我一起我都不要。” 祖师爷,要不要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 说一个有本事自己编出新术法的奇才“没有资质”? 他还用的是反问句。 蓦地,段月白发现“宋潮青就是序临”这一事实早就有迹可循,譬如 ——他“初见”七曜,他说了句“你这宝贝用得很好,看来是下了一番苦功”,原话怎么讲的,段月白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如今想来,这分明是师兄的“评价”之语,而不是对单纯的“赞赏”。 ——当日明公奄奄一息,汤冬菱化身厉鬼前来索命,宋潮青用的那招“扶柳飞花”世上只有序临会使,段三娘的剑法很一般,根本没教过他俩几次,宋潮青说的谎话极易拆穿。 ——他似乎对降妖除魔之事甚是熟稔,对各种传说信手拈来,就连“修罗”的习性也了如指掌,与段月白一同进入幻境,也从未害怕过。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沈翳那个二百多岁的老大夫见了李文旭和元虎的死状还要吐上一会儿,他一个二十岁的凡人竟能镇定自若? ——最近他经常欲言又止,尤其是在段月白给他诊断为“失忆”之后,可他到底想说什么,段月白就是没给他机会完。他想说什么?想说自己没有失忆么? 又一杯酒下了肚,段月白终于发觉,原来是自己有意无意在打断他的话。 他害怕听到序临想说的话,害怕序临是真的对整个紫霄派失望、对他失望,才不肯回到他们身边。 人总是酒后吐真言,壮着胆子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作者有话说: 我的科目三没有考过……呜呜,白白浪费了三天时间没有写文 学车给我带来了什么呢,难道是无尽的痛苦吗(哭泣 第75章 逆徒 寒冬腊月的风一吹,将段月白的心吹凉了半截。 今夜无月,晚市散了以后,冷清极了,宋潮青睡得不安稳,被梦魇困住,偶尔蹦出一两句不知所指的话,一大半都是在叫“月白”,另一半在喊“师父”。 段月白酒意全无,本是想借着酒劲儿晕晕乎乎地睡上一觉,明日早起再想以后怎么办,可愁绪越想越多,酒越喝越精神。 他不仅想到之前对师兄的种种大不敬,还想到经常哄宋潮青时脱口而出的一声声“宋郎”…… 一股灼烧之感从他脖子根一直窜到天灵盖,如今想来,那些曾经故作娇羞的不端庄姿态早就让序临知道了! 更让人羞赧难安的是,他竟然当着人家正主的面儿,编排自己和序临曾是“道侣”!还要和人家“双修”! 羞,当真是羞死人了。 段月白用牙齿咬了咬大拇指的指节,才没有当场叫出声来。 “以后在师兄面前,可万万不能再那么不成体统了。”段月白如是想着,回味起每一个宋潮青与他相处的点滴,在那些点滴里寻找师兄喜欢他的证据,连入口的陈酿都失了味道。 以往他还觉得宋潮青对自己有几分绵绵恋情,可既然他没有失忆,这恋情还是真的么?难道不是他体会错位的手足之情? 待到回神之时,段月白发觉天已大亮,他竟在窗边坐了一宿。 宋潮青做了一宿的噩梦,醒来之后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记住,只是惊出一身冷汗。他半梦半醒间往旁边一摸,床榻另一侧的被褥是凉的,于是睡意全无,睁开眼睛,日光微微透过幔帐照射进来,昨天段月白翻手为云搭成的“黑天”,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赤脚走下床去寻段月白,转头便看到那个人正举着酒壶坐在窗边,眼神所到之处有些凉,像是有心事。 “你喝酒了?”宋潮青问道。 段月白立即站起来,一挥手将酒壶收了,又用灵力将身上的酒气洗净,有点拘谨地说道:“喝了一点,还没到醉人的程度。” 低头时,段月白见他光脚踩在地上,走到床边为他把鞋子拿来,弯下腰去,用衣袖擦净宋潮青的脚底,又亲手帮他把鞋穿上。 宋潮青发现他患了快十八年的洁疾,神奇地治愈了。 他的脚在鞋子里有些别扭,但也说不上是哪儿不舒服,从头到脚都有些忸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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