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哪里不对。 这场审问麻将并没有打到下半夜,班斐就喊了停, “她明日早课出操,大老爷们儿欺负个小姑娘你们也好意思。” 方少:“……” 我若是没记错, 这好像还是您捅破的。 摩根:“……” 老子要是没记错,这好像还是你丫的怂恿的吧。 总之这事儿,是过了一趟明路。 两位哥哥对视一眼, 心中有数: 得, 改口吧, 弟妹是飞了,倒是请来了一尊祖宗。 方少起身,拍了拍梁小爷的肩膀,“节哀。” ? 摩根也不甘落后, 冲着梁小爷说,“女人都是负心的,你趁早习惯!” ?? 梁笑寒一脸懵圈。 稚澄混在俩高大男模中, 试图脱离危险战场。 她后脑勺一紧, 被人抓住了揪揪。 班斐轻笑, “来都来了,不在这里住上一晚?这么晚了,你回去还能睡个几小时?” 她:?! 这。这。这。 太不见外了叭。 稚澄一脸正义,“羊入虎口,使不得,使不得。” 班斐手指勾着她那揪揪,短蓬蓬的,跟黑兔子团起来的尾巴似的,“你是羊还是虎呢?” 稚澄瞅两眼他脖子的绷带,给他一个眼神。 品。 你仔细品。 稚澄最终还是通过了留宿申请,就是房间的门牌号比较危险。 梁小爷总不能让他哥一路发挥,这多丢他面子呀,当即跳出来,“澄澄住我房间!” 班斐瞟他,“你那前女友睡过的铺盖,也不寒碜人家。” 梁小爷俊脸爆红,又怕稚澄误会,磕磕巴巴地解释起来,“人那中暑头晕,犯恶心呢,也就是躺了一下,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而且床单都冲洗过了,保证没有其他味儿,不对,我的味儿还是有的……” 前一个在秦邮公馆留宿的是迟琼娜。 她那一身香气太浓,就像是倾倒了一床的香精,梁小爷受不住,她前脚踏出房门,他后脚就让人给洗了,他跟他哥某些地方惊人相似,比如说洁癖这一关。 迟琼娜为此还跟他吵了一架,说他收拾得这么干净是不是嫌弃她的味儿,还是说要给别的狐狸精使用。 好在是分手了,他再也不用受此摧残了。 稚澄倒是不怎么介意,她连烂尾楼那种疙瘩角落都待得住,只要地方能睡,她两眼一闭就去了异世界。 “那我住寒仔的房间!” 班斐:? 你当哥哥是空气呢。 梁笑寒刚要咧开嘴角,冲他哥露出炫耀的笑容,结果打脸快得就像是龙卷风。 迟琼娜打了电话过来,哭着说,“……我被赶了出来……” “怎么办,这里好黑,阿寒,我,好害怕……” 梁笑寒:“……” 他手真欠!!! 接什么接!!! 但晾着人又不行,人家那弱女子站在黑漆漆的街道,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辈子就给糟蹋了! 梁笑寒手忙脚乱摁熄了外放扩音,跑到角落跟人交流了。 班斐气定神闲上分,“怎么样,还是跟哥哥好吧,在女人面前,哥哥可从来都是唯你独尊的。” 他又暗暗掐了她腰肉一把,“还有,男生的房间不能随便睡。” 稚澄啊了一声,无辜道,“不能么?我前男友们都让我睡的。” 这个“们”就很灵性。 班斐又掐她指窝,面上一派风轻云淡,“这么说,你连前任的联系方式都还留着?” 他下颌扬了扬,对着梁笑寒,似笑非笑,“分手后还能做好朋友?” 稚澄表情更无辜,“不能吗?” 她朋友圈至今还有前男友定时检阅。 其实吧,她真的觉得分手不算什么大事儿,她最多痛一阵,痛完又快快乐乐去发掘下一个野男人。 感情方面,她可能……有点天然渣? 稚澄陷入沉思。 班斐端详她神色,还真不是说笑的? 行。 他也笑了,“哥哥今夜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哥哥那床嚒,也只有你睡着正合适。” 梁笑寒则是急急忙忙要去接人了,怕稚澄多想,他添了一句,“我就把人放到最近的酒店,很快回来。” 稚澄表示理解,还好奇问了,“那房费你也给人付啦?就不怕人家对你旧情复燃?” 果然,寒仔跟她一样,都是老实人家! 要是她是个男的,前女友娇滴滴哭诉她怕黑,还没地方住,她可能也会狂奔过去,当然,这个前女友得要她吃那一套才行,毕竟她个人是不太喜欢当冤大头被人割肉放血。 稚澄沉思,寒仔跟她一样,在爱情里多多少少都是个……小舔狗? 她整个修狗都不好了。 俩修狗凑一起能美得起来吗? 不过稚澄是个热恋期小舔狗,当她上头,会给对方戴上无限美化滤镜,一旦对方让她不舒服了,膈应了,那股热情就会消退得很快,具体案例可以参考她的前任大羚羊,前前任大狼狗,这俩人在她黑名单分数-99998。 人可以上头,但不能下头! 梁笑寒听到她的话,有些一言难尽。 稚澄又挥了挥手,“你去吧,我有你哥就行。” 梁笑寒:“?!!!” 他吓得立马将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去了不去了,我让我兄弟接去!” 由于梁小爷中途丢分,稚澄被安排进了大哥的主卧。 大哥是这样说的,“我这房间我自己都没睡过几次,床具新换的,就跟酒店套房似的,公馆里最干净的圣地,什么猫儿狗儿的味儿都没有。” 弟弟:“……” 这话好有道理,他无法反驳,因为朋友来做客,其他套房都爆满住过,床具也是一年一换。 至于空着的佣人房? 兄弟俩都没想过要给稚澄,最尊贵的vip客人,要睡就睡主卧! 班斐还道,“怎么,她睡我的床,你怕了,怕抢不过哥哥?” 梁笑寒当场道,“小爷怕这个?笑话!” 事后,梁小爷肝肠寸断。 可恶,他又被他哥激将法了! 稚澄进门就被震慑住了。 除了一张黑皮华奢大床,高床头叠搭了一条珐琅灰流穗披肩毯子,铺着一地淡青绿色的玉林花神,如同一整块云中翡翠,再也没有任何的装饰。 稚澄:“哇!” 她发出了没见识的声音。 班斐就听见她下一句,“这么空旷,看起来很没有性生活呀。” 班斐:“……” 如果口无遮拦有等级,这家伙99级。 “以后就有了。”哥哥给她指路,“洗浴房在左边,衣帽间在右边。” 稚澄眨眼,“我随便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