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了云霁然。 在尖牙刺破腺体的那分钟里，他会忍着剧痛和结合带来的巨大快感，尽力瞪开双眼，看云霁然失控的表情。 很狰狞，没有爱，只有被扭曲了的欲望。 封素并不难过，他甚至为此感到庆幸。 他主动丢弃尊严，把自己的身体当作最低贱的物品，无所不用其极地勾引云霁然在各种奇怪的地方跟他做爱。他教云霁然用“婊子”、“贱狗”这样的脏话来骂他，教云霁然在不做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粗暴地闯入他的身体，教云霁然怎么用皮鞭打他能让他高潮喷水。 他每天都在告诉云霁然他就是个不值得被同情的腌臜烂货。 他希望自己能成为云霁然记忆里多想一下都会恶心到反胃的贱人。 直到云霁然幡然悔悟决定彻底远离地下赌场那天，问他要不要一起走，出去过正常的人的生活。 他也只是愣了一秒钟，便脱光衣服跪下去，扭着屁股爬到云霁然腿边舔舐云霁然裸露的脚趾，又抬起头伸出舌头，嗓音魅惑地呻吟道：“主人。” 云霁然失望离去时，他还在拿沾满口水的串珠往屁股里塞。 封素永远记得，云霁然背影消失后，世界着了一场大火，来自远古时期最原始、最霸道的信息素终于彻底将他吞噬。从那以后他能感受到的一切，都蒙着橘红色的影子。 计划宣告失败，“旧世界”高层震怒，把封素发配到了最底层的慰问营。 在那里，只要Alpha愿意捐出性交时自身散发出的信息素，就可以随意闯进性奴们居住的房间，用他们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爽一发，或是做能满足他们欲望的任何事情。 封素居住的房间比当年封琳在小旅馆的房间还要简陋，只有一张孤零零的灰布小床和大片空旷冰冷的玻璃地板。 封素在那房间里见识了很多奇形怪状的鸡巴，有长短不一的，有可能是嫌自己小还套了满是硬珠子外壳的，还有两根一起插进他穴里的。 可所有这些诡异变态的事情却完全不能影响他一毫，他像是失心疯了，无论怎么被折磨，都只会发出标准化的呻吟声。 因着人性深处对生命本能的恐惧，乖顺到极致的奴隶也会遭到厌弃。即便封素再漂亮，大部分主顾都会在看到他穴口密密麻麻的串环后选择敬而远之。时间久了，只有某些性癖古怪之人，还偶尔会光顾他的小屋。 然而顾客少了，封素的身体非但没有恢复，精神状态反倒一日不如一日，即使上了营养液，也没能阻止他一路下滑的各项生命指标。 “旧世界”的高层彼时已经消气，想着把封素留下说不定日后还会有用，便在他身体状况好转后将他送到了“旧世界”在南安市的据点。 “旧世界”在二级城市的据点，表面是声色场所，其主要任务则是利用情色交易勾引流落在外的Alpha参与组织的实验。 除了管理层，据点的大部分成员都接触不到核心秘密，甚至其中许多工作人员并不知道组织的存在，只当据点是一个灰色场所而已。 故而这些据点的人员构成鱼龙混杂，管理也相对轻松。 封素到那里一周，完成所有的交接工作后，就轻易得到了外出居住的机会，以及一个假身份，和一张用假身份办理的银行卡。 随后，他的身体状况很快好转，坐在那里不开口时已经像个正常人了，却依旧浑浑噩噩的，精神状况只是勉强能自理的水平。 从出租屋到夜场，公交车要经过足足十个站，他也从没想过跑，只是每月在拿到微薄的工资后，会绕路去老巷子里吃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汤面。 他糨糊一样的脑子里，其实完全分辨不出那条小巷就在他以前读书的学校旁边。只是某次坐错车，偶然间看到路牌上的名字觉得很熟悉，就想过去看一看，才阴差阳错爱上了那间街边的小吃店。 因为那层怎么也褪不去的橘色阴影，封素始终很抗拒接受来自外界的任何信息。除了工作和简单的生命需求外，他尽可能的拒绝了一切和他人交流的机会。 被打扫的一层不染的出租屋里，只有挂在墙上的老式液晶彩电积满了灰。 在电视上看到云霁然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 那天有一个古怪的客人，做爱时要求放新闻声当背景音乐。 封素拒绝了很多次都没用，本想推给其他人服务，又恰逢冬日感冒流行，店里人手紧缺，无人可推，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云霁然出现在新闻画面之前，封素正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叫床声机械僵硬，敷衍得过分。 那客人短胖的阴茎快让他叫软了，一不小心从穴口里滑出来半天都插不回去，便骂骂咧咧说要退钱。 封素早被骂习惯了，整个人木得像块铁板，才懒得理会，走神时余光扫到电视屏幕。 镜头近得几乎快要怼到被采访者脸上，封素瞧见那流畅下颌线上没刮净的青色胡茬，瞬间来了精神，胡乱叫着要挣扎站起来。 扫兴的客人以为封素这是被他威胁到了，才活泛起来。赶忙锁着脖子把人按趴在床上，笨手笨脚地把好不容易又抖擞起来的阴茎塞进还没闭紧的穴口。 封素身体早毁了，平日多爬几层楼都要大喘气，拼命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反而弄得一身雪白的肌肤都泛起娇嫩的粉，穴里也喷出好多水来，变得又湿又紧。 那客人就是个码头搬货的穷苦粗人，一个月挣得钱也就够来这销金窟里挥霍两次，何时见过这般绝色，爽了几下就全射出来，后直接累瘫倒在床上。 身上的禁锢松了，封素也顾不上屁股里黏稠的精液已流到腿根处，糊得双腿间粘腻难受，草草套上裤子就往家跑。 等公交车时，封素激动得全身都在抖，吓得周围人以为他嗑药嗑坏了，一个两个都躲他不及。 好在封素根本不在乎那些异样，只觉得眼前那层橘色的雾已经开始松动了，渐渐有要消散的趋势了。 回家后，他取上工资卡，跑去电子城拿全部的积蓄买了一部手机，又抱着新手机再三确认过那个人模狗样的太子殿下就是云霁然后，立马买了一张去往帝都最快的机票。 他没什么行李，简单清洗，换上一身质朴干净的衣服，就能出发了。 因为交通工具的发展，飞机变得像旧时火车一样便捷，乘客只需要提前五分钟到达检票就可以。而封素到达机场时，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将近三个小时。 空无一人的候机厅里，他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只能一遍遍将衬衫的褶皱抚平。 封琳早死了，他在世上没有牵挂了， 就一眼，就再看他的小王子一眼，他就安心去死。 去帝都的路途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