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当时的松江时雨,也面临这样的境地。 而且从日记中能看出,这场爆炸案绝对没有表面所想的那么简单。 警方上层结案的速度很快,快得不正常,二十多天就完成了逮捕到审判的程序,这在日本基本不可能。 除非这被抓的仅仅是替罪羊,他们身后还有另一条大鱼。 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达到的复仇…… 伊达航揉了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只觉得命运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松江时雨的复仇计划没有达成,因为他提前死在一场由他们引发、错误判断的爆炸案里了。 他感到了悔意,为那时什么都没阻止的自己。 ******* 十点四十,琴酒带着伏特加踩点到了酒吧,坐在吧台空余的两个位置上。 他的旁边坐着的是贝尔摩德,后者挑了挑眉:“去见那位先生了?” “少管闲事。”琴酒只是斜了她一眼,表情阴沉。 他扭头望着站在吧台里悠闲调酒的男人,眼神里都带着刀。 观察仔细的组织成员,瞬间就明白了今天要见的正主,就是这个默默在吧台里给他们调了半天酒的家伙。 几人看着手中刚才随意点单的酒,莫名有些紧张。 基安蒂没看他,而是有些幸灾乐祸地跟科恩说:“都已经到时间了,不是说介绍成员吗?那个家伙还没来啊。” “该不会第一天就放我们鸽子吧?” 刚刚才来,就坐在她另一边的基尔默默地抽了抽嘴角。 琴酒的目光都这么明显了,基安蒂竟然还没看出来? 科恩刚想回他,就被琴酒打断了。 “基安蒂,闭嘴!”琴酒深吸一口气,“既然人到齐了,就简单介绍一下。” 他望向调酒师,语气冷淡地道:“Yuy(尤尔),之前在北欧那块活动,最近调回日本,负责……” 银发杀手周身的气息更低了:“情报收集和人员评测。” 全场寂静,与旁边热闹的舞区形成鲜明对比,贝尔摩德斜坐着,目光从吧台划到人群中。 “啊……请多多指教。” 语调有些奇怪的日语响起,仿佛刻意契合北欧那边的习惯。 褐发青年嘴角微勾:“简单来讲,就是收集在座各位的信息,评判效率亦或者是忠诚程度。” 基尔·真实身份CIA卧底,下意识道:“找废物?” 基安蒂·自认废物,同时开口:“抓卧底?”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一跳。 褐发青年点点头,意味深长地道:“两者都对,而且这个范围……包括琴酒哦。” “咚!”基尔面无表情地揉着磕到桌子的膝盖。 “草!”基安蒂连忙捂住嘴。 “咳!”正在喝酒的金发男人似乎被呛了一下。 “……”琴酒望着众人朝他看过来的目光,脸色更难看了。 “希望你们不要露出老鼠尾巴!”他冷冷地把枪拍到桌上。 贝尔摩德在一旁拱火,她笑眯眯地说:“希望你也是~毕竟尤尔可擅长收集情报了呢。” 琴酒:“贝尔摩德,不想死就闭嘴!” 伏特加的屁股已经离开了座位,做好随时起立的准备——因为琴酒现在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会开枪。 安室透抽了张纸擦桌子,不动神色地抬头看这位神秘的新成员,强烈的既视感让他心如鼓擂。 他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快,好在头脑早已习惯强制冷静。 褐发男人没被琴酒吓到,他的目光落在舞台处,接着,他突然俯下身,凑在贝尔摩德耳边说了什么。 后者挑了挑眉,露出了一抹笑意。 “好啊,等下我们找个房间……”贝尔摩德的手指在琴酒的肩膀上点了点,“还有这个家伙才是主角。” 琴酒没说话,只是杀气更加浓郁。 尤尔叹了口气,直起身时还顺手帮贝尔摩德拨了下发丝:“如你所愿。” 暧昧的灯光打在他们头顶,仿若调情。 “……”安室透看着对方熟练的动作,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他默默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面无表情地想,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尤尔跟hiro像! ********** “萩原,你长得跟赤羽确实很像,但这就是个巧合。” 鬼冢八藏轻声道:“你入学的时候,我还专门去翻了你的资料,确认你只有一个姐姐,并没有其他同辈亲人。” 萩原研二抿了抿唇:“我知道。” 他之前一直是觉得这只是个巧合,可偏偏刚才鬼冢八藏说,正好是在他入学这届,松江时雨申请调到学校…… 鬼冢八藏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这件事情,以前他自然是觉得没什么好提,没想到现在这本日记,直接把事态给复杂化了。 他强调说:“但我觉得你应该也清楚,松江他绝对没有把你当作别人看待,也没有刻意针对你们。” 他不想让几人误会这点,这对谁都不尊重。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都点点头。 萩原研二沉默地看了半天,也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我知道了。” 脑海中的思绪混乱模糊,像是被卷入了海底的漩涡中,连现实虚幻都有些分不清。 萩原研二一边想金发教官冷漠地喊着他“萩原”,一边想松江时雨在极少数时刻露出笑容时,喊着他“赤羽”。 还想到在波洛咖啡厅中,每天都是闹腾打工,喊他“萩原警官”的松江珣也。 …… 萩原研二之前周末去医院帮父母拿体检报告,还跟松江时雨擦肩而过一次。 那时的教官没有穿制服,而是披着一件有些宽大的深灰色外套。 他似乎在发烧,连嘴唇都毫无血色,一个人站在医院前台缴费时,莫名有种与所有人划分开距离的隔阂感。 而在看到他的时候,松江时雨下意识露出了一个柔软信赖的笑。 一时间,仿佛那层厚厚的坚冰噼啪地碎掉,他又重新回到了世间。 过去那么久,萩原研二依旧能想起那双很漂亮的钴蓝色眼睛,发烧时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夕阳下的海面,波光粼粼。 但很快,那笑容又收敛起来,化作了礼貌的点头致意。 松江时雨或许有半梦半醒中的怅然,或许有生病脆弱中对过去的怀念,但那些都是转瞬即逝的薄雪,在阳光下看不见任何影子。 这些事情没必要跟其他人提,就连跟松田,萩原研二也只是轻飘飘带过。 反正松江时雨在大部分时候,对他的态度确实是平静且正常的。 至于小部分,若说萩原研二有多少拆弹的天赋,其实也就正常偏上的水准,绝对不至于高到哪里去。 松江时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