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她挂脖的那段布料上拿下来。 这简单的一个小动作,让温辞树后背差点流汗。 他放下手,从镜子里和她对视:“好了。” 乔栖不是没察觉到刚才那片刻的暧昧,可她丝毫没把这点暧昧放在眼里,挺了挺胸,昂起下巴看着镜子,问他:“漂亮吧。” 温辞树点了点头。 这件裙子,天生是给她穿的。 红裙红发,裸露的皮肤便是最写意的留白,像是雪山和火山的碰撞,漂亮不足以形容,要用美才可以。 乔栖得到了温辞树肯定,便笑了笑,眼角眉梢都透出自信却不张扬的气场。 温辞树知道,她在收着劲儿,等到明天,一定会大杀四方。 换好衣服,乔栖撵温辞树出去。 “好了,我要收拾衣服了,你走吧。” 温辞树这才看到,那晚堆在床上的衣服,她竟到现在都还没收拾。 他敛首无奈一笑。 临出门前不忘提醒她:“记得把我之前发你的喜好习惯背一下。” 乔栖反应到一秒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你也背背我的。” “我不用背。”他下意识说。 乔栖也下意识问:“啊?” 温辞树眼皮一跳,很快把话圆回来:“我过目不忘。” 乔栖怔了怔,随后面无表情举起手:“门在那,好走不送。” 小心眼。 温辞树很淡的笑了笑,才离开她的卧室。 第二天早晨十点,温辞树和乔栖准时出门。 乔栖着红裙,踩黑色高跟鞋,因为衣服已足够艳丽,所以她只化了个淡妆,耳钉也是低调的简单款式,头发也悉数用鲨鱼夹夹了起来,只留鬓边两绺,既有风情又不失慵懒。 温辞树为了配乔栖,穿了一身休闲款的西装,挺拔而不古板。 任谁看,都要感叹一句:真是一对璧人。 车子刚驶出小区,温辞树便开始检查乔栖的“功课”。 “把我的兴趣爱好习惯都背给我听听。” 他语气很正经,就像老师在抽查背课文。 乔栖差点笑喷。 要不是温辞树转头特别正经的看了她一眼的话。 她清了清嗓子才开始背诵:“温辞树,生日是3月12号。”刚背出一句,她的思维便发散了,“诶?你正好是植树节生人诶,植树节,辞树节,适合你。而且你的气质也像春天,带着一点点……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温暖中还带着一点点料峭的春寒。” 说完她连连咋舌:“救命,我就说看言情小说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的嘛,我好会说!” “能好好背吗?”话没说完,温辞树悠悠转脸问道。 “我就这么一说而已啊。”乔栖努努嘴。 温辞树表情淡定,但眼中满是无奈的笑意:“好,那我请求你接着背吧。” 乔栖不情不愿继续:“你今年25岁,身高一八六,英文名是……Sean。”她停顿了一下,问,“是这么读的吧,Sean?” 温辞树点了点头:“继续。” 乔栖眼睛盯着一处,边回想边背:“你毕业于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小时候学过钢琴,但后来为了学业放弃了。你很会煮咖啡,做菜的手艺也不错,很喜欢吃牛排,没什么忌口,但橘子过敏……” “芒果。”温辞树纠正她。 “对对对,是芒果!”乔栖激动了,旋即又生气,“你不要插话啊,等我全背完你再说行不行?我本来下一秒就改口的,你一插嘴,感觉像是我想不起来似的。” “行,我不说话了好不好……”如果不是把着方向盘,温辞树就要举手投降了。 “你喜欢夜里画稿,有压力的时候喜欢看捏肥皂球。”乔栖又继续回忆,语调和磕磕巴巴背书没有二致,“嗯……左手食指上有一颗朱砂痣!OK,就这么多,够用了吧。” 温辞树用那只长有朱砂痣的手指随性的敲着方向盘。 默了默才说:“我爸叫温圣元,是国学讲师,我妈叫刘美君,是实验高中的教导主任……”他把自己的家庭情况悉数复述了一遍,问,“这些都记住了吗?” 乔栖满脸写着“你不要看不起我”,蔫蔫儿的说:“记住了。”又问,“到你了吧?” 温辞树笑:“又不是我去见你父母。” 言外之意,还需要考我吗? 乔栖掏出手机,找到之前发给他的那一大段自己的喜好习惯:“别想逃,我要一条条比对的,背不下来罚你抄十遍。” 恰好要转弯上高速路,借着这个空档,温辞树沉默了许久。 她在考验他一加一等于几,对这种问题他可以表现得很轻易,却不能表现得太熟悉。 想了想,他决定像背诵课文那样背出来。 “你生于12月21日,和我同岁,一米七,95斤。打过九个耳洞,长死2个,还剩7个。发量多发质好和野生眉长睫毛是你引以为豪的,这里你用emoji小表情标注了,我记得很清楚。” 他的语气很平:“你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就一直从事美甲行业,你不是美甲师,你是美甲设计师。” “你是中国胃。”前面有点堵,他放缓了车速,“但很挑食,不吃菠菜芹菜,也不吃肥肉和甜食。” 乔栖点头:“不错嘛,背的很熟。” 他不受干扰,又继续背:“你喜欢喝抹茶星冰乐,喜欢看言情小说,韩剧和泰剧,喜欢听乐队,抽惯了宝恒树叶爆,国烟你抽黑兰州。跳舞很好看,但唱歌一般般……” “停!”乔栖打断了他。 她看了眼手机屏,又瞥了眼他:“我发你的信息上好像没写我唱歌跳舞什么的。” 温辞树直直看着道路前方,顿了顿才说:“婚礼那天我看出来的。” “……”乔栖似在回忆,有一会儿没出声。 温辞树又要继续背:“你妈妈是全职太太,爸爸在国企……” “好了,不用背了。”她又一次叫停,“我已经完全相信你念书时候的第一名是货真价实的了。” 温辞树依旧直视前方,只留了个侧脸给她:“怎么?” “背的这么熟,不是过目不忘,就是你暗恋我。”她这么说。 他微怔,眼眸暗了暗,眨眼之间又恢复正常。 乔栖见他不接话,伸了个懒腰,催促着“怎么还没到啊”,又打了个哈欠,说:“那我睡一会吧。” 然后她就像猫打盹那样睡着了。 温辞树这才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太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他笑了笑,眼神里有甜蜜也有苦涩,更多地是迷恋。 她动了一下,他便转过脸坐直,脸上的表情也很快烟消云散了。 温辞树家在望春区白马庄园,这一片是老富人区,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