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语气态度非常诚恳。 淮渡可不吃他这套,他无动于衷地偏开头,声音冷漠:“知错就改,赶紧送我回去。” “这个不行,你留下来我好好补偿你。” “你他妈的有病吧。” 淮渡又口吐芬芳,他顿了顿,不满地啧啧嘴:“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伏骞眼神动了动,他突然笑了:“也有可能。” 淮渡真的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他想给伏骞来一拳,但一看到这张脸就会下意识地收手,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伏骞像是摸透了他的想法,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凑近他:“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只是一张脸而已,我们的性格脾性大不相同,你在执着什么?” 他顿了顿,神色突然变的认真起来:“如果你真看上我,那也没用,我有中意的人。” 伏骞微微怔住,他垂下纤长的羽睫,掩下波动的目光:“你说的,是那个叫银戈的少年么?” 淮渡没想到他居然猜对了,但他不想回答,两人陷入良久的沉默。 正当淮渡都以为他打算放弃的时候,伏骞又冷不丁开口了:“我突然想到一个游戏。” 淮渡心头一跳,他料到肯定不是什么好游戏。果然,伏骞接下来的话犹如给了他当头一棒。 “你说他分得清我们两个吗?” “伏骞,你他妈的有病吧。”淮渡是真恼了,他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就是一拳头挥了过去。 伏骞淡定地躲了过去,他优雅地站起身,面带笑意地看着一脸怒气的淮渡,声音温和:“那我就去会会他。” 淮渡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他试图拦住伏骞的步伐,卧室外突然闯进两个人将他扣住。 “别让人跑了。”伏骞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徒留淮渡一个人挣扎。 “松开我。”淮渡的手臂被禁锢住,两人力气极大,他竟动弹不得。 忍住,还有系统。淮渡渐渐安静下来,他语气软化道:“我不跑,你松开我,实在不行把门锁上。” 两个人对视一眼,片刻同时撒手退了出去。淮渡捏了捏发疼的手臂,他听见了锁门的声音,莫名地舒了口气。 他两在这儿才不好跑,还不如出去,反正不一定从门口溜走。 “系统系统,江湖救急。”淮渡满脸焦灼,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滴】脑内系统发出响声,算是回应了他。 “怎么办,我得逃出去,你能不能空间转移?” 系统沉默,良久回答道:【不存在此业务能力】 淮渡可急死了,他一想到伏骞要冒充他去骗银戈,就恼的火冒三丈。 银戈这个萝卜脑袋,光是看这张脸,绝对会上当。说不定还傻乎乎地脱了衣服,去伺候伏骞睡觉。 此时,萝卜脑袋的银戈正堵在攉斯家里闹事。他冰着张脸,站在聚会大厅的正中央。 莉娇安的生日聚会从中午持续到半夜都没结束,对于突如其来的银戈,她有些手足无措。 “我家大人呢。”银戈的声音透着冰渣子,他的眼神如同野狼一般充满震慑力,攉斯被他看的心里发麻。 分明就是一个杂种,怎么会有这样的压迫感。而且那个人早就被大人带走了,他也不知道在哪儿啊。 “你家大人早回去了,怎么跑到我这里找人?”攉斯强按下心头的慌乱,板着脸道。 银戈眯了眯眼,他看了眼莉娇安,对方心虚地垂下了头都不敢与他对视,肯定有问题。 “大人走前说是午后便回来,若是没回来就是和攉斯闹上了,让我带着人过来。” 淮渡没说过,银戈现场编的,他肯定是攉斯动了手。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家大人怎么就和攉斯先生闹上了?”旁边一个看戏的男人忍不住开口,他的嗓门极高,震的人要耳聋。 “大人前两天遇害,难道不是攉斯动的手脚? ”银戈说的直白,在场的人纷纷愣住,攉斯脸都黑了。 莉娇安看事情走向不对,急忙跳出来打圆场:“先生有可能路上有事耽搁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回去了。” 银戈瞥了她一眼,这么多人在场,攉斯也不敢对大人做什么,还是回去看看的好。 他视线冰冷地剜了眼攉斯,转身大步踏了出去。 攉斯恨的牙痒痒,却只能挤着尴尬的笑,看着周围的人道:“误会,误会哈。” 莉娇安也反应过来,连忙扭转话题,将这件事带了过去。 银戈回到古堡时,卧室的灯还是未亮。他摸着黑吞吞地走进客厅,疲惫地坐了下去。 “淮渡。”他轻声呢喃着,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他找不到人,甚至一点有效信息都没有,他只觉得自己没用。 银戈看着漆黑的屋子出神,突然听见了车轱辘声,他一怔,恍然间还以为出了幻觉。 他蓦地站起来,快步走出去,果然有辆马车停在小道上。 “大人。”银戈跑了过去,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淮渡”优雅地下了车,面无表情地瞥了眼他。 银戈一怔,大人的眼神怎么这般陌生。他眼底的欢喜渐渐散去,泛上些许迷惑。 借着高栏上的灯光,伏骞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疑惑。他突然笑了笑,温声开口:“我回来了,银戈。” 是那张熟悉的脸,也是那般低沉磁性的声音。银戈眉眼弯弯,乖顺地应了声:“大人累了吧,快休息吧。” 伏骞点点头,眼底闪过不明显的得意,模仿声音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进了古堡,银戈将灯都打开,整个房间顿时灯火通明。 他偏过头,正欲说话,突然发现淮渡有些不对。如果他没记错,大人没有这么高,之前分明只到他的肩膀。 伏骞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 “大人怎么换了身衣服?”银戈仔细地瞧着他,淮渡今日穿的绝不是这件。 他顿了顿,又道:“大人怎么变高了?” 伏骞挑了挑眉,没想到淮渡的下属还挺敏锐。他面无波澜地和他对视,淡然开口:“今天吸血了,身体发生变化很正常。” 银戈怔住,心突然沉到了谷底。大人吸了别的血,这个认知让他很难受。 伏骞没有忽略他的任何表情变化,这个银戈看上去很中意淮渡嘛。 “今天累了,伺候我早点休息。”他扯开话题,似是真的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银戈虽然心里难过,却也不过多纠结,他点点头,走在前面进浴室放水。 伏骞来到淮渡的卧室,大致扫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名堂。他坐在皮质昂贵的沙发上,闭着眼小憩。 银戈站在雾蒙蒙的浴室中,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迷茫。他垂着眼看着冒热气的浴缸,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