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再亲密的人,离心了五年,隔阂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消除的。 我也没把这里当成家,我分的清,我不过是寄宿在这里。 也实在想不到靠什么拉近两人的关系,就只能躲避了。 我不太想依赖安眠药,晚上实在睡不着了就想起来吃点东西。 可这地方点不了外卖,也不好叫秦未寄起来给我做,只能自己蹑手蹑脚的跑到厨房,在冰箱里找到一包速冻水饺。 我以前从来不吃这些速食东西,秦未寄把我养的矜贵,后来在英国为了方便几乎吃的都是速食。 饺子煮好以后发现盘子和筷子都找不到,翻箱倒柜了也没发现,我气馁的看着一锅饺子,心情降到了极点。 “怎么了?” 我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秦未寄站在厨房门口,“我吵醒你了吗秦哥?” 他摇了摇头,“我还没睡,听到厨房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我难为情的摸了摸鼻子,“想吃点东西,但是没找到盘子。” 秦未寄走上前看了看我煮的一锅破了皮的饺子,“在消毒柜里,忘了告诉你了。” “好。”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吧。” 我抿了抿唇,“别麻烦了秦哥,你快去睡吧,我也不饿就是想吃点东西。” 他帮我把饺子捞出来,才发现饺子皮还是饺子皮,馅已经散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可能煮太久了。” 他没有言语,一言不发的把饺子倒进了垃圾桶里,从冰箱里又拿出来了一包。 我默默的看着他的行动,也没说话靠在墙上。 我有时候觉得离秦未寄很近,抬抬步子就走到他面前了。有时候又觉得很远,我们二人的心与心之间隔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我不知道怎么跨过去,秦未寄是不愿意跨过来。 我端着秦未寄递过来的一盘饺子,食不知味的往嘴里塞。 “晚饭要多吃点,吃夜宵对身体不好。” 他坐在我对面缓缓开口。 我点点头。 二人一夜无话。 私生的事情还是选择报警处理,从监控里看到那天晚上他是翻过大门输了密码进去的。 秦未寄看过监控后,瞥了我一眼,我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还以为他是撬门进去的,原来人家是正大光明输密码进去的呀。” 我舔了舔下唇,我犯了估计连五岁小孩都不会犯的错误。 警察经过出租车公司排查了一下,这人原来是北京高校的一名大四学生,出租车是找司机租的,索性留下了信息,警察第二天就查出来了。 警察看向我,“谢先生,你想怎么处理?” 我语气有些冷淡,“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虽然他私闯民宅,但没有对你的财产造成损失,可能只会关两天进行教育。” 我抿了抿唇,皱着眉头,看起来脸色不好,“原来犯罪的成本这么低。” “不低。” 我侧头看向秦未寄,他朝我点点头,“我们起诉他。” 起诉的成本太大了,多少明星厌恶私生都没选择起诉,就是因为网络上的人不管你受没受委屈,都觉得你小题大做,到时候涌到风口浪尖的还是我,再连累了秦未寄就更得不偿失了。 “算了。” “遥遥...” 我摇摇头,“就这样吧,秦哥。” 秦未寄皱着眉头看向我,却没有再说什么。 秦哥这些年予我最大的尊重大概就是从不反对我做什么,但后果和委屈,都是他陪我一起经受。 等警察走了,秦未寄看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揉了揉我的头发,“不委屈吗?” 我抬头朝他笑了笑,“要不是他,秦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理我,不委屈。” 秦未寄动容了许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里裹挟着柔情,“没有他,我也会理你的。” 正说着,门铃响了,秦未寄转身去开门。 我靠在沙发上,感觉冷风灌了进来,一道清澈的声音传来,“秦老师,我好像看见有警察从这里出去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秦未寄让了让身子,让齐敛喻进来,“没什么大事,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您好几天没去公司,代表员工来慰问慰问老板...” 他说了一半,进来看到了我,愣了一会儿,“谢前辈?” 我抬头,朝他笑笑,“你好,小齐。” “您...” 秦未寄看了一眼手里的保温桶,抬了抬下巴,“又是什么?” “啊... 隅记的排骨汤。” 秦未寄笑着看向我,“正好,谢老师最喜欢喝排骨汤了。” 齐敛喻顿了顿,然后笑道,“那我去给谢前辈盛出来。” “不用了小齐,我刚吃过饭。” 我笑的得体又大方。“而且你是客人,也不好叫你做这种事。” “嗯,谢老师说的没错。” 秦未寄点点头,“放着吧,晚上我给他热。” 齐敛喻把保温桶递给秦未寄,悄声道,“秦老师,您和谢前辈... 和好了吗?” 秦未寄伸过去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然后接了过来,“还没有。” “那谢前辈怎么...” “他有这里的永久居住权,当然是想来就来了。” 我听到了这句话,惊讶的抬了抬头,这是秦未寄的婚前财产我也从来没有要求过要拥有这房子的所有权,当初签了一堆协议我也没有在意,原来秦未寄已经给了我这里的永久居住权。 齐敛喻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看了看秦未寄,“秦哥,永久居住权的事...” 秦未寄把保温桶放进了厨房,无奈地看着我,“要是当初我让你签把你卖了的协议,你是不是都能看都不看就签了?” 我嘴角扬起弧度,笑意达心,“卖给你的合约我肯定签。” “我买你能干什么呢?” 我靠在沙发上的身体微微往前倾,定着眼眸看向他,风情裹着迷离,“干什么都行,我全配合...” 秦未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扬了扬眉,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我愣住感觉面上心里都火辣辣的。 “妖精。” 我拿毯子轻轻盖住脸,秦未寄说这两个字的神情太让人心猿意马了。 我悄悄探出头,秦未寄正坐在沙发上看剧本,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捻着茶杯,食指在杯口轻轻敲着。