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重的和平见证人。他要武功盖世能镇住宵小,又要公正公平不偏袒一方,最好是个不争名逐利的逍遥人—— 于是他们选中了沈天游。 沈天游,侠肝义胆,古道热肠,九天剑诀使得出神入化,曾连战百人而不落败。除了曾拜剑仙为师,在山外山修习过一段时间之外,无门无派,是个不折不扣的侠客。多了个名头,他也没什么变化,依旧行侠仗义、飞檐走壁,只给江湖人留下一个惊才绝艳的“天下第一剑”的传说。 沈天游做名义上的武林盟主,四大门派置身事外不干预武林盟事,比四大门派次一等的门派掌门共同执掌武林盟,年轻人在论剑会上还能看看这位大侠的身姿,皆大欢喜。 “我们在洛阳碰见沈前辈时,他就在酒楼里,忘了带银子,还是小师叔给他解的围呢,”寒露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兴致勃勃跟李子熙说,“瞧,前面就有家酒楼,说不定能……” 话没说完,只听前面一阵喧哗,原来是有人和酒商起了争执。街上人驻足观看,一个人上前去劝架,寒露定睛一看,惊喜道:“我还有说曹操曹操到的能力呢——” 君燕纾看她要喊,忙上一步要拦,结果寒露已经叫了出去:“沈前辈!” 劝架那人一愣,然后扭头就跑。 “不好,”君燕纾道,“快抓住他!” -------------------- 新春快乐! 免责声明:本文架大空,除了地名我因为懒而套用了之外,其他的一切与现实历史无关。 第22章 以色见我(二) 时间倒回两天前姑苏城的雨夜,花缎罗追着桃花市的那只老鼠冲进了倾盆大雨里。 了法跟了上来,紧随其后的是屠维,然而杀手在人眼中暴露得越久,就对自己越不利,至少花缎罗已经看出来屠维体力不济,不善久战,但十分灵巧纤细,爆发力也很强,大概率是个女子。 屠维在屋中已经被消耗了大半真力,此时见几番尝试无果,便果断隐没在了雨帘中。了法持枪戒备,花缎罗把瑟瑟发抖的桃花市老大揪出来,仔细审问。他早被吓破了胆,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虽然让二人知道了不少道貌岸然正道君子的龌龊事,但大部分都是无效的信息。 花缎罗打断问:“桃花市下埋了那么多炸药,哪来的?” “是我们库房里存的,”那人说,“桃花市下还有一处空洞,三个月前,有人向我们采买大量的火药,我们从军部搞了不少,都储存在地下。那人每半个月来提一次货,剩下的已经不多,这该是他最后一次提货,可谁知道……” “谁要买炸药?” “那人自称是雷火门的弟子,唐门的一个小分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大人您知道,我们这不是白道的营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知道得太多没有好下场。” “你们的库房没人看着吗?” “地下还有空间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兄弟知道,所以也没派人看守。” 花缎罗皱眉,踱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又道:“是谁把这块地卖给你们的?” 如果只有他们知道地下还有空间,那这场爆炸又从何发生?除了他们之外,最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就是这地方的原主人。 “王家,是武林盟的王家!王兆卖给我们的地契还在我手里!”他说得愤懑难平,“狗王兆,从我们这里不知得了多少好处,竟把事情做得这般绝!” 这是个大突破,花缎罗下意识跟唯一的同伴对视了一眼,颇有些得意地一扬眉,追问道:“地契在哪?” “我把它藏在了静水寺……”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双目圆睁,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响,额头青筋暴突,双手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花缎罗心中一凛,已经知道此人救不下,猛上前一步,抬手在他胸前大穴上一按,强行吊住了他一口气,厉声喝道:“静水寺哪?” 黑血已经从他嘴里涌出来,绿色的蛛网般的纹路从后颈一路爬上面颊,他一把攥住花缎罗的手,眼中是绝望的仇恨,声音紧贴在花缎罗耳边,花缎罗都差点听不清:“……佛像下,有暗格……” 他断了气,仍紧紧抓着花缎罗的手腕不放。花缎罗正要掰开,忽然感到一阵微风拂面。 了法在身后脱口而出:“躲开!” 花缎罗反应并不慢,但被这具沉甸甸的尸体拖累,虽然后仰躲过了漆黑的刀锋,却被紧随其后的一掌拍在了胸口。阴冷真力当即撞进花缎罗的胸膛,翻搅出一口血来,花缎罗强行咽了回去,终于摆脱了尸体,向后急退。 了法的枪棍带着刀剑般的锐气与花缎罗擦肩而过,挡住了屠维紧追而来的白刀。 花缎罗连句招呼都没打,扭头就跑,了法回头时看见那绝尘而去的背影还愣了一愣;屠维并不想与他胶着,收刀就想绕过他,被了法一棍子从半空打下,两次突破不成,只能戒备地落在墙边,紧盯着了法。 不知了法修习的是什么功法,光明纯粹,刚好克屠维这种在黑暗里藏匿的把戏,而刺客一旦失去了掩护,战力就会下跌大半。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了法并不想与她拼个你死我活,一手持枪,一手在胸前一立,微微行了一礼,“你应当也不想杀我们这样棘手的目标。女施主,放过彼此吧。” 屠维并不说话。了法等了片刻,再次行了一礼,然后面对她慢慢向门口退去。 屠维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走出很远了法回过头,早不见屠维的身影。 了法早就看不到花缎罗的身影了,但他猜到花缎罗必然会去静水寺。 此时天色已蒙蒙发亮。姑苏城门将开,了法在早市的商贩处问到了静水寺的位置。那是一处破败的寺庙,已经荒废了十多年,在姑苏城外。城门开后他赶往那里,进门时一只透骨钉正钉在鞋前。 了法没再往里走,只抬头看。这寺庙已经荒废许多年了,天棚有些破损,雨丝细密密地笼罩天地,进门就能看到一尊巨大但破旧的佛像。花缎罗倚靠在佛像前,没什么精神,像是从佛掌落地染尘的红蕊。 了法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这尊残佛躬身一拜,从花缎罗的角度看过去,不知他是拜佛还是拜自己。 “做给谁看呢,我又不信这个,你把它砸了,说不定我还能高兴点。”花缎罗说,“没想到你会一路追到这里,沈天游许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拼命地为他办事?” 了法反问道:“你不是给我下毒了吗?” “你不会看不出来那是逗你玩的吧?”花缎罗道,“针上只有一点麻药,运功就能逼出,就算什么都不做,半个时辰也会自动解了。你要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