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造极山,都说是风水宝地,而温圣元恰好信风水,所以当初才在这边买了房子。 乔栖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温辞树上周去她家参加聚会的时候,中途开车来给他妈妈送点心,当时他把车停在了门口的合欢树下,她就坐在车里等他。 他进家之前,她还笑侃:“让我想想,你进家之后会是什么心情呢,是心无旁骛让父母品尝点心,还是想赶紧离开去见你车上藏的女人?” 他眼眸中立即就多了些暗潮涌动。 她得寸进尺:“亲爱的老公,反正我只有一个想法——希望你赶快来见你车上的女人。” 温辞树当时定定看了她几秒,眼眸很深,最后只把车门“嘭”一声关掉,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说: 温辞树,你舅宠她爸!!!!! 改了一下温辞树的生日,现在是3月12号植树节生人了。 三月春风送暖,温暖中还带着一点点料峭的春寒。 第19章 难扯 乔栖上门, 屋里没人来接,是温辞树握着她的手,牵着她步入他的家庭的。 而这个动作是为了装恩爱特意设计的。 进屋之后, 有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从厨房走出来,笑道:“辞树回来了。”又看了眼乔栖, “你媳妇真漂亮啊。” 乔栖淡淡一笑, 明白这人应该是保姆。 果然, 温辞树喊了一声:“吴妈。” 二人闲聊了几句。 吴妈说:“你们先坐, 我上楼去请太太和先生。” 随后乔栖跟着温辞树到沙发落座。 坐了大概五分钟, 吴妈从楼上下来了, 但温辞树的父母没有。 进屋这么久都没见到房主人,她心里已经有些不爽。 温辞树曾告诉过乔栖,对于这场婚姻,他只有一个要求——人前要爱我。 她也答应过他——我会爱你爱到连你都信以为真。 所以她背下了他所有的兴趣习惯,试图看起来是真的爱他, 也给他的家人准备了诚意十足的礼物, 试图让他的家人相信她的爱。 可她拿着两个礼盒, 在客厅坐了将近半小时,她的公公婆婆都还没见人影。 温辞树没有上楼去请他的父母,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说:“我和你一起等。” 似乎下定决心要和她统一战线。 乔栖想笑,但没真的笑出来。 她打量着这间屋子,清一色的木质的家具,满墙的山水画, 墙角摆着唱片机和插满雪柳的花瓶, 电视机旁留有一个橱窗, 里面装满了瓷器、翡翠、和田玉等摆件。 再往里看, 东墙那摆着一个八仙桌,上面摆着一张黑白照和许多供品。 她看着照片出神。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 她很快回神,站了起来。 温辞树的父母,就站在她身后的楼梯旁,看样子是刚从楼上下来。 温辞树叫了声:“爸妈。” 乔栖跟着叫:“爸妈。” 她挺了挺背,让自己的肢体如眉眼般舒展开,直视着温辞树的父母,以一个晚辈的姿态淡笑着,不倨傲,不自矜,却美目威仪,风华无双。 温辞树知道,她一定是第一眼就要把人拿住的。 昨天是自信而不张扬,此刻是张扬而不张狂。 温圣元和刘美君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在乔栖身上打量。 刚才下楼来只看见她的背影,她穿裸背装已是太过暴露,而背上的荆棘纹身更加不正经。 只看背影就知道她一定美得嚣张,而见到正脸,他们才确定,嚣张的美就代表着极致的危险。 什么都不用解释了,他们只看了这女孩一眼,就理解了一向中规中矩的儿子为什么会在婚姻大事上剑走偏锋——无非是色令智昏。 意识到这一点,他们不约而同对这个儿媳妇皱起眉头。 乔栖明白了。 只和他们照了个面,她就知道,他们都没有欢迎她的意思。 她在选择穿上这身裙子时,就对此早有预料。 她依旧笑脸相迎,把礼品盒拿起来给他们看:“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随便买了两份礼物。” 温圣元没有接,刘美君扫了一眼那礼盒,有些不屑。 温辞树走过来,从乔栖手上接过礼盒,对父母介绍道:“爸,栖栖给您送的是一套紫砂茶具。妈,栖栖给您买的海参。” 他介绍完,没等父母接过去,自顾自说:“我先放茶几上,咱们先去吃饭吧。” 很巧妙的化解了尴尬。 于是他们到饭厅落座。 温圣元是一家之主,自然独自坐在上首,温辞树和刘美君分别紧挨着温圣元坐在左右两边,乔栖到温辞树身旁坐下。 她的对面没有人坐,却摆着餐具。 不仅如此,这套餐具和大家用的都不一样,尤其是那只碗,就像是博物馆里展览的古董似的。 乔栖不动声色看了眼温辞树,把一个疑问压在心底。 吴妈很快把饭菜悉数摆上桌。 动筷之后,温辞树先夹了一块虾仁放到了刘美君的碗里,又夹了一块鸡肉放到了乔栖的碗里。 这是一个暗示性很强的动作。 乔栖看着碗里的东西,没有抢先动筷。 而刘美君把那只虾仁夹了起来,想都没想就扔到温圣元的碟子里,然后闷闷的扒了一口米饭。 温圣元一时也有些尴尬。 乔栖想了想,拿起筷子把温辞树夹给她的鸡肉吃了,半点不忸怩。 于是温圣元也把刘美君丢给他的虾仁吃下肚。 饭局这才正式开始,气氛微妙,一开始大家都没有说话。 吃着吃着,乔栖感觉不对。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会儿,看刘美君在给温圣元递眼色,而温圣元每间隔一会儿脸上便闪过一丝闷痛的表情。 乔栖心里清楚,没准刘美君正在餐桌底下踹温圣元呢。 这个念头刚落,刘美君发话了。 看样子她实在是绷不住了,呵斥了温圣元一句:“就知道吃!” 温圣元清了清嗓子,放下筷子,稳了稳家长的姿态,看向乔栖:“小乔是吧。” 乔栖笑:“嗯,我叫…乔栖。” 她停顿了一下,最终选择跟着他,把自己叫做乔七。 温辞树的睫毛动了动。 温圣元点头:“我们对你不是很了解,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乔栖笑,很真诚说:“我不认为三言两句就能了解一个人,您想知道我的哪方面呢?” “当然先说家庭学历和职业。”刘美君插话进来。 乔栖顿了一下,看向刘美君,笑的大方得体:“我没上过大学,高中毕业之后就从事美甲工作,现在是一名美甲设计师,自己开店,收入稳定。家里就是普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