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宁姐发了个短信说明情况顺手请了个假,他一边打字一边为逝去的全勤奖哀叹,“啧,这个月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最后面显示的是家里的未接来电,他赶紧回拨过去,独属于老年人的缓慢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到唐祎耳朵里,“怎么没回来啊,嗯,没事儿,小宝很好,我也好,钱够,放心吧,你别太累。”王阿姨已经跟他们生活了七八年了,从小宝一岁开始一直照顾到现在。唐祎有时候会想,这二十多年里在他身上好像只发生过两件好事,一是有了小宝这么个天真可爱的弟弟,二就是能找到王阿姨这么好的人一起生活。 一想到家里的一老一小,唐祎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为了他们,怎么都值。 唐祎喝着毛猴儿的“爱心粥”,享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安抚,理论上来讲应该是会马上痊愈然后上蹿下跳继续做wild最野的鸡。但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是有点儿不可调和的苦闷,他越喝越觉得难受,直奔卫生间对着马桶又是一顿吐。得了,还没来得及消化呢,他想。 往床上一躺他的胃又往死里疼,大半天过去了,吃药也没有什么效果,最后吐到他没力气下地,索性叫毛猴儿抱了个桶放床边。毛猴儿看他脸色越来越不好,坐不住了,“不行不能拖了,必须上医院。” 俩人收拾好折腾到医院又快到后半夜,下车就直奔急诊科,唐祎疼到想把自己对折,他脸色苍白,平时那勾人的大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毛猴儿连拖带拽把他放在急诊室的椅子上,动作一顿,唐祎听见医生问话毛猴儿却一声不吭,跟刚才火急火燎的不是他一样,他不得不抬起头。 操,春天来了。 -------------------- 嗐,美色啊。 第3章 咦,什么时候设置的强提醒。 心动选手在后半夜穿着制服坐在你面前是什么体验? 如果知乎有这个问题,那唐祎现在一定要把他现在脑子里的万字黄色废料一个字不漏的搞出来。不是高赞回答他以头抢地的那种。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正装是一回事儿,制服就是另一回事儿了。白大褂虽然不像军装那么修身那么刺激,但也够诱惑的了。 唐祎死死的盯着医生,完全记不起人家刚才问他什么,眼睛向下瞟到了白大褂上别的胸牌,急诊科副主任医师,常铭远。 常铭远看着这个举止怪异的病人,隐隐约约想起来这就是昨晚那个5000一次的MB。 一顿规规矩矩的问诊下来,开了大大小小几个单子,毛猴儿跑上跑下的缴费带唐祎做检查。最后俩人像小学生上课一样抱着一堆药认认真真的听常铭远念叨着胃溃疡的注意事项:“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忌烟酒,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咖啡茶之类的更不能碰,最好多喝点米粥米汤类的流食,”常铭远似乎想起来什么,“哦还有,生活习惯不能太…”他似乎没想好用什么形容词,毛猴儿抢话道,“就是得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 “对,是这样的。配合一点的话一两个月就能好,”常铭远似乎不太相信什么似的转了话锋,“还是过半个月再来复查看看吧。” 毛猴儿点点头答应下来,把每样药是饭前还是饭后,怎么吃,吃多少都记了个明明白白。起身说完谢谢医生准备走的时候发现根本拉不动唐祎,唐祎感觉到胳膊上的力度,并没什么反应,反而冲常铭远笑了一下:“医生,能加个微信吗?” 常铭远挑了挑眉,神情似乎是在询问原因,“嗐,那个,我下次复查的时候跟你提前约时间啊。” 约时间,这个说法不知道是怎么合了常铭远的意,似笑非笑的点点头,跟唐祎报了一串数字。 唐祎吃了药之后舒服多了,窝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点开了好友列表,还是没通过啊,他失落的想。这一宿前前后后折腾够呛,还没来得及多遗憾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随着舒服的胃部一起带给他快乐的就是常医生通过申请的消息,他忙不迭的点开常医生的朋友圈,头像和背景都是纯黑色的,没有什么个人色彩,朋友圈也乏善可陈,只有两条,都是和两起伤医事件有关。倒也是个无趣的凡人啊,唐祎想。 江宁听了毛猴儿的报告,特意放了他一周的假调养身体,他也乐得清闲,不用去在一个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身下狼哭鬼嚎假装高潮。他其实很少能在“工作”中享受到真正的快感,也从来不会在被进入的过程中动情,一开始觉得屈辱,觉得不堪,后来只是疼痛和麻木。做这一行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没什么好后悔的,至少现在他拥有的比当时的他想象的还要多。 那些人形色各异,猥琐变态也好正人君子也罢,无论说着多么喜欢他甚至是爱他,唐祎都知道,跟平时这个他没关,只跟床上的他有关。也对,谁能不爱一个一到床上就能疯狂的摇晃着屁股下贱喊着“爸爸操我”的狗呢。 唐祎闲着也是闲着,琢磨了一下,给常医生发了个表情包问了个好。表情包上一个大萨摩耶可可爱爱的歪着头,嗐,我太他妈可爱了,他想着。 到了晚上常医生还是没回复。他跟自己说着本来也没期待着人家能回复,大医生总有许多事要忙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感觉有点什么本来雀跃的东西渐渐平息。人吃饭的时候总要看手机的吧,他都不吃饭的吗,他想。 唐祎看起来野的一批,还经常指导人家怎么追人,成天炫耀他鱼塘里的鱼都能叠罗汉,实际上根本都是纯扯淡,一毕业就进了wild,能谈个屁恋爱。 他不是没渴望过,也不是没信过,只是最后都没得到过。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稀奇,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遵着医嘱他得调节一下生活作息,今天准备早早的就睡觉,他破天荒的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放在枕头下面,不知道是在等着点什么。 第一下震动,他一下坐起来,哦,色情短信。 第二下震动,他又坐起来,还是色情短信。 又过了几次他逐渐有点烦躁,再震动好几下他也不想点开,看着那些消息他只觉得由内到外的恶心。几分钟之后的长震动一下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点开就看见纯黑的头像排在列表最上面,“白天忙,没看见,注意休息。” 咦,我什么时候设置了强提醒。 常铭远忙完了一个连班,回家洗完澡躺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准备定好闹钟就睡了。他不是个特别热衷社交的人,平时手机放一天基本也不会响一声。一摁亮屏幕就看见了微信的小红点,点进去就看见萨摩耶歪着头冲自己笑。他又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见面,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但还是希望能更有意思一点,小孩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