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道士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说道:“一点小玩意,是我徒弟画的。”
说着示意姚蓝把东西拿出来。
姚蓝把背后的双肩包拿过来,放到桌子上,桌子被压的一沉。
姚蓝打开包,拿了一块木符出来就打算关上包。
这时,甄道士叫她,“都拿出来吧,老徐这里什么都收的。”
姚蓝有点吃惊,都不先验看一下?不过甄道士似乎跟这姓徐的老板很熟的样子。于是她将包里带着的十块木符和三盒子黄符都拿了出来。
徐老板等姚蓝回到椅子上坐好才拿起桌上的符篆看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他看过每张符篆以后盒上了盒子,“东西不错,不过这都是新的。”
说这句时,他是看着木符的。
甄道士嘿嘿一笑,“说了是我徒弟画的,她挺有天赋的,以后想要多的是。”
徐老板隔着额头前的碎发看了姚蓝一眼,姚蓝只觉得后背鸡皮疙瘩都冒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把眼神挪开,转而看向甄道士,“一张黄符八十,三盒三十六张,就是二千八百八十。木符卖出去再算。你要现金还是金条?”
“现金就行。”
听完要求,徐老板说了句等着,就进房拿了一沓钱出来放在桌上。
“数数。”
甄道士一把抓过来数了数,“是对的。”
说完就塞到姚蓝背的包里。
两千多的钞票自然是比木符轻的多,但是姚蓝却觉得背包比来时还重,她万万没想到符篆这么值钱。既然这么值钱,那为什么甄道士以前不卖呢。
怀着这个疑问,姚蓝在返程的路上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
甄道士嘿嘿一笑,答道:“小丫头,别以为那姓徐的是什么好人,他黑的白的都沾点,这种人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既然他不是很安全,那你干嘛找他?”
“嘿嘿!他出手大方呀,再说了,我们这毕竟是偏门,这么多符也不是那么好卖出去的,所以这种交易偶尔可以,长期是不行的。”
“行了,横财偶尔发一次就得了,回去好好读你的书吧!”
说完甄道士就回金福观了,姚蓝自己背着包往姚家小院走。
她进了院子,藏好这笔巨款,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午饭。
于是去厨房用姚爸剩的卤水下了碗面条,期间她还特地问了还在家看书的姚欢吃了没,姚欢当然是吃了,她自己热了剩菜吃的。
一个人干掉一碗面条,姚蓝打了个饱嗝。
今天收获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大,她本来只打算卖个两三张木符的,还不知道卖不卖的出去,但是走之前甄道士非要她多拿点,毕竟去一次省城也不容易。于是就有了后来的那一大包。
现在符是卖了,钱也得了,但这么大的数目,她反而不敢给姚妈了,不然她要怎么解释这钱怎么来的呢!
哎,真是有钱没钱都头疼。
然而再头疼,作业依旧要做,下个月的择校考试还在等她。
搬着桌子放到院子里的阴凉处,姚蓝继续跟做不完的试卷奋斗。
做卷子到晚饭时间,姚乐都玩累了回来找吃的了,姚爸姚妈都还没回。
这时,姚蓝自然是要洗菜做饭照顾好两个弟妹的。
吃吃喝喝,把两个小的洗干净哄上床睡觉,院子里才响起了三轮车的咕噜声。
省城,梅岩村小区,下午五点。
棋牌室内,麻将碰撞的轰鸣声在装修简陋的屋子里回荡。
杨翠荷抄起一张麻将牌放在手心里摸了摸,中了?
她翻开一看,六万!
“哈哈哈!胡了!”
杨翠荷一拍大腿,“给钱!给钱!给钱!”
坐在杨翠荷左手边的周大嫂嘀咕了两声,从面前抽出票子扔给杨翠荷。
怎么又让她胡了?
周大嫂一脸晦气的推到麻将牌,“不打了!不打了!”
“别呀!”杨翠荷刚连赢了几把,正是打的上劲的时候,“时间还早,再打两圈!”
她拉着周大嫂的手,不让她走。
周大嫂甩开她,刻薄的说道:“都快五点了,怎么的?不用回去做饭呀?”
杨翠荷洗着牌,哈哈一笑道:“打完了再回去做呗,慌啥?”
这时,门口棋牌室的老板娘冲了进来,“翠荷!别打了!出事了!”
杨翠荷头也不回的接道:“出啥事了?”
她正忙着码牌呢!
老板娘看她还坐在桌子旁动都不动,一巴掌拍到她肩膀上,大声叫到:“还打?你家公公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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