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成为了透明的空气。 第4章 真相苹果上的蛇 我也许该离开这个家。 在一次起夜听见父母的房间传出黏腻的喘息与压抑的低吟，在一次透过哥哥的门缝瞧见哥哥贴在墙上抚弄性器，在拔高的呻吟中喷发... ... 这太奇怪了，我立刻就涌现了想离开这个家的念头，这里不再是我熟悉的环境。 人总是容易沉沦，堕落比保持自我更简单。我知道哥哥一直对妈妈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爱，或许是因为在从孩提时期妈妈就不在哥哥身边导致的。 哥哥没有享受过普通的母爱，而妈妈又对他具有强大的吸引力。 在3501的今天，性别与繁衍早已不是阻碍人们相恋的条件，人类已经完全掌握了基因技术，可以自由的组建家庭，只有伦理道德的锁链仍在。 在伦理上，江慕蓝与蓝因绝对不可以成为排列组合的一对。 ... ...但... ...这条伦理锁链在贵族世家中，可能具有别样的刺激。伦理的锁链是禁果边吐信的蛇。 我看着哥哥嘴边没擦干净的口红就像苹果的碎屑，他已然沉沦，江慕蓝、江慕蓝... ...他或许比爸爸更加渴望妈妈。 我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绝望，我想离开这个从来就没有我位置的家，真的... ...可是我舍不得哥哥... ... 或许上学是好主意，可以减少家中的时间，又不会再也见不到哥哥。说起来，我们只需要花几年的时间去帝国的学校就学，十多年我和哥哥的学习，都是老师到家里来授课，但是哥哥已经在外读书了，我想我应该也会喜欢学校。至少这一刻是这样的。 “你想上学？”哥哥露出不屑的神情，但很快又一脸落寞，“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不是的！我很想摇头对哥哥说我有多么喜欢他，但是我克制住了。 现在的家对我说太陌生了，我知道哥哥又开始照镜子，对着镜子里的“妈妈”说话了，他无法介入爸爸与妈妈之中，作为爸爸一半基因的接受者，他只能算爸爸的翻版，实在难以与爸爸竞争。 “为什么不跟父亲说？” ——因为这个家只有你会管我。我看着哥哥，有些害羞，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你——”哥哥犹豫了一下，残留着口红的唇角微微翘起，“你去问父亲吧... ...” 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对我笑，坏笑的哥哥此刻在我的眼中还是那么可爱，哪怕他一连串的恶意中包含了我。 “家里所有的事都应该经过父亲的同意，看他怎么说，我看情况帮你去，嗯... ...上学。”哥哥说着拍了拍我的脸，我长期被他掌控，就好像物品。 我去书房找爸爸的时候，他薄唇的唇正含在妈妈的不点自朱的唇上，这显然不是说话的时机，我垂下了眼正准备离开，但爸爸中止了与妈妈的温情，问我有什么事。 我把上学的想法说了出来，爸爸沉默了一会儿让我说理由。 “... ...”我艰难思索了片刻，嚅嗫着回答：“我、我想接受不同的教育，认识更多的人... ...”属于贵族子弟很官方的回答。 妈妈很惊奇地看着我，他从没见我说那么长的话。 其实不只是他，爸爸也没见过。但爸爸并不惊讶。 “呵。”爸爸笑了笑，拍了拍妈妈的手，妈妈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虽然心中有疑惑还是起身把书房的空间留给了我和爸爸。 爸爸在妈妈离开的一瞬间就收起了笑容，他用跟哥哥相似的不屑眼神看着我，比哥哥的更轻，却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突然发现我不应该冒然的来找爸爸，他从来都不管我，我用教育的借口是很可笑的。他从没给过我受教育的机会，家中的课也只是哥哥允许之下的旁听罢了，哥哥是太子，我连书童都不是... ... “... ...江尔，你觉得你是什么？”爸爸很拗口又很正式地喊着我的名字，问我。 江尔，尔，取了一个二的谐音，江家的第二个儿子，爸爸指的“二”，年幼的哥哥翻开字典为我找的谐音。 第二个，就是我。 但爸爸看我的眼神很微妙，我不敢说出我以为的答案。 沉默许久，好在爸爸没有在意我的缄默，兀自开口道：“时至今日阶级仍依旧存在，权贵手中掌握着这个社会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资源，且无法被抢夺。” “普通人孕育一个孩子需要提前半年向政府提交神情，而我们... ...”爸爸顿了顿，换了个词“我”，他说：“像我的话，一次性申请一百个胚胎都是可以的。”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罕见的有些温度，“你长大了。” 我的脸上被感染上一些热度，但下一刻我只感觉到浑身发冷。 “复制的所有样体中，你不过是其中一次的百分之一，只是初次实验的第二批，那时候项目启动不久，培育的还都是未成熟的个体。而未成熟意味着不稳定，夭折了那么多，只有你很幸运的活了下来成为了对照组... ...”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得不打断了爸爸的话，这些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复制、个体、对照...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爸爸的孩子吗？但是我称呼爸爸为爸爸，哥哥为哥哥，他们从来没有反驳过啊... ... 与我一起长大的哥哥，知道这些吗？ “他最近不太好，你跟他多接触一下。”爸爸不容置疑地命令着我。 “接触... ...接触妈妈吗？”身体里好像有另一个人控制着我，僵硬地说出了这句话。 “啧。”爸爸又笑了笑，眼里出现一点兴味，“你这是什么癖好？江慕蓝第一次跟我说你叫我爸爸，叫他哥哥的时候，我还觉得挺可笑... ...”爸爸说着走到了我的面前，他掐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说：“未成熟个体预测的成功率不足9%，你倒是发育了起来... ...”他压低了声线，低沉的共鸣十分诱人。 他说：“... ...你想当妈妈也可以。” 盘绕在红苹果上的蛇，也对我发出了诱惑的声音。 第5章 撕裂 “你的数据需要跟573进行比对，明天会有人来家里检查你的身体。”爸爸的唇离我很近，他拨开我过长的刘海，在发现眼角没有小痣后，眼神微变。 他用力掐着我的下巴，“蓝因的完成还需要你，你得体现出你的价值。” 说完后，爸爸放开了我。 我如一个生锈的机器一样离开了书房，走到自己房门口，拧了几次房门无果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