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扰乱思绪,画出来的漫画人物,也完全不能让自己满意。 好在前些日子疯狂画漫画,已经有了很多存稿,即使刚画的不行,也还可以精益求精,重新再画版,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但重画了七八版还是不行,言栀终于决定放自己一马,主要他的胃疼又有点犯了,虽然不太严重,但是也正好休息休息。 他像往常一样,在漆黑的客厅里畅通无阻,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也没有开灯,就直接习惯性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但他的手却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一瞬间,言栀一晚上被画稿折磨的浆糊脑袋,才想起梵执从今天开始就要住在这里了。 所以,这是梵执? 他的大脑宕机一瞬,而后情不自禁地勾了勾手指,见对方没有反应,他的心里升腾起一丝希望。 然后他握住了对方的手,言栀暗搓搓地等了会,依然没有等到男人的拒绝,他索性侧起身来,看着男人喊了一声:“老攻。” 可惜,男人并没有回应。 失望之余的言栀自嘲笑笑,而后收回手平躺下来,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起身去看男人的样子。 适应好了黑夜后,多少能看清男人的眼睛是禁闭的,耳边的呼吸声是平稳的,刚才自己接近他还没有反应—— 一切都在说明,男人好像是睡着了? 一时间,言栀也不知道他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总之复杂的很。 难道袁立说的是真的?梵执真是因为他离开才会失眠,并且不惜为此和他住在一起。 他有些啼笑皆非,自己居然还有个人形安神香的功能? 不过梵执睡着了,还睡在他的身边…这个认知让言栀心情不错,就着这个绝佳机会,总觉得应该干点什么…… 言栀想来想去,虽然他们缘分已尽,但作为合法夫夫,向曾经亲爱的老攻,偷得一个吻应该不算过分吧? 打定主意后,他先是轻轻环抱了下男人,感受了下久违的拥抱,然后才凑近自己的唇。 双唇贴合时,言栀依然感受到了自己乱蹦的心跳,他轻轻含住对方的唇,就这么在不惊扰对方的情况下,细细吻了起来。 可吻着吻着,言栀的心跳渐渐平稳,而后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心酸,就怎么也吻不下去了。 有眼泪控制不住从眼角滑下,从什么时候起,他连亲自己的老攻,都要这么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了。 况且亲吻是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接触,梵执睡得很香,这个吻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忽然就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坚持的理由…… 言栀撤开双唇,在离开之际,又忍不住在男人唇上轻轻碰了下,然后才背过身子默默流泪。 他和梵执之间,原来真的已经渐行渐远,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远,隔着一个记忆的分量,好像将他们隔成了两条平行线。 那是无法跨越的鸿沟,再也无法相交,无力相融…… 半夜时分,梵执突然被身边持续不断的痛哼吵醒,他睁开眼的瞬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 他的脖颈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点凉意,伸手一抹,摸到一点湿意。 还来不及体会这是什么的时候,身边的痛哼声变大,已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他赶忙看过去。 就着黑夜他模糊看到缩成一团的青年,他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疼,似乎十分疼痛难忍。 梵执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他和言栀的新房别墅,而痛哼的青年就是言栀!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犹豫了一瞬,就将青年揽在怀里,问他:“你怎么了?我应该怎么帮你?” 言栀胃疼地直冒冷汗,意识都有些模糊,听见男人的问话,仔细想了会,才反应过来在说什么。 他勉励撑起精神,断断续续回答:“胃…药…胃药……” 可他的声音有些小,梵执没听清是什么,只好凑到青年唇边,再问一遍:“你说是什么?听不清楚。” 言栀眨下眼皮上的汗珠,撑着力气,稍微大声了点,以便能让人听清,“胃…胃药……” 这次梵执听清了,他把青年放下,嘱咐道:“你等我一会,我去找找。” 梵执迅速到客厅,回想言栀之前放医药箱的位置,虽然言栀没力气再说胃药在哪,但想必就是在药箱里了。 他按照记忆,找到了医药箱,看到里面足足五六盒胃药,只惊讶了一瞬,他就拿出药片,然后就冲回了卧室。 床头柜有杯水,梵执便扶着言栀,就着那杯凉白开喂了胃药,然后将言栀平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等了一会,青年似乎好受了点,嘴里的痛哼声渐渐变弱,梵执微乱的心才稍稍平复。 虽然他没有记忆,但似乎出于本能,看到言栀那么难受,他的心里也不太好受。 又过了一会儿,青年终于呼吸平缓,没出别的声音,看来是累得昏睡过去了。 就在他想离开去客厅时,手却被言栀拉住,对他道:“老攻,不要走好不好?”? 第68章 言栀:我要你现在就吻我! 其实这个时候的言栀,刚经历一场胃痛折磨,意识还是有点模糊不清的,所以他下意识地认为,现在的梵执在他身边,是他往常的幻觉或者梦境。 所以,现实中不会对梵执说的话,在他认为的幻境中,却说的再自然不过。 仿佛对方还是那个宠他、爱他的老攻…… 梵执看着自己的手被言栀拉着,青年对他说的话饱含祈求,让他原本想要甩开的动作有所迟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默默坐到了床边。 可言栀却不太乐意,或许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也或许是认为是那个温柔的老攻,就不自觉带上了点被宠出来的娇气。 他不高兴地撇着嘴,控诉道:“老攻,你怎么不理我?” 梵执觉得青年无理取闹,道:“我没走。” 言栀继续委屈:“可你没跟我说话。” 梵执有些无语,没想到生病的青年这么难缠,他用为数不多的耐心说道:“现在我们就是在说话。” 言栀低声嘟囔,“可我说的是之前。” 随后青年大概也觉得自己太过纠结,索性就将这个问题直接跳跃,然后开始纠结另一个问题。 只听他情绪低落道:“老攻,刚才我吻你,为什么你都没有回应,你是不爱我了吗?” 梵执被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弄得有点烦躁,但细听话中内容,不禁疑惑问道:“你…刚才吻我了?” 室内昏暗无光,若是有光亮的话,一定可以看到,此时梵执的眼神是多么的复杂。 言栀突然有些支支吾吾,似是有点羞涩,声音不高地坦白,“就…就在…你睡着的时候…亲的……” 梵执忽而想起醒来时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