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手感极佳。 淮渡抿了抿唇,有点无语。 既然男人非要这么以为,那他就顺其意。 他又去摸亵裤:“您松开些,我褪裤子。” “你,你又想做什么?”倒是侯千懿不好意思了,刚才扒他衣衫不成,现下他自个脱了,却让人觉着… 淮渡手脚利索的很,不一会儿便褪了个精光。他伏在水中,泡的很是舒服:“将军,您还要搂着我的腰么?” 侯千懿沉默。 “水刑什么时候开始?” 侯千懿不说话。 淮渡突然有些发笑,好在是背对着男人,对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不然又得发火儿了。 侯千懿静了会儿,还真抬手又摸上了淮渡的腰肢,甚至还小作力地捏了一把。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他垂下头,覆在淮渡耳边恶狠狠地吓唬他。 “没有,息听发落。” “宋沅!” “我不是宋沅。”淮渡目视前方,打断了侯千懿的怒火。 他淡然地开口:“我叫淮渡,水隹淮。” 侯千懿愣怔,居然还跟着他的思路走:“什么渡?” 淮渡没回答,只是蓦地抓起了男人的手,在他宽大的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别再唤我宋沅了。”他道。 侯千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牵着鼻子走了。 “名字都是骗我的,你口中可有一句真话?” “有。”淮渡点头,他抹了抹下颚的水,语气坚定。 “想念你是真的,中意你也是真的。” “宋,淮渡,你到底哪句话真,哪句假。”侯千懿突然倦怠,这些蜜语听的他心里酸甜却又苦涩。 侯千懿害怕,他现在说的话,也是虚伪的,只是为了保命。 “将军,如果我又是说谎,您会杀了我么?”淮渡没回应,反而抛出一个问题。 侯千懿陷入了沉思。 如果淮渡再撒谎,他会动手么? 他不会。 他眷恋这份爱意,哪怕是假的,都让他视若珍宝。 不知为何,他就是深深地痴迷淮渡,无论对方犯下什么大错,他都会心软。 他太可悲了。 淮渡猜到了答案,他有点心疼侯千懿。 他承认,是他的错。所以男人多凶,多坏,他都认了。 结果侯千懿又放过了他。 “将军。”淮渡软下了声音,他轻轻地开口道。 “是男是女,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他问。 侯千懿不答。 自然是重要的,男人之间怎么… 沉默了良久,他道:“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淮渡眼眸闪了闪,瞬间落寞下来。 是了,在这个世界,哪有那般开明的想法。 他不是女儿身,怎么给侯千懿生孩子? “还要水刑么?”他眨了眨眼,扯开了话题。 侯千懿明显地感知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不要?” 许是心里烦躁郁闷,侯千懿更想狠狠地惩罚他了。视线移到美人脆弱的脖颈,拨开长发,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唔。”淮渡吃痛的叫了声,他不解地瞪圆眸子,眼尾又有点湿了。 侯千懿说的水刑,就是在水里咬人么? 他咬了许久,淮渡觉着后头都出血了,男人才堪堪放过他。 白里透粉的脖颈后面印着一个显眼的痕迹,真的渗出了点点血丝。 侯千懿知道他咬过头了,可是心里的恼怒总要有个宣泄口。 他站起身,长腿一跨,又顺手把淮渡从桶里捞了出来。 玲珑的曲线勾人,侯千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偏开了头。 “这就,结束了?”淮渡垂着眸子,瞧上去乖顺的很。 侯千懿冷哼一声:“嫌不够?” 果真,嘴硬心软。 淮渡安静地擦拭着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身上的黏腻感退下了,人也变得精神了些。 侯千懿其实是想等他一块儿回去,却又觉得这般宠着太没有面儿了。 他大步跨了出去,只留给淮渡一个潇洒却又别扭的背影。 淮渡笑了笑,他慢慢地走出屋室,穿着单衣站在院儿里出神。 外面日头好的很,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淮渡伸出手,任由光亮撒进手掌心。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碧沁放下手中的活儿,从院角小跑过来。 淮渡看着她,温柔地弯了弯唇:“碧沁。” 是男声。 碧沁吓住了:“夫人,将军毒坏了您的嗓子?” 淮渡被她逗乐了:“没有,我是男儿身。” 他看着一脸愕然的姑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做活儿吧。” 碧沁呆呆地点点头,机械地转过身,突然又回头看了眼淮渡,显然还没消化好。 “去吧。” “…是。” 淮渡没急着回去,依旧只身一人站在外头。 许久不出声的001开口了:【宿主】 许是和淮渡相处久了,它一个人待在大脑中时,竟然觉着有些无趣。 “怎么了?” 【你真的要留下吗】 “算是吧,我想留下补偿他。”淮渡捻了捻指尖,温声道。 “我还以为,他要杀我。” 【你若是死在异世界 就永远回不去了】001提醒他。 “回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淮渡看向院里的景色,眉眼舒缓含笑。 “这里热闹。”他说。 001还想再劝劝,却被一声急促有力的声音打断:“你待在那儿做什么?” 侯千懿沉着脸,瞧上去严肃的很。他大步跨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有力气了,不回屋是想在外头罚站?” 他在房里等了淮渡许久,本意是关心,说的话儿却带刺。 “将军,别气,我想晒会儿太阳。”淮渡低声解释着,他的嘴唇有些干,又裂了道口子。 侯千懿一瞧,眉宇间又窜上了一团火,提着人的胳膊就往屋子里拉。 “喝下去。”他动作粗鲁地倒了杯茶水,往桌上一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赏的毒酒。 淮渡端起杯盏,抿了小口,润了润唇瓣和嗓子:“将军昨夜未歇么,眼下一片乌青。” 自然是没睡,昨夜他气成那样,寻了个院里静了许久。 他离开屋室,也是害怕控制不住自个的脾气,再弄伤淮渡。 待后半夜回来,多多少少还是忧心淮渡的身子,又熬着未歇过。 当真是上辈子欠他的,受了骗还要管他的死活,侯千懿唾弃自己没脾性。 淮渡见他不说话了,估摸着又在生闷气,别扭的很。 “将军去眯会儿吧,然后起身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