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他元气十足地跟我打了声招呼,两人并排着边走边聊。 小胖子看起来很兴奋,他说:“琰哥,你昨晚离开的太早了,我堂哥还向我问起你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佯装淡定:“问我什么了?” 许鹤齐挠挠头道:“也没什么,就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说你叫施琰,我堂哥还夸这个名字取得好,他以前有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也是叫得这个名字。” 我掀起嘴角不在意的笑笑:“那还挺巧的。” 许鹤齐见我对他堂哥这个话题淡淡,就换了个话题聊。 12. 一上午时间我都心不在焉,许鹤年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注意旁支堂弟的高中同学,他做事情向来带着或大或小的目的性。 又或许是因为我这张脸与前世长得差不多,他心里好奇也说不定。 第5章 13. 我胡思乱想了一天,恍恍惚惚地上课下课,一整天都不在状态,好像又回到了前世那副心惊胆战地模样。 外人只看到许鹤年风光霁月的贵公子模样,个个在公共场合里或冷嘲或热讽的假意恭喜我手段高明连许氏继承人都能搞上手。 在看客眼里,我一个阴阳人能和许鹤年在一起,实在是有天大的福气。 事实是,我继兄威胁我如果不和许鹤年结婚,就将我母亲的骨灰挖出来扬到垃圾堆,我内心咬牙切齿,迫于压力,同意了。 消息传到许家时,听来传话的管家说少爷砸了一房间的东西,我猜是许鹤年惊怒于这个圈子里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管怎样,为了保下母亲骨灰的我最终还是进了许家的门。 14. 许家是燕京的老牌世家,家规森严。 在许家呆了一个月,我统共见过许鹤年一次,这次也是我们爆发的第一次争吵,或者可以说是许鹤年对我单方面地冷嘲热讽。 许鹤年负责整个家族的运转,与我新婚的这段时间尤其忙碌,我很识趣的不与他碰面。 他不在家的大半个月,管家领着我把整个许家参观完了。 管家的态度并不恭敬,甚至称得上是轻蔑,我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并不觉得难过。 人一旦当过了万人践踏地蝼蚁,仰望任何人都成为了习惯。 若不是对我还算满意地许爷爷敲打过别墅里的佣人,管家定不会轻视以外还礼数周到的。 整个许家,我最喜欢的是许鹤年的书房,他书房里的书目多如繁星,对于我这个爱书如命的人来说,简直是天堂般的存在。 我小心翼翼地问管家平时我可不可以进来这里看书。 管家点了点头,随后他犹豫着又加了一句一定要趁少爷不在的时候才可以。 我明白他的为难,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来了许家这么长时间,我基本也摸清了他的日常作息,只要每天晚上九点之前把书放回原位,他是不可能发现的。 15. 我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地响,没想到许鹤年不走寻常路,看书入了迷的我第三天被提前回家的他当场逮到。 当晚可以说是一片鸡飞狗跳之景,管家被叫上来训话,我鹌鹑似地杵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管家离开时责备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有苦说不出,心里直呼冤枉。 书房里只剩我和许鹤年两个人,男人的气场太强大,显得我颤抖的身躯越发弱小。 “你怕我?”男人开了口。 我低着头不答。 男人嗤笑一声,“怕我还爬我的床,人下贱至此我也是第一次见。” 我敢怒不敢言,眼眶微热,如果不是继兄的设计,我现在应该是拿着攒好的钱逃到B市重新开始新生活,而不是听一个微有好感(现在已经没了)的男人骂我下贱。 我紧攥着衣角无话可说,许鹤年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微红的眼尾稍愣,他的惊异稍顺即逝,眼眸里重新盛满冰冷。 他警告道:“在这里,除了你自己的房间,其他地方没有经过我的允许麻烦……施少爷不要自作主张地进去,毕竟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 许鹤年故意加重施少爷三个字,就是在提醒我即便我们现在在法律上是合法伴侣,我也不要自以为进了许家就可以为所欲为。 那天,许鹤年连夜让管家把我翻过的书全都销毁掉,他觉得我是脏东西,我碰过的书自然也成了脏东西。 我除了眼馋许鹤年的书房以外,对他的钱权并无觊觎之心。常年的生活重压让我变得很爱钱是没错,但我攒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母亲在时,总是很温柔的开口:“我们琰琰啊要快快长大……” 母亲去世后,施家不再是我的家,施礼松将施博文和谭由玲堂而皇之地接回了家,我从六岁起就被这两个不速之客赶到阁楼里住。 曾经的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活得比院子里养的狗还不如。 许鹤年在我面前强调许家不是我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我很想回他一句大可不必。 我长大后,是没有家的。 第6章 16. 我心里知道许鹤年的出现并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但我依然介意和许鹤年家里的人有接触。 我尝试着摆正心态,许鹤年是许鹤年,许鹤齐是许鹤齐。 至少在这之前,我不希望因为我对许鹤年的芥蒂伤害到当我是好朋友的许鹤齐。 大概许鹤齐也察觉到我这些天对他的疏远,小胖子耸拉着脑袋一脸沮丧地模样让我也跟着难受。 前世的高中我一直在打工挣学费,考上大学后施博文吩咐我当时一个点头之交地同学撕毁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迟迟收不到通知书的我错过了最佳的报名时间,学校那边施博文也打了招呼,没有学校敢收我。 求学无门的我不要命的和施博文打架,继兄第一次处于下风,大惊失色地继母用尖利的指甲划伤了我的胳膊,怒极的我失手扇了她一巴掌,碰巧被回家的父亲看到。 他对旁边的佣人大喊大叫:“夫人和少爷被那个疯子欺负成这样,你们都是死的吗……” 施礼松扶起吓坏的继母和继兄,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让家庭医生来处理伤口,而我这个他口中的“疯子”,被一帮佣人虐打一顿后反锁在阁楼里一个星期。 出来后,大学肯定没得读了,我重新出去打工,继母让她的人继续监视我。 她比不上我母亲的一根手指头,便要我比她的儿子落魄万倍,她心里才舒坦。 这些事情施礼松全都默许了。 他在我母亲父母双亡的时候骗取她的财与色,又在我母亲死后万般折磨他不喜欢的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