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那如果对方不同意呢?” “不同意也不能强人所难,更不能采取强制的手段。”应怜道,“君执天,喜欢就意味着守护,而非占有。” 她默默期待着,自己这么说能起到一点点作用,至少从以前的经验来看,君执天对她的话,还能听进去一点点。 只不过这次,看起来却是个例外。 君执天听了之后,只是轻笑了一声。随后,他扳住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推倒在床上,倾身吻落。 应怜猝不及防,唇瓣便被攫取,连同气息一起,被肆意地掠夺,“你……” 事情有些超乎她的控制。 君执天丝毫听不进去她的话。 事实上,应怜深刻怀疑他是蓄谋已久,只不过记忆世界这个导火索,让他不再压抑潜藏在内心的想法,而是付诸实施,大胆施为。 果然,君执天接下来的举动印证了她的想法。 一吻毕,他凝视着她的面容,目光阴郁又狂热,带着些许扭曲的快意,“你说的不错,但是,我是魔族。我喜欢,就一定要得到。” “而且——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把你关在金宫里,用链子锁着,让你的眼睛永远只能看着我一人。” “魔族的本性便是如此。你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应该也对此有所了解吧?” ◇ 应怜觉得,所谓的冰湖,大概是一场天道制造出来,专门针对她和君执天的陷阱。 她费尽心思,也没说服君执天停止发疯,破除幻象。 如果这个记忆世界是天道复现出来的,那这一次,确实暂时是它赢了。 这就是攻心为上吗? 眼看着记忆世界里的时间到了夜晚,她心力交瘁,便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我要睡了。” 和君执天纠缠了这么久,她想单独待一会。 听到她这话,君执天总算放开了她。他抬了抬手,满室灯火瞬间熄灭,唯一的光源只剩下了从窗口透过来的月光。 他道:“好好休息。” 君执天没有硬要留在室内,这倒是出乎应怜的意料。她顿了顿,轻声道:“晚安。” 君执天走了,应怜顿时松了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被带进金宫时,四周景象瞬间变幻,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周围,就被推在了床上。 现在君执天不在,她总算可以看看这是金宫的哪里了。 银链随着她下床的动作,发出哗啦的声响。她赤足立在厚厚的地毯上,借着月光,向四周一望,不由得怔住。 ……这不就是君执天在金宫的卧房么? 脚踝上的银链似乎可以自动伸缩,她试探着向前走去,银链上寒光闪烁,缓缓拉伸。 直到走到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银链突然不再变长了。 应怜俯下身来,用力拽了拽,银链一动不动。 看来这条链子只能容许她在卧房的范围内活动。 应怜缓缓叹出一口气,又在卧房里转了转。 期间经过书架,她突然想到了那日金宫的侍女对君执天的议论。 “殿下喜欢看书。尤其是极天城神女宫出的书……” 她刚认识君执天时,对方并不喜欢看书。 看来这数百年,君执天也变了许多。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他那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性子。 应怜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无聊地回了床上。她躺回去,突然感觉枕头下似乎有个硬硬的东西。 拿起枕头一看,一本白底金纹的书赫然在目。封面之上,作者的名字以金粉标注,格外显眼。 “应怜”。 应怜微微睁大了眼睛,拿起这本书,翻了翻。 这确实是她写的书之一,内容是对修真界各门派的教化,要他们一心修炼,遵循天道的命令,早日飞升入极天城,为天道效力。 所以,侍女说得是真的,只不过当时君执天把这本书压在枕头下面,她才没找到? ……话说,这本书这么无聊,君执天把书放枕头下面又是在做什么? 就算他喜欢她,这种行为也很奇怪。 应怜粗略地翻了翻,书中不仅有反复翻阅的痕迹,还做了许多批注。 写一本书是一件浩大的工程。 虽然应怜是第一作者,但这本书的成型,也有她的下属的功劳,如庄明昭等。他们的名字也在扉页标注了出来。 书页之上,君执天把她主编的那部分内容都画了出来,而她的下属写得那部分,他则看都不看,直接略过。 “……” 应怜心里泛起一阵微妙的感觉。 君执天对她的执着,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深重许多。 她把书放回原位,用枕头盖住。 一阵深重的倦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休息。 不知道君执天出去做什么了。 他应该也知道这里只是虚假的世界,却还是执意把她关在这里。 果然还是被虚像影响了吗…… 那么,该怎么做,才能说服他把她放出去呢? 想着想着,应怜的意识逐渐下沉。 正当她要坠入梦境之时,却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 “叮”。 虽然那声音无比细微,但足以让应怜一下子惊醒。她坐起身来,凝神细听。 又是一声轻轻的“叮”声,好像是从不远处一个储物架上发出来的。 它似是也察觉到了应怜已经发现了它,那声“叮”变得越来越急促,到后面简直连成一片。 直到应怜走到储物架面前,那声音才停止。 应怜仰头往上看。 她上次来时,储物架上的东西很简单,只有几个玉石摆件。 而现在,它们中间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面镜子。 在漆黑的室内,它的镜面却流光溢彩,闪烁着水波状的光辉,十分浮夸,好像生怕应怜发不现它。 事出反常必有妖,应怜有些戒备地望着它。 既然这东西一见她来,就停止了那种烦人的叮叮声,想必是有灵识的。 这么想着,应怜便打算试探一下它。 她自言自语道:“好奇怪的镜子。上次我来的时候,它还不在呢。” 镜子毫无动静。应怜蹙起眉看它,过了一会,下了论断,“真可疑。不会是魔族用来蛊惑人心的东西吧?” 她慢慢道:“还是找个机会,把它交给君执天比较好。” 话音一落,应怜能感受到镜子周围的气场明显躁动起来,仿佛“交给君执天”,对它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威胁。 一个声音骤然在黑暗中响起。 “不行!” 听声音的来源和方向,明显是镜子说的话。应怜一扬纤长的眉,明知故问,“是谁在说话?” “……是我。”镜面上的光彩缓缓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