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那样的人。 但宜图知道,他是真的害怕了。 从这枚印记出现的开始,从这段关系的捆绑开始,他就一直在担心受怕着。 他怕江寒屿对他的好是受到配偶之间的不可抗拒力影响,他怕自己即使是知道这一点,仍旧会无法自拔。 然而事实证明,他恐惧着的或者说是梦魔,就要成真了。 可是他不甘心啊,为什么他还是好爱好爱江寒屿。 宜图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小声道: “那重新绑一个好不好。” 男人听罢后,扯了扯唇角,冷笑道: “King和King之间是不能绑关系的,你在逗我么?” 宜图呼吸一滞,是的,国王和国王之间因为实力过强,绑定配偶会导致其他方失衡,所以是不能绑配偶关系的。 宜图抬头看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委屈和几分怒气,凶巴巴的问道: “那你说要怎么办?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是不是想分开?是不是想一拍两散?你要是敢说,老子立马拍屁股走人! 被爱人清亮的眸子瞪着,江寒屿早就想软下态度了,但硬是挑眉想要演完。 “怎么办?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么?” 宜图点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需要我今天走,还是现在立刻马上?” 这话一出,轮到江寒屿错愕了,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要去哪?” 宜图仍旧沉浸在配偶关系断裂,两人感情破裂的悲伤之中,也冷笑一声: “你明知故问?” 江寒屿更蒙了,“什么?” 宜图已经懒得和他再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不可能和逃避事实的渣男说清道理。 他起身就想走,然而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就被身后的男人扑倒在床上。 “你做什么!”宜图想要挣扎起身,却被江寒屿牢牢的按在怀里。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声音危险又带着几分疑惑: “你要和我分手?” “还是……你觉得我要和你分开,嗯?” 宜图张口就咬他的胳膊,咬了半天也没见男人松手,更何况他舍不得,咬的力度又实在是轻。 “难道不是么。”放弃挣扎之后,宜图歪过头不去看他,生闷气道。 江寒屿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当然不是!” “啊!”宜图惊叫一声,绯色很快便从脖子爬上了脸颊,“江寒屿,你发什么疯!” 男人一只手牢牢的将宜图的两只手锁在背后,另一只则搂紧他劲瘦的腰肢。 江寒屿的眼里闪动着毫不掩饰的怒气,两人对视的刹那,宜图有种被看穿心思的错觉。 “是不是以为配偶关系没了,和我也可以断了是么?” 男人贴近他的唇,声音格外的冰冷: “宜图我告诉你,没有这种好事!” ”想和我断,下辈子吧!” 说完,江寒屿便恶狠狠地堵上了宜图的唇,一个熟悉的、却并不怎么温柔的吻。 宜图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什么意思?”宜图微微喘着气,蹙着眉责怪道: “明明是你冷言冷语,上来就……” “所以你就误会我要和你撇清关系?”江寒屿冷笑。 宜图心虚,却又强装气势道: “标记没了,你要怎么办嘛。” 看着爱人的示好,江寒屿叹了一口气,宜图才从牌场里出来,他们本不该吵架的。 这事确实怪他,他想要宜图哄他,想要宜图爱他,却忘了有些时候宜图也会脆弱和不安。 男人低头亲了亲爱人的额头,“我想把你的印记永远留下来。” 第二天上午,沈月舒没见到宜图和江寒屿两人,不知道一早出去有什么事情。 别墅里少了人,就会显得十分冷清。 尤其是欧骋走后不久,许蘅也被留在了那座神阶牌场里,爱热闹的人貌似都走散了。 沈月舒捧着咖啡站在窗前,眉眼间爬上几分惆怅。 夜王的死仅仅是个开始,更深更大的隐患才真正的逼近。 危洲从楼上下来,瞥见了站在窗前的清瘦身影,是那么的孤寂而沉闷。 他走过去,忍住想要将人揽在怀里的想法,轻声问道: “月月,你在想什么?” 沈月舒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危洲,摇摇头没有说话。 原来他们从未留意的某一刻,却是最圆满幸福的时光。 从那以后,再也不会有团圆和重逢了。 沈月舒单薄的指甲轻轻敲着杯沿,太多情绪被压制在心底,他没有办法对危洲诉说。 “九月……彩蛋游戏我要陪你一起进入。”沈月舒看向危洲,目光坚定。 危洲一愣,下意识就要拒绝: “不行月月,我不值得你为我做到这样的地步……” 沈月舒抢先一步打断道: “别误会。” 他看向危洲的眼眸清冷,脸上挂着惯有的淡笑,只是笑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情。 “你对我而言,更像是亲人般的存在。”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都一起过来了,最后一程……” “你要选择和我分开走么?” 危洲愣在了原地,沈月舒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却变得不懂了。 他对沈月舒而言,只是亲人的存在么? 明明几个月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尽管亲人这样的定义才是他一直想要的,但为什么真的从沈月舒的嘴里听到之后,会如此的…… 如此的失落啊。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危洲不敢确定的再次开口问道。 他想要握住沈月舒的手,触及到的却是那人皱起的眉头。 “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对你太过依赖,错以为这就是喜欢。”沈月舒笑笑,语气轻松道: “一直误会这么多年,和你分开的这几个月,我全都想明白了。” “我对你啊,只是依赖和习惯,分开戒断之后,再也没有产生过那种变态的情感了。” “洲哥,你一直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亲人。”沈月舒真诚道: “不要拒绝我,我不想半年之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离开人世。” 听到这番话的危洲,只觉得浑身冰冷,从所未有的寒让他心脏阵阵抽搐的疼。 他勉强冲沈月舒笑了笑,“好啊,我怎么会舍得你一个人。”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脚步凌乱。 沈月舒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一切都太迟了。 楚惜隐站在楼上目睹了全过程,神情倒是相当愉悦。 沈月舒瞧见了他,便招手让人下来。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宜图和江寒屿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