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有点羞赧,别开脸。 金干举着伞,垂眸看着身前的姑娘,缓缓低下头。 露出一截白若天鹅的雪颈,红着脸,点了头。 他想了一整晚,他们之间相隔太远,相差太大。 纵然他满腔孤勇,依然底气不足。 他需要她,哪怕是一丁点、微不足道的肯定,才有勇气伸手拥她入怀。 奥,不是,浑身湿透的他不适合拥抱,只牵了个手。 他大大咧咧又小心翼翼,单手滑落,握着安染的手说: “路不好走,我牵着你。” 安染不是矫情的性子,跟在他身边,感受着他手掌逐渐攀升的温度。 他整个人从头到脚好似被水淋了一遍,湿衣服紧紧贴着身体,好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湿湿的掌心甚至有了发干迹象,偶尔抬头,总能看见他上扬的唇角。 这感觉,还不赖。 一路上,金干都牵着她。 他牵手的方式不太一样,挨着安染这边的手打着伞,另一只手牵着她。 大半个伞,倾向她那边。 远远看去,好像她整个人被禁锢在他跟前。 天空的雨落在伞上,沿着伞骨,一点点汇聚,在边缘凝结成小水滴,一滴接一滴落下。 金干眼角下压,瞥见她脸上薄薄的笑容,嘴角愉悦地勾起。 回到家里,他迅速冲了个澡,随手拎了件干净的短袖。 安染没淋到雨,换了双鞋子。 仍然坐在客厅,之前那个位置,看着相同的资料。 金干擦着头发下楼,走过去,余光随意一瞥,正好瞥见齐爵峰三个字。 底下,似乎还附赠了一张黑白色调的照片。 他问:“这是什么?” 安染看他一眼,洗干净了,他很清爽,像半熟不熟的少年,还挺养眼。 她指着封面回他:“风行证券的资料。” 齐爵峰是风行证券的总裁。 “分析数据?我能看看吗?” “呐,你看。” 金干注意到她强行压着嘴角,很努力地憋着笑。 他忽地乐了,大大方方道: “好吧,我承认。” 他翻着资料,定格在有齐爵峰照片的那页: “我是想瞅瞅,情敌有多丑。” 作者有话说: 安染:他真的很丑!巨丑! 金干:宝贝说什么都对! 感谢在2022-05-14 18:28:10~2022-05-15 21:20: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小柠萌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天才村草×破产千金8 目光触及照片上那张脸, 金干睁大眼。 这是一张发布会的合照,齐爵峰稳稳的C位,先别人一步。乍一看,仿佛照片上只有他一人。可后面其实有一排人, 只是他往前面一站, 后边的人瞬间成了背景板。 他是人群中最高的那个, 穿着西装西裤, 打了领带, 头发精心打理过,短而干练。 五官很出众, 像小说里写的那样, 刀削脸, 雕工眉, 薄嘴唇,深邃眼。单看能看, 组合在一起更能看。 客观来说, 挺帅。 主观上看,巨丑。 安染见他看差不多, 非常嫌弃地说: “不止丑,还不健康。” 女人嫌男人不健康,这里面的含义可就多了。 金干不耻下问:“你指哪方面?” 要是那方面不行, 那确实真不行。 “心里有疾, 脑子有坑。”安染总结了八个字。 金干附和:“变—态?” 安染眼神亮了, 夸他说得好: “精辟。” 同仇敌忾,骂得爽了。 她开心得很, 漂亮精致的脸蛋做出各种小表情, 可可爱爱。 显而易见的, 心情很好。 情绪是能感染人的,金干目光扫过她,眉眼舒展,也跟着她笑。 他笑容清朗,没有因为齐爵峰的一身精英范,而敏感自卑。亦没有因为对方的风光矜贵,冒酸水说酸话。 就只是,单纯地站在她的立场。 安染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突然反应过来,同样一件事,无论她如何抗议,解释,父母都坚定认为齐爵峰是不可多得的良配。从开始到现在,哪怕是一秒钟,都不曾为她犹豫过。 人不顾一切反抗的时候,其实很需要支持。 父母没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 也正因为如此,安染愿意主动向他提及这事。 不止话本里的内容,就上次和齐爵峰见面,以及这两次他打电话的声音,语气,到态度,无语到令人窒息。 她忍不住骂:“我没说谎诋毁他,他真的,就是这样一个表面风光内里肮脏的狗男人。” 她将和齐爵峰唯一一次见面时,交流的内容简略地说了下,愤愤不懑: “你听听,他那狗嘴里,真就说不出人话。他想囚-禁我,还要求我必须表现出一副感恩戴德,叫他爸爸的态度。我不同意,他就觉得我不识抬举。打个电话过来,说什么是我高攀。价格已经谈妥,别妄想用欲擒故纵的把戏加价。我只值这个价,别高估了自己。” 对面始终安静听她讲着,安染深吸口气,摊了摊手,很是郁闷: “我是真看不上他,但他,好像就真不信。” 这大概就是,身为霸总的盲目自信。 觉得世上女人都巴不得倒贴他,所有的拒绝都是欲擒故纵。 安染很无奈:“说实话,我除了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法治社会,她顶多只能泼杯水,不能真的砸他脑袋。 入了秋,不用开吊扇,屋里没了风扇哗啦啦的声音,难得的安静。 金干专注听她说着,再看页面上的齐爵峰,他只想到了四个字形容——狗皮膏药。 他合上资料,手指快速点着桌面: “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洗耳恭听。” 这姑娘,挺逗的。 可这种时候,不适合笑,他绷着眼角,随意而轻狂: “怎么办?干就完了。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谁还不是个热血少年了。 安染:……不愧是哥。 金干语气寻常:“你都不怕他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安染有些诧异,她的确不是怕齐爵峰。 逃避至此,只想图个清净。 可这是她自己的想法。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以她现在的处境,和她逃避至此的行为来看,怎么看都像是害怕那个男人。 金干看出她的疑惑,好笑地道: “你说了这么多,我没听出怕,只听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